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桑时西还是妥协了,陪她和肉肉去游乐场。
林羡鱼提议带白糖一起去,必竟白糖也才五岁。
桑时西拒绝,理由是白糖等会还要去上体操课,会有老师到家里来接。
想想胖胖的白糖穿体操服,那个画面一定十分销魂。
林羡鱼很为白糖难过,他的童年完全被桑时西给剥夺了,或者,用掠夺才更合适。
看到室内游乐场林羡鱼才发现自己没有童年。
里面的东西看上去很好玩,那个拐来拐去的滑梯她都想玩一玩。
刚好,因为肉肉太小所以必须她带着肉肉才可以玩。
她兴高采烈地抱着肉肉去滑滑梯,桑时西坐在海洋球的池边,因为他个子高长得帅,实在是太醒目,很多年轻妈妈都忍不住对他侧目。
林羡鱼抱着肉肉从滑梯上滑下来,肉肉很开心,乐得嘎嘎大笑,而林羡鱼笑的比肉肉的声音还要大。
她乐得几乎后槽牙都能看得见,一大一小尖叫着从滑梯上滑下来然后冲进海洋球里。
五颜六色的海洋球被撞的飞起来,有几颗还落进了桑时西的怀里。
肉肉伸长手臂问他要:“球球。”
桑时西拿了一颗给他,他又说:“红色。”
桑时西拿起红色的球,向池子里扔去:“自己去捡。”
肉肉扁着嘴要哭,林羡鱼赶紧哄他:“别哭别哭,姐姐帮你去拿。”
她瞪桑时西:“人家还是小孩子,又不是狗,你把球丢那么远做什么?”
“那么你是狗?”桑时西盯着她,一丝笑容都没有:“我要不要丢个盘子给你,你再帮我衔回来?”
“你不这么刻薄会不会死?”林羡鱼在海洋球池子里捡了一个相同颜色的给肉肉:“喏,给你这个,我们再去滑滑梯。”
她再也不要跟桑时西讲话了,还不如刚才不让桑时西陪他们一起来,他们自己玩还更开心一点。
当林羡鱼抱着柔柔再次从滑滑梯上冲下来的时候,桑时西不见了。
她在游乐场里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桑时西的人。
他去哪里了?上洗手间?
肉肉玩的满头大汗的,林羡鱼抱着他去柜子那里拿衣服给他换。
还是出门时余婶提醒她带两套衣服,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她帮肉肉换好了衣服,正抱着他准备回去,忽然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廊处一晃而过。
那个身影,好像是瑜闻?
瑜闻不是下了夜班准备回去睡觉么,怎么在商场里?
但是又的确是他,因为早上他来找她就穿着那件灰色的t恤,现在还是那件。
她抱着肉肉从游乐场里走出来:“肉肉乖啊,姐姐带你去买蛋糕吃。”
她打算悄悄跟上去,然后吓瑜闻一大跳。
瑜闻性子宽厚,就算她吓他,他也不会生气。
她抱着肉肉一路小碎步,果然在商场的一个店铺门口看到了瑜闻。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一个店铺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羡鱼抱着肉肉打算从他后面绕过去,正猫着腰鬼鬼祟祟呢,从店铺里走出了一个年轻女子,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给瑜闻,然后自然而然地将手臂插进瑜闻的臂弯里。
林羡鱼愣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又抱着肉肉蹲下,躲在一个卡通摆件的后面。
她有点懵,眨了眨眼睛,也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喘匀了气,将脑袋偷偷从卡通摆件后面露出来一点点,只见瑜闻和那个女人手挽着手很亲热地往林羡鱼的方向走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他妈?
no,no,no,林羡鱼和瑜闻以前是邻居,和瑜闻的母亲很熟悉的。
他姐姐?他妹妹?
他大姨,他小姨?
他表了十二层的表妹还是远房远到天边的拐了十八弯的亲戚?
这些假设都被林羡鱼一一否定了。
瑜闻没有姐妹,哥哥倒是有一个。
这时,瑜闻忽然低下头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女人娇嗔地推了他一下:“烦人。”
呵,现在不用猜了,已经很明显了。
那女的是瑜闻的女朋友。
那她呢?不是今天才答应跟他交往的女朋友么?
瑜闻,好像是脚踩两只船呢?
或者是不是他有什么苦衷啊?
林羡鱼还在冥思苦想,冷不丁听到桑时西的声音:“林羡鱼!”
她条件反射地抱着肉肉就站起来:“到!”
然后站的笔直,跟军姿有的一拼。
瑜闻也听到了,猛的站住。
林羡鱼尴尬地发现,他们三个人站成了一条线。
瑜闻在她前面,桑时西在她后面,而她刚好站在这条线的中间。
这个时候,他好端端地喊她名字干什么?
多尴尬。
现在怎么办?
瑜闻的表情比她还要尴尬,他张口结舌的,下意识地将那女的手从他的臂弯中拿出来了。
这个动作被林羡鱼尽收眼底。
其实,林羡鱼只是尴尬,觉得好像窥探到了别人的秘密,她并不难过。
再说早上才接受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只是,她的第一次恋爱也太短命了,以小时计。
她翻着白眼像旧社会的账房先生一样算时间,好像刚刚一个半小时,九十分钟。
呃,的确太短命了些。
她讪笑,向他摇摇手:“这么巧。”
瑜闻身边的女人很敏感,瑜闻挣脱了她的手,她狐疑地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