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徐树铮文学造诣颇高。徐树铮从小就被称作是神童,他天赋极高,当然更是苦读的结果。徐树铮年少聪颖,jing书法,擅诗词古文,从政后仍手不释卷,对桐城派大师姚鼐的《古文辞类纂》爱不释手。他自视甚高,除了尊敬段祺瑞,北洋军人同僚中,很少有人能放在眼里。所交往者唯光绪朝状元张謇、文学家林琴南、《新元史》作者柯绍忞、桐城派末代大师马通伯,清国史馆总纂王晋卿等人。
三是徐树铮很少为亲朋谋私利。徐树铮的二哥名叫徐树鐄,他看到张伯英去beijing任职后,心想外人你都能给个官做,自己的哥哥还有什么说的。于是电告徐树铮,他也要择ri进京。徐树铮一听慌了,心想我这二哥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除了抽大烟没别的本事,你来能干什么?于是急电山东督军靳云鹏:一定设法将二哥留在济南,万勿使其入京。靳云鹏忠于所托,在济南车站接来徐树鐄后,命手下军官轮流陪他,遍游济南的风景名胜,遍听济南的南北大戏。并由督军府出钱,换着馆子宴请他。这一下就是两个多月,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看也看了,实在找不出理由再留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树鐄上了北去的火车。这天徐树铮正在beijing家中剃头,刚剃了一半,只听门房来报,说是二大人到了。徐树铮一听,顾不得头没剃完,拔腿就跑,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徐州老一辈人提起这事就笑,说徐树铮宁愿剃个yin阳头,也不给他哥哥找官做。
此刻,徐树铮被刘庆斌盯得心里直发毛。说起来徐树铮和刘庆斌从未见过面,更没有深仇大恨,之所以屡屡对刘庆斌出言不逊,是基于两个原因。
一是为张勋打抱不平。张勋兵驻徐州,虽然军纪不堪,却从未sao扰过徐树铮的家人,相反,还颇为优待。徐树铮投桃报李,自然给张勋寻些方便,前些ri子,张勋在南京被刘庆斌整得灰头土脸,名声扫地,他自然要为张勋出头讨个公道。
第二个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明了,徐树铮之所以年纪轻轻便做了陆军次长,当然是因为他的才能,这其中便包括军事才能,可近短时间,他时常听到袁世凯和段祺瑞的嘴中挂着刘庆斌的名字,甚至以天才而誉之,让他颇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于是,刘庆斌很无辜地被他当作了假想敌人。这次袁世凯临时起意,来西安参加军事会议,本来没打算带徐树铮。可徐树铮为了见刘庆斌,死磨硬缠,硬是跟袁世凯来到了西安。
如今真正见到了刘庆斌,又是别样一番心思。毕竟三十来岁的汉子,跟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较劲,太掉份儿了,徐树铮颇为自己的行为不耻。
“又铮其人,亦有小才,如循正轨,可期远到。但傲岸自是,开罪于人特多”。刘庆斌盯着徐树铮一字一句地说道。
徐树铮一听,愣在当场,半响说不出话来。
段祺瑞频频点头,心中暗道:没想到刘公子还颇有识人之术,从未见过又峥,却能给出如此恰如其分的评价。
袁世凯只有咽唾沫的份儿了,刘庆斌刚才所复述的对徐树铮的评价,是他曾经在很私密的场合对杨度所说的。杨度的为人他知道,这话他绝不会外传,可刘庆斌却一字不差地将当时的评价说了出来,让他很是诧异。
袁世凯狠狠地摇了摇头,嘴里咕哝道:“真实活见鬼了!”
看着三个人神情恍惚,刘庆斌笑嘻嘻地道:“大总统,屋里请。”
四人坐定后,刘庆斌开门见山道:“大总统ri理万机,却肯跑到这荒僻之地来,可是对我刘庆斌不放心?”
袁世凯连忙摆手道:“刘公子哪里的话,我怎会对你不放心?这次我来西安,一是想听听你的作战计划,二来是为刘公子呐喊助威,这第三则是为刘公子送几样东西。”
刘庆斌饶有兴趣地看着袁世凯:“这作战计划,明天召开军事会议时,大总统自然就会知道¨¨¨”
刘庆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树铮打断:“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跟大总统卖关子。”
刘庆斌将徐树铮视若无物,只是笑着对袁世凯道:“大总统,都说压轴好戏要放在最后,我不信您现在就非要揭开谜底?再说了,几个月都等过来了,您还在乎再等一个晚上?”
袁世凯颌首道:“刘公子,你放心,我等得住。”
刘庆斌接着说道:“大总统您亲自来给我鼓劲,我感激不尽。现在让我感兴趣的,是您送给我的东西!”
袁世凯点点头:“这第一样呢,是一张委任状,在明天的军事会议上,我会亲自委任你为剿匪总指挥,”
说到这里,袁世凯看了一眼一旁的段祺瑞:“芝泉,就委屈你担任副总指挥了!”
段祺瑞还是一脸笑呵呵的模样:“不委屈,不委屈,给刘公子打下手,既风光又舒服,还有功劳可赚,我还求之不得呢!”
徐树铮在一旁心中酸意更浓:堂堂的陆军总长,给个小破孩打下手,还乐得屁颠屁颠的。怎么自己就从没有过如此待遇?
袁世凯接着说道:“这第二样东西,是六百万元的军费!”
说到这里,袁世凯有些不好意思道:“刘公子,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僧多粥少,就为难你了。”
徐树铮在一旁感觉酸水直涌,他还很清楚记得来时跟袁世凯的对话:“大总统,不是说好给刘庆斌四百万元的吗?您怎么又添了二百万呢?”
“又铮呀,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