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屠飞似乎还在回忆当时所见的情景:“傍晚时分,我躲在一旁偷看了他们的训练……”
“我说呢,怎么有哨兵报告他们那边有枪声,过去询问,他们说是在进行射击训练!”徐二虎恍然大悟道。
“他们的训练我是第一次见过,至少武卫前军没有一个人能做得到!”
见徐二虎满脸不服气的模样,屠飞讥笑道:“我把他们的训练方法告诉你,你能在武卫前军中找出一个人做到,我把这对招子挖给你!”
张勋也觉好奇,按住徐二虎对屠飞道:“屠老,您说来听听。”
“他们可以在飞速奔跑中,双手左右开枪,击中目标,弹无虚发!”
张勋和徐二虎愕然,这个似乎有些难度。
“在五十米之外,专门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往天上丢盘子,他们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将空中的盘子全部击碎,没有一个盘子可以完整落下!”
张勋和徐二虎难以置信,这个似乎无法办到。
“最难的是他们把苹果顶在头上,在近百米的距离上两两面对站立,然后蒙眼互相射击,苹果随枪响应声而碎!人却安然无恙。”
张勋和徐二虎傻了,这个武卫前军的确没人能办到,这需要不仅仅只枪法,还要有胆量。
过了良久,张勋、徐二虎和屠飞三人都沉默不语,而张文远自始至终就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徐二虎忍不住发牢骚道:“他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我用一个营的人马就不信缠不死他?”
听了他的话,屠飞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张勋眼尖,他见屠飞如此表情,知道他肯定还有话没说完。于是,张勋朝着屠飞深深一躬:“屠老,您辛苦了,若能将所见所闻全部告知,我将感激不尽。”
屠飞听张勋如此一说,不禁又叹了一口气:“老张,不是我不想说。其实,我只想告诉你,这个刘庆斌非比寻常。只要你打消了找他麻烦的想法,有些事情不说也罢,省的打击了你们的信心。”
徐二虎见状,嘴一撇:“屠老,你这有点危言耸听了……”
屠飞听罢大怒:“你给我闭嘴!像你这等莽夫,一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武卫前军迟早有一天要葬送在你手里!”
说道这里,屠飞觉得烦躁不已。他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指着徐二虎道:“如果我再告诉你,除了这十几个人,他还有三四百人跟随在左右,你作何感想?”
徐二虎一愣:还有三四百人?
“如果我告诉你,这三四百人是一路从芜湖跟着刘庆斌来到徐州的,你作何感想?”
徐二虎有些傻了,四百多人跟着他们走了近五百公里,他们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我告诉你,这三四百人的身手和枪法丝毫不亚于那十几个侍卫,并且十分擅长夜间行动,你又作何感想?”
徐二虎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三四百人随身携带了二十挺马克沁重机枪,你又作何感想?”
“等等!屠老,您没搞错?他们怎么可能带二十挺马克沁重机枪呢?这不可能呀?”徐二虎终于抓住了屠飞话中的破绽。
“我再孤陋寡闻,马克沁机枪也是见过的。说实话,刚开始我也不信。但是,我亲眼见过之后自然也就信了!”
“屠老,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张勋赶忙问道。
屠飞点点头:“本来,我可以早点回来的!可就在我准备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刘庆斌身边那个寸步不离的侍卫,似乎有什么急事,出了营飞奔而去。我为了一探究竟,就悄悄尾随其后,到了五里外的树林边,他发出暗号,林中呼呼啦啦出来了三四百号人。他们黑衣黑裤黑巾照面,个个身手敏捷。让我吃惊的是黑夜似乎对这些人没有任何影响,由此我推断这些人是经过专门训练,都擅长夜间作战。”
张勋和徐二虎点点头,他们二人带兵多年,深知夜战的重要性,也清楚它的危险性。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不会选择夜战。
“更让我吃惊的还在下面呢,这些人在几个首脑的号令下,迅速分成了二十组。我仔细观察了其中一组成员,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从随身携带的的装备中,拿出一些部件。然后组装起来,不到五分钟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就组装完毕了!我甚至发现连重机枪的三脚架都是组装而成的!”
张勋听罢也信了:“这可能是经过改进的重机枪!”
徐二虎听罢,头上冒出了冷汗。要是真带着一个营的人马去找刘庆斌的麻烦,面对着二十挺重机枪,估计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想到这里,徐二虎心中生出一股暴戾之气,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那就让武卫前军全部出动,就算用人命填,用尸体压也要压死他!”
“啪”“啪”“啪!”徐二虎的话音刚落,门口有人拍起手来。
几人循声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人,这人他们都认识。
张勋和徐二虎对此人不陌生,在芜湖的军事会议上他们见过此人,此人曾经把枪顶进了张勋的嘴里。
张文远见到此人,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他的左右脸顿时觉得火辣辣的,正是此人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