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纳言望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心中一片怅然。六天多时间,他带领各路堵截分队疲于奔命,除了一死两伤的特种兵被收容之外,其余的连一个都没逮住。他隐隐觉得其中有问题,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
“兄弟,辛苦你了!”李虎拍了拍刘大的肩头。
“能辛苦到哪去?刘三和韩恢都撑了七天了,我这才刚开始。”刘大一脸平静道。
“这不一样,你们这次恐怕……”李虎带着歉意说道。
“不就是淘汰吗?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可以付出一切,就算被淘汰了,无法成为一名特种兵,但特种兵的精神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
说完,刘大转身望着面前的六人:“你们后悔吗?”
“特种兵的最终目标就是完成任务,我们永远不会后悔!”
李虎盯着刘大等七人,他的眼睛湿润了。李虎庄重地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李虎身后的其他特种兵也向他们齐齐敬礼。
“出发!”李虎一挥手,带着其余的特种兵转身离去了。
“组长,我们现在怎么办?”看着李虎带着大部分人离去,其中一名特种兵向刘大问道。
“什么怎么办?按计划进行,走,我们也出发!”刘大带头向前行去。
……
尽管李虎和特种兵们一夜狂奔了大概八十公里,可事实上他们等于只向前行进了二十多公里。因为他们并没有继续向前行进,而是斜插到了韩恢的左路。
3月7日清晨,当李虎和特种兵们在树上休息的时候,左翼的态势发生了变化:李虎在最前面,李虎之后二十公里是左路庞大的堵截分队,堵截分队之后十公里是韩恢。
……
韩恢还在为谢俊的受伤耿耿于怀,本以为自己这一组所有人都能够从头到尾坚持到底的,谁知道还是有人出局了,而且还是自己最看好的谢俊。
“组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一名特种兵问道。
“不着急,我们等等!”韩恢轻声说道。
“等什么?”
“等堵截分队给我们让路!”
……
3月7日中午时分,中路九浪岭。
身着黑衣的杨新拎着七八个水壶,从密林中钻出,来到小溪旁,挨个往水壶中装水。
杨新是一名铁血战士,他这一组定点观察分队总共二十人。他们的任务是留在九浪岭负责观察,发现情况及时报告。杨新他们在九浪岭已经驻扎了八天了,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现。
当杨新将水壶灌满,刚起身就听到对面的林中传来说话声。他心中一惊,赶忙钻入来时的林中。
对面林中走出五人,他们并没有身着黑衣,看起来应该是特种兵。一到小溪旁,就有两人主动开始警戒,其余三人也开始装水。不过他们没有水壶,只是带着十来节竹筒。
“本以为是一场艰难的跋涉,没想到却成了休闲的旅游,想想都觉得好笑!”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要不是韩恢和刘三在两翼拼命折腾,把堵截兵力都吸引过去了,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松?”另外一人反驳道。
“韩恢和刘三当然功不可没,但最绝的还是李虎的计策。估计是谁都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锦母角潜伏了三天,当中路的兵力抽走之后,我们昼伏夜出一路顺风顺水的前行!”第三人补充道。
“只要明天能顺利渡过福星岭,就算堵截分队知道了也无力回天了!”头一个说话那人依然是满脸笑嘻嘻的。
“好了没有?”警戒的特种兵问道。
“好了!”
“撤!”
五名特种兵转瞬即逝。
杨新直起腰来,来不及去管地上的水壶,转身就跑,他要赶紧去报告这个惊人的消息。
……
“搞定了?”刘大询问着刚才在小溪旁的那五名特种兵。
“搞定了!”
“不会有什么破绽?”
“不会!”
“该我们上场了,但愿我们挺得住……”刘大自言自语道。
……
“堪称经典!”梅秋杰称赞道。
“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指挥了这么一场战斗!”赵拓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刘纳言的电报发来之后,众人这才解开了这些天的疑惑。
“除了李虎不会再有别人了!”刘庆斌言之凿凿。
顿了顿,刘庆斌接着问道:“你们说说下一步双方会有什么动作?”
“我觉得这消息来的有些突然,这其中可能有问题?”刘广文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有问题!”刘庆斌赞赏地瞅着刘广文。
“参谋长,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消息是个假消息?”梅秋杰惊呼道。
“想必你们都应该知道三十六计中‘无中生有’这一计了,这个‘无’,指的是‘假’,是‘虚’。这个‘有’,指的是‘真’,是‘实’。无中生有,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虚实互变,扰乱敌人,使敌方造成判断失误,行动失误。”
听完刘庆斌的话,邓千里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小邓,你怎么了?”刘庆斌关心地问道。
“首领,我不知道什么三十六计!”邓千里声音越来越小。
刘庆斌有些哭笑不得,他安慰着邓千里:“不懂没关系,只要愿意学就好!梅参谋和赵参谋他们都会教你的!”
“你们说是?”刘庆斌看向梅秋杰和赵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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