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胪滨府内的残垣断壁,刘庆斌苦笑了,看来自己考虑的有些欠妥了,只顾着杀伤敌人了,却没有考虑到收复胪滨府后的窘境。没有办法,刘庆斌只好留下少量的人驻守在胪滨府内,其余的人都撤出胪滨府,在城外搭建帐篷安营扎寨。
正在此时,伊贺纳言领进一人:“主人,这是徐大人派来的信使!”
刘庆斌看向那人:“不知徐大人有何安排?”
“小人不知,徐大人只是吩咐小人务必把信亲自交到刘公子手中!”信使说完递给刘庆斌一封信。
刘庆斌安排信使下去休息,然后打开徐世昌的信读了起来。读完之后刘庆斌顺手将信交给了张寿增,张寿增一脸诧异的看向刘庆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要知道类似这样的信件是轮不到张寿增来看的,可是刘庆斌却很坦然。张寿增想了想,终于还是接过了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意思大概有三点:一是徐世昌不再派外交人员和俄国人谈判,全权委托刘庆斌前去谈判。二是接替刘庆斌驻守胪滨府的部队将在后天赶到,让刘庆斌再坚守一天。三是陆军部专门来人,将要召开平叛军事会议,让刘庆斌换防完毕后,迅速赶到兴安盟加会议。
张寿增看完信后,心中震惊不已:首先,这封信的内容都是非常重要的,刘庆斌居然如此放心自己,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知晓了信中的内容,说明刘庆斌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人,这让张寿增心中颇为感动。其次,张寿增心中多了一丝担忧,他不清楚徐大人是怎么想的,与俄国人谈判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交给了刘庆斌。虽说刘庆斌杀伐果断,智谋过人,可是他毕竟没有经验。再说了俄国人是出了名的难打交道,势必会在谈判中刁难刘庆斌。想到这里,张寿增暗自在心底打定主意,关键时刻一定要帮着刘庆斌据理力争,不让刘庆斌吃亏。最让张寿增感到惊异地是,徐世昌竟然让刘庆斌赶回去参加陆军部组织的军事会议。张寿增知道在这个会议上,将会安排部署各项平叛任务,涉及最高军事机密,参会的都是军界要人。徐世昌点名让刘庆斌参加会议,刘庆斌恐怕创造了参加此类会议年龄最小的记录,由此可见刘庆斌在徐世昌心目中的地位非常之高。
刘庆斌当然不知道张寿增脑中已经转过了许多念头,他见张寿增依然在沉思,于是接着说道:“张大人,这谈判还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别的都好说,可我不懂俄语呀!”
张寿增见刘庆斌把这谈判看的与儿戏一般,忍不住要张口提醒他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刘公子,你放心,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那好,张大人,那就麻烦你了。现在我派人送你去俄国人那里,你去告诉他们,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在胪滨府前方五百米处谈判,双方参与谈判人数不得超过十人。”刘庆斌对张寿增吩咐道。
张寿增向刘庆斌深深一揖:“必不辱使命!”
张寿增走后,刘庆斌又唤人将郭东辰喊来,对他耳语几句,郭东辰听罢点头而去!
6月26ri中午十二点,胪滨城西门外。
刘庆斌、伊贺纳言带着七个白狼亲兵站在一边。伊万诺夫、葛布利克和巴布扎布也领着七名俄军士兵在另一边。
“总领事阁下,我方谈判全权代表请您稍等片刻!”张寿增站在伊万诺夫旁边。
“为什么?你们想耍什么花招?”伊万诺夫一脸jing惕看着张寿增。
张寿增一脸委屈的表情:“是这样的,我方全权谈判代表认为,既然是谈判,就应该创造个良好的环境,准备好美酒和美食,在愉悦的氛围中坐下来,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慢慢谈,就像西方的鸡尾酒会一样!当然,我方全权谈判代表也说了,如果阁下不同意,我们也可以根据阁下的意见,按照传统的方式正襟危坐进行谈判!我方全权谈判代表还说了,不管谈判最终是什么结果,我们之间的友谊都不会受到影响。”
张寿增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当然,这些话都是刘庆斌教他说的。他想起了刘庆斌所说的一句话:谈判的真谛就是看谁比谁更能忽悠。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
其实,张寿增的一番话,不仅仅只是让自己觉得脸红了,而且让伊万诺夫和葛布利克都觉得对方谈判代表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了,他们都生出想快点见到这位谈判代表的想法。
葛布利克突然问道:“张大人,我想知道贵方谈判代表,可否就是昨ri指挥攻下胪滨府的指挥官?他叫什么名字?”
张寿增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他叫刘庆斌!”说完指了指对面:“您看,中间那个年龄最小的就是刘公子!”
伊万诺夫、葛布利克和巴布扎克顺着张寿增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对面有个孩子微笑着在向他们招手致意。
“总领事阁下,不知您是什么意见?”张寿增见三人看到刘庆斌痴傻的模样,想到自己初次见到刘庆斌也是如此傻样,心中也不禁觉得好笑。
伊万诺夫回过神来:“这个……”
“我们同意贵方代表的意见,张大人,替我们谢谢贵方代表,我们会在这里耐心等待的!”葛布利克接过伊万诺夫的话头。
“那好,请稍候,我现在就回去安排,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张寿增点头道。
张寿增走后,伊万诺夫用责怪的语气对葛布利克说道:“上校,你怎么能如此轻易答应他们呢?万一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