天亮的时候,刘庆斌和鲁登道夫看着对面的阵势,心中一紧,赶忙退到地下室。
“阁下,看来埃米希准备孤注一掷了!他竟然在这么小的范围内,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安置了十门野炮!”鲁登道夫担忧道。
“没关系,十门野炮我们还抗的住,也不知道这个埃米希是不是晕了头了!用这么多轻型火炮,也不知道用一门大口径火炮,如果是那样,很快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刘庆斌并不担心这些野炮。
“阁下,不是埃米希晕头了,也不是他不想用大口径火炮,而是他没有大口径火炮。后备兵团的主要任务是保证运输线的安全,基本上配备的都是轻武器。火炮很少,就算有也只是这种75毫米野炮,绝不可能有大口径的攻城炮。”
“所以说嘛,上帝还是青睐我们的!”刘庆斌笑嘻嘻道。
刘庆斌话音刚落,对方的十门野炮就开始咆哮起来。
“咦?我们这边怎么没有动静?”刘庆斌听了一会奇怪道。
“埃米希是想集中力量先解决教学楼那边,然后才会来关照我们!”
“刘公子,我想再看看我的母校,行吗?”培德夫人在一旁突然插言道。
培德夫人心中非常清楚,教学楼在这么多火炮的齐射下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不行夫人,这样很不安全,我可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刘庆斌斩钉截铁道。
“就一眼,行吗?刘公子。卢万大学以后恐怕不存在了!”培德夫人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刘庆斌长叹一声:“夫人,我曾经答应过您,不管您提出来的要求有多难,我都会设法做到的。只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做的是对还是错!好,请跟我来!”
说完,刘庆斌率先走出了地下室。
他们在三楼一处地方隐蔽下来,放眼望去,卢万大学教学楼已经变成了光与火的世界。到处都是弹片撕破空气的尖叫声,到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教学楼犹如在狂风大作的大海上颠簸的一叶小船。随时都有翻覆的危险。
“刘纳言他们都撤回来了吗?”刘庆斌回头询问郭松亭。
“命令已经传过去了。估计很快就撤完了!”郭松亭赶忙答道。
“主人,我们撤回来了!”正说着,刘纳言猫腰走了进来。
“天哪!”培德夫人突然捂着嘴惊叫起来。
原来,在数百发炮弹的打击下。卢万大学教学楼终于坍塌了。
炮击停止了。周围一下陷入安静之中。
培德夫人忍不住站了起来。她眼中噙满了泪水,浑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庆斌非常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过了好一会,刘庆斌上前准备劝劝培德夫人。
就在此时,炮弹划空而过的声音响起。
“不好!”
“小心!”
“卧倒!”
众人一片惊叫声。
倾刻间,啸声刺耳,闪光刺目,炮弹爆炸时冲起的气浪夹杂着弹片、飞石,排山倒海,卷起一阵又一阵狂风。
“主人!您受伤了?”刘纳言颤声问道。
刘庆斌右半边身体已经被鲜血浸透,像血人一般。
“别管我,快把培德夫人带到地下室去!”刘庆斌大声喊道。
刘庆斌心急如焚,他看得分明,培德夫人头部受了伤,鲜血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滴。
“主人,我先带您下着就要来背刘庆斌。
“混蛋,我让你先去管培德夫人,她受了重伤!”刘庆斌狠狠地一把推开了刘纳言。
刘纳言很少见刘庆斌发这么大的火,他愣了愣,赶忙过去将培德夫人抱起,迅速往地下室跑去。
“老郭,主人交给你了!”刘纳言边跑边向郭松亭大声喊道。
……
昏暗的地下室里,培德夫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不时渗出纱布躺。躺在刘庆斌身边。尽管刘庆斌不是医生,但他看得出来培德夫人伤得很重。刘庆斌后悔得要命,他当初要是狠狠心拒绝了培德夫人的要求,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主人!我们又打退了他们一次进攻,不过我们的弹药也全部用完了!”刘纳言在一旁小声说道。
刘庆斌点点头,他望着一旁的鲁登道夫:“鲁登道夫将军,培德夫人就交给你照顾了,她是我最敬重的长辈,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尽可能的让她活下去,委屈你了!”
鲁登道夫听明白了刘庆斌话中的意思:“放心,我会的!阁下,不知您……”
刘庆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带着我的手下去战斗!”
说完,刘庆斌从地上抄起一把工兵锹,大吼一声:“刘纳言,传令下去,绝不能当俘虏!”
“是,主人!”
……
“命令所有人不准开枪,必须抓活的!”看着眼前奋不顾身冲杀的这些人,看着图书馆三楼破烂不堪却屹立不倒的浴火凤凰旗,埃米希不禁有些动容。
就是这些人,凭着智慧和勇气硬是阻挡了住了数千人两天的进攻。埃米希神情有些恍惚,曾几何时,自己恨不得马上杀死他们。现在这些人就在自己的枪口之下,可他却没有了杀人的**。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些人是真正的军人,而自己却玷污了军人的荣誉。
“将军!将军!”副官在一旁急促地喊道。
“什么事?”埃米希一脸的疲惫。
“将军!陛下来了!”副官报告道。
“终于来了!”埃米希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命令所有人停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