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了,此刻就在我的眼前。
桑旗抱着盛嫣嫣走进了花园的大门,然后他们的身影隐在花丛中。
我坐在座椅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等到我回过神时的时候觉得脸上一片冰凉,摸了摸全都是眼泪。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看到桑旗活着我应该笑才对,但是我却躲在车子里不敢见他。
我还有什么脸见他?
我现在是大禹集团旗下商场的经理,我拿的是桑家的钱,还总是往桑家跑看我的孩子。
桑时西真的很聪明,他知道我如何断都断不了和孩子的联系,他用孩子拴住我,也彻底的分开了我和桑旗。
我在他们家的门口又呆了很久,我想等桑旗从屋子里出来再见他一眼,但是很长时间他就没有出来。
想着我下午还要开会,就开车走了。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桑时西的电话,他说晚上有个应酬要我陪着,我现在已经是他固定的女伴,但凡正式一点的场合他都会把我给带着。
所以媒体上偶尔也会炒炒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有人用旧情复燃来形容我们。
之前我都无所谓的,随便媒体怎么写,反正我已经心如死灰不在乎我的形象好还是不好。
可是现在不同,桑旗回来了,我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我断然拒绝了桑时西:“今天晚上我有事。”
“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15分钟之后下楼,拐过两个路口我的车就到了。”
他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桑时西永远都是这样,我真的很想问他,有权有势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干嘛非要跟我纠缠?
想跟他扯上关系的女人多如牛毛,难道我这个攻不下来的堡垒对他来说真的这么具有挑战性吗?
我提着包包下楼在门口看到了桑时西,他看了一眼我就说:“没有化妆的脸像个死人,在车上补个妆。”
我跟他僵持:“我不去,今天晚上我有事。”
“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会斟酌一下。”
“你用不着斟酌,我是私事。”
桑时西轻哼的气息吹动了我头顶上的发丝,我的脑袋顶上顿时凉凉的。
我不想让桑时西知道桑旗回来的事情,虽然今天晚上我想去他们家门口等着他,我真的很想见桑旗一眼。
但不是现在。
我没再坚持,从包里掏出化妆品来补妆,他才将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挪到窗外去。
“你今天白天到底去哪了?”他眼睛看着窗外却在问我的话。
“去一个客户的家里了。”我随意地应付着他。
“什么事情还需要去客户的家里?”
“因为有个商品发错货了?”
“这种小事情也需要商场的总经理亲自登门吗?”
“是人家哭着喊着要找商场的负责人,我不去怎么办。”
他转回头来看着我笑了两声:“你现在这编瞎话的本事就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想诈我但是诈不着我,我也冷笑侧头看着另一边窗户的窗外。
忽然我感觉他握住了我的手,我急忙想甩开,但是却被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干嘛?”我哑着嗓子问他。
“跟我结婚吧,夏至。”他的脸是对着窗外的,但是话是对我说的。
“你有毛病。“我丢给他四个字。
我拒绝的很干脆,但是心里头却有点发颤。
两年多了,桑时西经常各种借口让我陪他出席各种场合,有时候我晚上也去桑家哄白糖睡觉。
桑时西就在我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他一直在看着我。
他这个人太深不可测,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动机。
无论怎样他都从来没有提过结婚这件事,我恨不得拿刀捅死他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
我嘴角噙着冷笑,冷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吹得我的脸生疼。
他的手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不转过去,他的眼睛片后是闪着寒光的眼睛。
“夏至,你认真地考虑一下。”
“我很认真,但是不需要考虑,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
这样说算直白了吧?我期待他现在怒火中烧的把我掐死,那也就一了百了,不用每天都过得这么纠结。
但是他的大拇指却在我的下巴处轻轻摩挲,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挣开他的手他,又重新捉住我的肩膀,他好看的唇角边掀起的每一丝涟漪都让我惶恐,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就那么盯着我,我汗毛孔里面升起了凉意让自己都打了个寒战。
他忽然把我往他的怀里拉近了一些,气息喷薄在我的耳边:“你无非也就是想要我那句话而已。”
什么话?
我有些莫名,他用力扳着我的肩膀,我感觉我的肩胛骨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他薄唇轻启:“我承认,夏至,我爱你…”
我的心一哆嗦,如果我现在是站着的,一定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听错了吗,还是我耳朵暂时失去了功能?
我眼睛睁大大的看着他,他的手掌覆上了我的脸颊,他的眼神忽然温柔了下来,是我原来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
忽然他将我拥进了他的怀里,他把我抱得很紧,紧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近乎梦呓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着:“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说过爱,括霍佳,包括以前我身边出现过的任何一个女人。我从来不会对别的女人比对你更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