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一看就知道是中毒,在地上发现两张糖果纸,拣起来闻了闻对张学良说:“吃了带巨毒的糖果,毒死的。”
张学良问:“瑞玉,这糖果从哪里买来的?”
谷瑞玉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是惠珍送来的。”
张学良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一次针对他的谋杀,若不是小女孩贪吃,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他了。
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烧,脸变成铁青,手不由自主地伸到枪上。
副官连忙道:“总司令,要从长计议,先处理了眼前的事再说。”
张学良拉长了脸,恨恨地对谷瑞玉道:“叫你不要和他们来往,你又不听,这下三滥的招都出了,他们啥事不敢做!”
张学良接着对副官道:“你留下把她悄悄地处理了,一定不要让人知道。”
……
“徐公子,我想除去杨宇霆与常荫槐二人,如何?”张学良盯着徐彦卓道。
徐彦卓听了张学良这话并不觉得意外,淡淡问道:“就因为他想害死你?”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张学良恨恨道:“这二人太不像话了。”
张学良愤慨的原因徐彦卓心知肚明。
张作霖皇姑屯遇难,杨宇霆认为张学良压不住阵脚,大有东北第一把交椅舍我其谁之概,野心更加发展。但不料事与愿违,由于徐彦卓横插了一杠子,最终大家还是推戴张学良主政东北。杨宇霆的美梦破灭了。
虽然张学良做了总司令,他也得到了张作相等人的拥戴,但很多人心存观望。特别是一些元老重臣,根本不拿他当回事,甚至居功自傲,其中尤以杨宇霆、常荫槐两人为最。
张作霖在世时,视杨、常为左右手,二人掌握着东北的实权,且关系极为密切。张作霖故后。二人飞扬跋扈,俨然以执父自居,对张学良动辄训骂。每当张学良向杨询问情况或发表主张时。杨都斥责道:“你不懂,别瞎掺和,我会做决定。”
当时张学良任命杨宇霆为东北保安委员会委员,可他拒绝了;让他当黑龙江省军务督办。他也不干。张学良看杨宇霆显然有情绪。就劝他权且出国考察,杨宇霆也加以拒绝。其实,真若如是,那还不失为明智之举,但杨宇霆偏不离开东北半步,而他对张学良的态度则更骄横了。
有一次某处长求见张学良不得,找到杨宇霆,杨宇霆怒道:“汉卿已承先业。还是这样懒怠,这怎么得了。我去告诫告诫他。”
说着杨宇霆便带领那位处长来到大帅府问卫兵:“总司令起床了吗?”
卫兵答道:“未起床。”
杨宇霆竟直奔张学良卧室,敲着门喊:“我是杨宇霆,快起来,有公事需要处理。”
张学良闻声,急忙披衣请杨宇霆入座,杨宇霆以长者的口吻教训张学良道:“各位厅处长有公事待决,等你数日不见,这怎么成。老帅在时,可不是这样。”
杨宇霆杨的这种做法,让年轻气盛的张学良实在难以忍受,他生气地对杨宇霆道:“我干不了,还是你来干。”
杨宇霆听后,不以为然,反而很傲慢地回答说:“甭提这个,你身体不好,有事我替你张罗张罗,出出主意,就比什么都强了。”
杨宇霆的心目中根本没有张学良,这让张学良很是不满。
常荫槐同样让张学良很是生气。
常荫槐是杨宇霆的铁杆心腹,张学良就任总司令后,杨宇霆提出让常荫槐做黑龙江省省长。张学良为了安抚杨宇霆,便同意了。
常荫槐对张学良也非常藐视。在一次高级会议上因张学良稍顶了他两句,他竟当场指着张的鼻子辱骂道:“鳖犊子,你懂个屁!”常荫槐还常对左右讲:“所有的车辆都归我管,小六子算个**,他管不了我!”
杨、常二人大事小事都自作主张,很多事情是先办后再找张签字认可。
徐彦卓对张学良劝道:“少帅,对付杨宇霆与常荫槐,不仅仅只是涉及他们二个人的事情,还有他们身后的一群人,搞不好会造成东北的分裂。而现在,最大的事情便是易帜一事,切不可节外生枝,因小失大。”
于凤至也在一旁劝道:“是呀,汉卿,小不忍则乱大谋呀。”
“好!”张学良无奈道:“也不知得忍到什么时候。”
……
11月中旬,张学良得到报告:吉林省教职员制做了一千多面新国旗,准备在各商店的门口悬挂,以示东北归属中央。
徐彦卓建议此时换旗的条件尚未成熟,他劝阻张学良勿操之过急,而要善于等待。张学良听从了徐彦卓的意见,即令吉林当局,劝阻下属,晓喻利害,暂缓实行。
东北易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徐彦卓让张学良利用东北人民的爱国热情,鼓励他们发起统一运动,用民意对付日本人的威逼。同时,徐彦卓他拉住美英等国牵制日本,美、英、法等国抓住日本出兵山东问题不放,一再向日本施加压力,日本政府在国际上的处境越来越孤立。加上日本国内的在野派利用田中的对华政策,加强了反对田中内阁的活动,日本田中内阁已经内外交困。
12月14日,东北保安司令部召开会议,决定于1929年1月1日元旦实行易帜。就在这次会议上,对于易帜问题还是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可张学良坚持非办不可。
蒋志清电示张学良“不必等到元旦,应提前三天”。
11月24日,张学良密电各省,于本月29日改悬青天白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