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道真!”寂静的山谷里传来了刘庆斌刺耳的喊声。
伊贺道真醒过神来,赶忙跑了过来,一脸惶恐:“主人!”
“你们睡醒了没有?”刘庆斌面色不善。
伊贺道真很久没见过刘庆斌如此的脸色了,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敢吭气了。
刘庆斌走到伊贺道真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混蛋,你还记不记得我在伊贺利仁的葬礼上说过的话?”
伊贺道真浑身颤抖:“记得,主人!您说过战场上只要还有一个敌人活着,战斗就没有结束。”
“你们忘记了血的教训了吗?你看看你们在干什么?”刘庆斌抬脚将伊贺道真踹倒在地!
伊贺道真赶紧爬起来:“主人,我错了!”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刘庆斌对伊贺道真挥了挥手:“一个小时之内清场完毕,顺便把神阳会所有的人头全部都给我送到这里来!另外,挑一百只完好的三八式步枪给我送来!”
伊贺道真领命转身而去。
“破虏,稍等片刻,你的礼物马上就到!”刘庆斌头也不回。
郭破虏想象着近千个血糊糊的人头放在自己面前的情形,胃里就觉得开始翻腾起来,嗓子也痒痒的。
片刻时分,白狼战士将人头不断的丢在郭破虏的面前,那些孩子不断出现呕吐的声音。
“破虏,该你了!”刘庆斌不动声色。
郭破虏还是没忍住,终于呕吐起来,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少吃点,不然你们还得吐出来,浪费粮食!现在信了!”刘庆斌落井下石道。
“行不行?不行就说一声,说你不敢收这礼物!我就放过你!”刘庆斌继续激将着郭破虏。
郭破虏起身抹了一把嘴上的残汁,怒视了刘庆斌一眼,走到那堆人头跟前,强忍着恶心,开始拨拉起来:“一、二、三……”
“你们也去帮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懂吗?”刘庆斌看了一眼刚才和郭破虏站在一起的年轻人。
那几个年轻人听到刘庆斌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一言不发到了郭破虏身边,开始了数起人头来。
郭松亭自始至终看着刘庆斌奚落和激将郭破虏,他清楚刘庆斌是在调教郭破虏,这本是他这个做父亲应该做的,可现在却被一个十岁的孩子替他做了。郭松亭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刘庆斌,再看看郭破虏咬牙忍耐的的模样,低头沉思起来。
“数完了,总共是一千零七个人头!”郭破虏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摇摇晃晃的对刘庆斌吼了一声。
“孺子可教!”刘庆斌赞赏的点了点头。
“大当家的,第二个礼物破虏收下了,我也还了你一个铮铮铁骨的七尺男儿!现在,我把第三个礼物也送给你!”
说完,刘庆斌朝旁边一挥手。几个白狼战士抬着几捆枪,放在了刘庆斌面前。
“大当家的,这是日本最新的三八式步枪,共一百只,还有两千发子弹,我都送给你!等会我安排人教给你们使用方法的……”刘庆斌的话还没说完,郭松亭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刘庆斌面前。
“大当家的,使不得!”刘庆斌急忙要扶郭松亭
“爹,你这是干嘛?”郭破虏也急得要去搀郭松亭。
“破虏,过来,跟爹一起跪下!”郭松亭对郭破虏说道。
“爹,为什么呀?”郭破虏非常倔强。
“你不按我的话去做,你今后就没有我这个爹了!”郭松亭声色俱厉。
郭破虏一脸不情愿的和郭松亭一起跪在刘庆斌面前。
刘庆斌无奈道:“大当家的,我真的受不起,不就是几条破枪嘛,不至于?”
“公子,我郭松亭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看得出来知道您不是个凡人!也看得出来您对日本人没有好感!说实话,我们郭家除了我和破虏之外,其余人全部被日本人杀了,我和日本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郭松亭满脸悲愤。
“您昨晚说的话,我思考了一夜,我实在想不出诺大的中国什么地方可以让我练出一身本领,将来好在战场上与日本人决一死战!”郭松亭对清政府的懦弱和军备松弛非常不满。
“所以,我希望公子能收留我们,教我们杀敌本领,助我们报仇雪恨,我郭松亭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郭松亭最终说出了他的想法。
刘庆斌这才明白郭松亭心中的想法。其实,他非常看好郭松亭父子,一个目光长远心思缜密,一个血气方刚坚忍不拔,好好打磨将来都是优秀的军人。更何况他们还与日本人有血海深仇,这些条件都让刘庆斌很动心。可是,关键是他还没有想好,今后以何种方式来调教这些孩子。以白狼道的方式显然不行,再说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同胞变成没有思想的奴仆。可是……
郭松亭见刘庆斌背着手在苦苦思索,生怕错失了这个机会:“公子,求你了!我郭家父子这两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刘庆斌被郭松亭的话惊醒了,瞬间有了主意。他看了看郭破虏:“你也是这么想的?”
郭破虏不言语。
刘庆斌朝着郭松亭两手一摊,一耸肩,言下之意不是我不愿意,是你儿子不愿意。
郭松亭见状怒不可遏,朝着郭破虏就是一个巴掌:“逆子,你说一句话!”
郭破虏见父亲红着眼睛瞪着自己,只好对着刘庆斌说:“我郭破虏的命今后就是你的了!”
“那好,我就收下你们两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