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影卫、柳敬亭和徒弟们以及乌塔酋长和随从,徐彦卓这一行人足足有三百多人。
凉棚前摆了好几溜木盆,里面装着清水,想必给先知这些人预备洗脸用的。
乌塔酋长见状不由感慨道:“布赛酋长,要真论起对先知的虔诚,我不如你呀!”
徐彦卓听了乌塔酋长的话觉得怪怪的,在他的询问之下,徐彦卓才知道了原因。南非可谓是世界上最热的地方之一了,特别是现在,北半球是冬季,可南非却是盛夏。因为是旱季,几个月没有雨水,每天都是大太阳,炙烤着这片干渴的土地。尼库部落取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个来回要大半天时间。所以,尼库部落每一家人每天最多只能用一盆水。没有洗脸的水,没有洗澡的水,水成了尼库部落最大的奢求。
徐彦卓虽然无法想象每家人每天只有一盆水该如何生存,但他却从布赛酋长的举动中感觉到了一丝丝惭愧:似乎自己真的应该为这些祖鲁人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了,而不是一味的欺骗愚弄他们。
“布赛酋长,尼库部落的盛情我心领了,把这些水留给部落里那些需要的人!”徐彦卓既然知道了水的珍贵,当然不会这么奢侈了。
“先知,这……”布赛酋长有些为难。
“按我说的办!”徐彦卓拿出了先知的威严。
“是,先知!”
……
身披豹皮的布赛酋长先是带领徐彦卓参观了祖先的圣地。
祖鲁人是不以房子多寡论财富。而以家族的大小及家畜的多寡来炫耀自己的财产,穿戴豹皮是祖鲁族酋长的标志,任何一个族人所猎杀的豹都算是该族酋长的财产。祖先的圣地外人是不能进入的。当然,徐彦卓作为先知,肯定不属于外人的行列。
参观完之后,夜幕已经降临,布赛酋长为徐彦卓安排了丰盛的篝火晚餐。
让徐彦卓影响最深的,就是充满了动态美感的祖鲁族“战习的舞蹈。密集的鼓声中。村子里所有的祖鲁男人上身**,下身只围一条围布,头、胯和小腿处裹上白色羽毛。手握长矛和盾牌,用各式象征作战的动作所组成的舞蹈,以灵活的跳跃,刺戳和闪避的动作来展现他们的英勇、士气。在配合着节拍反复高踢腿。敏捷度和柔韧性都令人咋舌。舞蹈没有音乐,舞者起舞时踩着特殊的鼓点儿,伴随口中的哼唱声,做出各种刺戳和闪避的动作,以展现英勇和士气。
“布赛酋长,我想知道祖鲁男人娶妻需要什么条件?”徐彦卓虽然知道祖鲁男人实行一夫多妻制,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先知。只要有足够的牛只当聘礼,就可以娶很多妻子!不过。同一家族通婚则属禁忌,不论相隔几代,同一家族的成员永远都是兄第姐妹。”布赛酋长回答道。
“那一般娶一个妻子需要几头牛作聘礼?”
“这要看具体的的情况,祖鲁女人出嫁之前,必须向家中长辈学习各种各样的手艺,包括编织草席、串缀珠链、纺织衣服等等,除此以外,她们还得学习如何制造酸奶、如何酿酒、制造陶器。男人娶妻一般的最少也要两三头牛,如果是手艺好一点的女人也有要五头牛的,像我娶妻七头牛已经是最多的了!”布赛酋长非常自豪地回答。
徐彦卓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给先知部落的小伙子们多准备一些聘礼了!”
乌塔酋长在一旁笑着接口道:“先知的仆人要娶妻,就算没有聘礼,那些姑娘们也会排着队让他们挑选的!”
徐彦卓摇头笑道:“那可不行,先知的仆人结婚,不但要给聘礼,而且还要更大方!”
……
方圆数百里,三十七个部落,徐彦卓当然不可能在十天之内全部走一遍,只能是有选择地去几个部落。即使这样,十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他们必须踏上返程的路途,因为还有一场重头戏再等着徐彦卓呢。
近十天时间,徐彦卓难得有心情好好领略了南非的美景和各种动植物。
他见过矜持的长颈鹿,偶遇长颈鹿的情景格外有戏剧性,双方对视,尤其是它,一动不动真不知在看什么。过了很久,它似乎小惊,小心翼翼挪了下脚步;人往前,它大跨步跑起来,像慢动作似的,脖子不像马那样上下啃,特别有仪态。
蚂蚁窝像碉堡,是漫漫草原的制高点,在夕阳中为草原添了几分苍凉。别看旁边开了这么多大洞,碉堡堪称防御工事,里面沟壑壁垒重重,不会被淹。徐彦卓问了乌塔酋长才知道,身量这么小的蚂蚁,为什么门开这么大。其实洞不是蚂蚁走的,是为了运大食物,比如芒果。
还有鸵鸟,在一览无余的草原上,鸵鸟没有藏身之地,它们看起来又骄傲又有劲,驼色柔和高雅,不像牛马那么好相处,远远看到有人来,挺着脖子掂着屁股跑了,毛得意得一抖一抖的。
非洲草原没有老虎,狮子就是人见人怕的老大了。
有一次,徐彦卓亲眼看到十几只雌狮满口鲜血地趴在一具水牛骨架上,如同人躺着吃饭的懒样儿,吃出噗叽噗叽声,时不常能听见咬碎骨头的声音,让人肝儿颤。有的狮子吃到当间儿竟枕在肉上睡着了,头粘在一片血泊里,任其他狮子推来搡去,过一会儿睁开眼,吼一嗓子继续吃。狮子们一般三四天才吃一回,得吃个忘我,别说睡,有时争食中被同伴咬破了脸也不知道。
看架势猎物身体也不差,狮子很投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