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辰沉思起来,毕竟他一直走的都是固定的商道。这些固定的商道,都是几辈人甚至几十辈人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像今天这样需要另辟蹊径的事情,他还从没有做过,心里不大有底。
“我有一个主意,不过很冒险!”沉默了半晌的帕默尔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哦,说来听听!”刘庆斌来了jing神。
帕默尔仔细回忆着:“从这里转向南,翻过阿尔泰山和马鬃山,就到了巴丹吉林沙漠边缘,越过沙漠就到了维拉尔后旗了……”
听到这里,刘庆斌打断了帕默尔的话:“你的意思是然后从维拉尔后旗到张家口,再经过锡林郭勒盟直接赶往兴安盟?好主意!不过……”
刘庆斌想了想,接着问帕默尔:“这条路一定不好走?”
帕默尔点点头:“第一,这条路很少有人走过,不仅要穿过茫茫隔壁,还要翻越阿尔泰山,越过沙漠才能到维拉尔后旗!第二,最大的问题就是水源。我们行走在商道,知道哪里有固定的水源,可是这条路我们没有走过,如果在途中找不见水,我们就会全军覆没!第三,我们极有可能遇到黑风暴,如果真的遇到黑风暴,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至少也是损失惨重。除此之外,还有高温、狼群、疾病等困扰。总之,困难很大。”
刘庆斌又开始了习惯xing的踱步,不过这一次时间很短:“就这么定了,按照帕默尔所说的路线走!不管困难再大,我们也要克服。不过,出发之前我们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必须要先好好商议一下!”
……
“将军,不好了,白狼军追上来了!”一个亲信摇醒了黑喇嘛。
黑喇嘛一惊,仔细倾听。果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大概也就在三五里之内。
“上马!快跑!”黑喇嘛顾不上收拾,还是逃命要紧。
黑喇嘛一边在夺路而逃,一边心中懊悔着:白狼军一反常态突然半夜来袭,估计是被自己给逼急了。本想着天亮出发时再破坏水源也来得急,谁知道对方竟然来了个突然袭击,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早知道就应该把刚才宿营地的水源给破坏掉,这下可白白便宜了他们。不过,后面还有的是机会,自己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非要活活的拖死、渴死他们不可。
前来袭击黑喇嘛的是刘庆斌的白狼卫队和二百头白骆驼。
“留下五十头骆驼装水,其余人继续跟我追!”黑暗中传来了刘庆斌的声音。
“快走,他们又来了!”黑喇嘛喘着粗气大喊道。
整整一夜,白狼军不停地在黑喇嘛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一路上碰到的几处水源黑喇嘛都来不及破坏了,只顾着逃命了。而刘庆斌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些白骆驼装水。直到天麻麻亮,白狼军才停止了追逐,黑喇嘛一帮人终于可以停下来歇口气了。
“将军,这些人是疯了不成?还是另有yin谋?”一名亲信恨恨的问道。
“一定是有yin谋,可是是什么呢……”黑喇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郭掌柜、帕默尔,你们再检查检查,除了必要的武器弹药,我们的后勤给养还缺什么?”
“只要水带够了,别的都好说!有二百头骆驼拉水,足够我们用了。除了水之外,我们带有足够的炒米、nai豆腐、羊肉干,还有许多的罐头!实在不行我们在路上还可以打猎,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郭东辰回应这刘庆斌。
“那就好,我们出发,让黑喇嘛自己头疼去!”刘庆斌一挥手下达了命令。
“还是没找到?蠢货!”黑喇嘛一脚把前来禀报的手下踹到在地,举起马鞭就抽。
黑喇嘛满肚子无名之火无处可发。自从被白狼队追得狼狈而逃之后,黑喇嘛学聪明了。他在前面尽可能离白狼军更远些了,继续一路破坏水源。可是,这两天黑喇嘛发现白狼军没了动静。他安排人回头去探查,结果带回的消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白狼军失踪了。
黑喇嘛觉得不可思议,亲自回去探查,果真白狼军不见了踪影。这让黑喇嘛觉得有种无力感,自己磨刀霍霍给对方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陷阱,谁知对方消失了,这就意味着自己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不甘心,把所有的手下全部撒了出去,找遍了方圆数百里,就是找不着白狼军。
“几百人就这么凭白消失了?不可能!”黑喇嘛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嗷……”黑喇嘛愤怒的抬头发出如同受伤的孤狼一般的嚎叫声。
就在黑喇嘛愤怒和郁闷的时候,刘庆斌已经赶到了阿尔泰山山脚下。
总的来说,这一路都比较顺利。郭东辰、帕默尔和那群蒙古孩子在这次的行军当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白狼军住宿全部用的都是民生公司生产的军用制式帐篷,既可以遮蔽ri头,又可以挡暴雨。每到一个休息地,帕默尔就专门安排蒙古孩子负责埋锅造饭。火源是铁镰撞击火石引燃艾绒取得的,沙漠中的骆驼刺是一种很好的燃料,割倒就可以烧,郭东辰和帕默尔都叫它“大救驾”。
黑风暴刘庆斌没遇见,不过沙尘暴倒是经历了。在荒漠和半荒漠地区尘暴与沙暴的结合就是沙尘暴,沙尘暴壁由下往上分成三层,第一层是黄se的沙尘,可以清晰的看到沙尘中飞舞的蒿草在高空;第二层是橘红se的沙尘,狂沙翻飞的剧烈了许多;第三层是黑褐se,每层有球状尘团剧烈翻滚,发出沉闷的轰鸣。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