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春森回到日本,看见曾经威严无比的父亲如今瘦成了一把干柴,心中唏嘘不已。病床上的族长听刘庆斌叫了一声“爷爷”,老泪纵横,哆嗦着手指着刘庆斌,说了两个字就一命呜呼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两个字----族长!
大家犯难了,难道老族长一激动准备让两岁的孙子直接继承族长?可族长的两个儿子怎么办呢?
刘庆斌心中一阵窃喜,他当然也明白老族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做了伊贺家族的族长,手中掌握几百名忍者,那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低头思忖之际,刘庆斌无意间瞥见伊贺春森和伊贺元太紧缩的眉头,他顿时清醒了:自己只是伊贺春森和伊贺元太用来继承族长之位的道具,他们怎么甘心让自己这个“外人”主宰伊贺家族呢?自己在这里没有任何势力,做这个族长……
刘庆斌为自己的天真赶到了一丝羞愧,步履蹒跚地走到伊贺春森面前用日语奶声奶气道:“父亲……族长……”
说完,刘庆斌又走到族长面前,用小手将族长的眼睛合上,然后拉着老族长的手,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吭。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被震撼了。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二人已经在心中把刘庆斌当成了伊贺家族当仁不让的族长了。
刘庆斌的话起了作用,伊贺春森毫无悬念的继承了族长之位,伊贺家族的人无比敬畏的尊称刘庆斌为“小主人”。到了日本以后,刘庆斌再也没有见过所谓的“母亲”,据说是在回日本的途中不慎落海淹死了。刘庆斌心中明白,那个可怜的女人是被灭口了,毕竟作为母亲她是容易说漏嘴的。自从伊贺元太暴病而亡之后,刘庆斌的真实身份只有伊贺春森自己知道了。在伊贺春森看来,刘庆斌这么小的年纪肯定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儿子,也或许是对无意烧死刘庆斌父母心存愧疚,总之,伊贺春森一直把刘庆斌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伊贺雄济。
说实话,这些年来伊贺春森就从没看懂过自己的“儿子”。刘庆斌很少说话,别的孩子在三岁只知道玩的时候,可刘庆斌已经开始主动练习忍术了,五年时间里,风雨无阻从不间断,但是这份坚韧让家族所有人都觉侧目。刘庆斌有着毒蛇一般冰冷的眼神,盯着谁看一眼都会让对方觉的冷彻心肺,伊贺春森也不例外。其实,刘庆斌不说话,是因为他不喜欢日语,尽管他的日语已经非常纯熟了,可就是心中排斥不愿意说。练习忍术自然是为了自保,生在乱世没有能力自保,别说实现自己的抱负了,恐怕生存都是问题。至于眼神冰冷,不管把谁丢进凶狠的狼群之中,要想生存只能比狼更凶残,眼神和蔼那就是找死,更何况刘庆斌在后世对日本人就比较仇视。总的来说,伊贺春森对刘庆斌还是很满意的。他认为刘庆斌是一个天生的忍者,由他继承伊贺家族族长,必然会使家族兴旺发达。
“父亲大人,这件事情将关系到伊贺家族的生死存亡!”
伊贺春森心中在呐喊:我的神哪,这话真是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吗?
刘庆斌似乎打定主意要把神奇进行到底,他丝毫不顾伊贺春森的惊诧:“父亲大人,忍者家族自战国开始……”
……
“总之,孩儿的计划就是这样的,希望父亲大人能够慎重考虑!雄济告退了!”说完刘庆斌躬身退了出来。
可怜的伊贺春森一直在做听众,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估计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会说话。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伊贺春森父子俩交谈了什么。
第二天早晨,伊贺家族的倒悬钟敲响了。
倒悬钟,顾名思义是开口向上倒挂的钟,在伊贺家族已经数百年历史了。族规规定:倒悬钟响,必有倒悬之急,家族中人,无论男女老幼,无论身在何处,必须第一时间赶至钟前候命。
伊贺春森环视了一眼族人朗声道:“三日后,我将带族中忍者与甲贺家族决战。从现在开始,族中一切事务均由伊贺雄济决断,不服从者依族规处死。如若三日后我不幸战死,伊贺雄济将继任伊贺家族族长!”
同样是在那天早上,伊贺春森将伊贺道真、伊贺纳言和家族的六名上忍被唤进族长房间,伊贺春森和刘庆斌早已在等候。
伊贺春森对伊贺道真、伊贺纳言点点头道:“道真,纳言,你们是我的兄弟,也是家族最重要的保护神。”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六名忍者:“你们六人,是家族中忍术最高的上忍,也是我最信任的忠实族人。”
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伊贺春森的心腹。
“尽管我很需要你们为家族的存亡去战斗,可是我还是决定将你们留下,你们将要去做的事情同样是为了家族的存亡,等会雄济会告诉你们的。”伊贺春森似乎动了感情。
“现在,我只想让你们发誓,以月亮神的名义发誓,忠于雄济,永不背叛雄济,哪怕雄济让你们去死,你们也会毫不犹豫。”伊贺春森目光炯炯盯着面前的八个人。
月亮神是忍者最崇拜的神,以月亮神的名义发誓,是忍者最重的誓言,可见伊贺春森真的很慎重。
“我伊贺道真以月亮神的名义发誓……”
“我伊贺纳言以月亮神的名义发誓……”
……
众人发过誓后,伊贺春森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屋子。
此时,屋内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