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虎之外,其余的6人都是熬够了5分钟涉险过关。李虎算是今天下午最出彩的人了,或许是因为在一天内两次挨了蒙面人的鞭子,或许是为了出一口胸中的闷气。总之,李虎抓住了这次打人不用受罚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就将5名蒙面黑衣人全部放倒在地。
既然黑衣人都被打倒了,李虎自然也就不用受罚了。按理说李虎解气了应该高兴,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之所以心情不畅是因为特种大队又被淘汰了三人。
“真稀奇,一个粪坑竟然能撂倒三个特种兵!”听了黑衣蒙面人的调侃,李虎既觉得郁闷之极,又觉得面上无光。
晚饭和早饭、午饭一样,依然是一个馒头、依然有50个人没有馒头可吃,依然要用鸭子步来回各走500米。
吃完晚饭,又像早晨一样,领取20公斤的沙袋,20公里的负重奔袭,等跑回来之后,个个都像死狗一样无法动弹,也懒得说一句话。
晚上,刘庆斌难得给各组半个小时时间,让各组自行练习脱困训练。
由于没有黑衣人的监督,各组赶紧抓紧时间休息。
韩恢在帐篷内挨着个儿地问:“兄弟,怎么样?撑得住?有哪不舒服了给老哥讲,无论如何咱都不能被淘汰了!”
21号帐篷在韩恢的鼓励下,洋溢着一片暖意。
刘三则忙着给同组的人挑脚上的血泡,帮着互相按摩放松。
只有刘永植老老实实地进行脱困训练。所谓脱困训练,是指手脚被绳索捆住后,迅速想办法解开身上的绳索然后脱困。当然捆绑的方式有很多种,但脱困的方式也有多种,最常用的就是用牙齿解开绳索。刘永植这一组的9人中有8个都是白狼战士,只有一名铁血战士。所以,刘永植要求他们一丝不苟地训练脱困,他们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有服从。
半小时刚过,集合的哨音响了。
刘纳言站在队伍前面,对着众人说道:“下面我们去洗澡,洗完澡回来就可以睡觉了。今天的训练也算结束了!”
听了刘纳言这话,大家差点欢呼起来,累了一天了,能洗个澡后睡觉,对大家来说恐怕是一件最渴望的事情了。
可当刘纳言将他们带到洗澡的地方时,他们连死的心都有了:先是跑步2公里到海边的一个码头,然后乘坐一艘货船来到距码头2000米的海面上。
“各组做好洗澡准备!”
听到刘纳言的口令后,众人才明白过来,所谓的洗澡就是要从这里游回码头。当然,要睡觉也只能再从码头跑回去了。
“记住,最后50名需要再洗一次澡!”刘纳言的的威胁已经让大家麻木了。
“开始!”随着刘纳言的一声令下,货船上的特种兵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跳入了海中
……
等全部折腾完真正睡下,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我的娘哎,第一天的训练终于完了,要是天天都如此,还让人怎么活呀?”
郭破虏躺在草堆“床”上嘟囔着,当他再翻过身的时候,呼噜声已经响起。
第二天天不亮,特种队员们再次被一盆盆水叫醒。
“你们是什么?”
特种队员惊异地发现,今天的训练教官变成了郭松亭,毫无疑问这是在搞车轮战术。
“我们是废材!”众人齐声回答。
“训练前,我先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郭松亭的话让众人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昨天第一天的训练中,我们成功地淘汰了7个人!”
特种队员默默无言,在封闭训练之前,他们个个都豪言壮语,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可现在一天就淘汰了七个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轮到自己身上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誓言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七个人当中,有一名在举枪瞄准训练中被淘汰,一名在综合障碍场因腿骨骨折而被淘汰,三名在粪坑中被淘汰,两名在洗澡中求饶被淘汰!”
顿了顿,郭松亭大喊道:“你们想不想做被淘汰的下一名?”
“不想!”特种兵们齐声高呼。
尽管现实如此残酷,可没有一个人愿意退缩。
“那好!二十公里负重越野训练,开始!”
依然是去为一个馒头而奋斗,依然有人要饿肚子。
综合障碍场依然是那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或许是第二次练习了,虽然小腿肚子还是在打颤,可心中却没有昨日那么恐惧了,刘大带领着自己的第20组,顺利地过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终于来到了低桩铁丝网,昨天鲜红的颜色此刻已变为了暗褐色。
气喘吁吁地一名特种名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声:“血路!”
刘大一听,立刻高喊道:“弟兄们,加油了,冲出这段血路,我们就胜利了。”
从此,“血路”这个名字就成了综合训练场的代名词,在特种兵中风靡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