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背着郭玄武刚走到田埂时,就发现田边有一颗血淋淋的牛头,并且在地上拖曳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一直通到了一家农户的门前,仔细一听,屋内还隐隐的传出了吵闹的声音。/p
钟诚憨笑道:“嘿嘿!小主人,咱们今儿算是来着了!那户人家刚杀了只牛,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这下有肉吃了!”/p
郭玄武在他背后撇起了嘴,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道:“你还真是个憨大呆!眼下是春天,正是农耕的季节,穷苦人家把牛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又怎么可能舍得杀?那户人家里头闹哄哄的,肯定是出了状况!”/p
钟诚先是一呆,紧接着又傻呵呵的笑道:“小主人就是聪明!这么快就知道我是个憨大呆了!管他家出了什么事,咱们过去要一只牛腿来解解馋,不给就要他们好看!”/p
郭玄武眉头就是一皱,心中暗骂自己收了个蠢牛,不过他实在是憨的可爱,对自己的钟诚度更是没的说,这比什么都强,也不忍开口责备他了。/p
“既然他认了我为主,那我这个做主人的就应该想办法调教他才对,光靠打骂怎么行?”/p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钟诚的肩膀道:“咱们可是来讨饭的,怎么着也得客气着点,这么着,我们绕到茅屋的后面,伺机行事,要是有什么吃的东西,偷了就跑也就是了,不要跟人家起冲突!”/p
钟诚拍着胸脯道:“小主人放心!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有我顶着,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干他娘的鸡歪!他们要是敢骂上半句,老子就把他们的皮剥了!”/p
钟诚说归说,还是非常听话的,乖乖的按照郭玄武的指示,悄悄地绕到了那户人家的后头。/p
“救命呀!放开我……”/p
“嘎嘎嘎嘎!宝贝儿!你喊吧,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p
两人刚一绕到茅屋后面,就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喊叫声!/p
喊叫声是从屋后的几座干草堆的后面传出的,钟诚走过去一看,肺都快气炸了!/p
原来是一名刚从黑牢里逃出来的囚犯,身上的囚衣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正在稻草堆上qiáng_jiān一名妇人,旁边还躺着一名汉子的尸体,想必就是那位妇人的丈夫了。/p
“住手!”/p
钟诚一声怒吼,吓得那名犯人就是一哆嗦!/p
只见那家伙光着屁股站了起来,转身一看钟诚,顿时撇起了嘴,还以为是同伙要来分一杯羹呢!/p
“喂!我说这位兄弟,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想玩?可以!排队!”/p
“我排你妹啊!”/p
钟诚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p
这一脚踢得那叫一个瓷实,正踢在那家伙的两腿之间,又快又准又狠!/p
“嗷!”/p
伴随着一声凄历的惨叫,那名淫棍直接飞了起来,紧接着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身下缓缓地流出了一滩鲜血。/p
“唉!你还真是做事不过过脑子!”/p
郭玄武摇头叹道:“这下子可好,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的同伙还能听不见?我的伤还没好利索,又帮不上忙……”/p
他不说还好,一说钟诚的声音更大了。/p
“干他娘的臭鸡歪!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勾当!像这种下三滥,就是把他大卸八块了喂狗都嫌臭!连劫财不杀人,劫货不劫色的规矩都不懂,真是我们绿林道的耻辱!老子当然看不惯,先宰了再说!”/p
钟诚骂的一声比一声高,就算在一里之外都能听得到,想不惊动其他人也难。/p
那名妇人慌忙抓起了衣服,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般跑开了。/p
“干你娘的鸡歪!老子救了你,连声谢谢也不说的吗?”/p
钟诚正嘟囔着,就听一阵叫喊声响起,三家农户的茅屋里接连窜出来了十名汉子,全都是清一色的囚犯,一看同伴死在了当场,全都撩胳膊挽袖子,手持刀枪棍棒将钟诚围了起来。/p
钟诚就是一愕,自言自语道:“卧槽!居然有这么多人?”/p
郭玄武心中暗叫不好!/p
他感应了一下这群人的气息,其中有三人多少有两下子,虽然都是不入流的角色,但对于空有一身蛮力的钟诚来说,那也算得上是高手了。/p
更何况他们手里还都拿着刀剑,而钟诚又是赤手空拳,这要是呼啦一下一起群殴,钟诚绝对抵挡不住,非给剁成肉酱不可!/p
一名尖头猴腮、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向前跨了一步,正是这群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儿。/p
只见他白眼一翻,尖声狂叫道:“你是哪来的黑炭楞头青?大家都是从黑牢里逃出来的,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你不跟我们搭伙也就罢了,居然还出手伤人,想当大侠也得称称自己的斤两,有道是一命偿一命,你既然杀了咱们的一个伙计,那就得把命留下!”/p
钟诚毫不畏惧,把眼一瞪,大叫道:“干你老母的!老子钟诚是也!你又是哪条缝里挤出来的人渣?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干这种臭不要脸的事情,坏了道上的规矩,简直就是败类里的败类!”/p
“唉吆!居然还是道上的朋友?你难道不懂抢劫先到为主的规矩?废话少说,道上的铁律,强者为王,在下‘白猴’白三,咱们先比划比划再磨嘴皮子也不迟!”/p
“你以为老子怕了你们?划下道儿来吧,老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