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盛在外本就有些事情要忙,呆了半个月,觉得思明好些了,便收拾着要走。曾玲也想就此将思明送回白地城,索性随曾盛一块儿走。
只有曾阿婆有些意见,“周昆是你们捡回来的,老婆子我可养不了,真要有一天和他伯伯一样去了,他还得造孽。”
思明自然是不会去养的,哪怕那小孩拿眼睛十分缠着他,他也闭着眼睛装没看见似的。曾玲笑了笑,出来说道,“那就跟我了呗,反正就我一个闲着,等再大一点就跟着老爹去跑生意。”
本就是故意那么一说,曾阿婆好歹没有失望,过来对周昆说道,“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要是那里呆的不开心,就让玲姐姐把你送回来,有婆婆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一口。”
小孩子听了,笑眯眯的抱着阿婆,说道,“婆婆,我会想你的。”这又让思明厌烦了几分,年纪轻轻,就会两头讨好。
第二天清晨,屋里的几人趁着清晨凉快走了,曾盛一人往沙洲城而去,曾玲拖着另外的人去宁州。
全贵儿的马车没了,也只能搭着曾玲的顺风车一块儿回去,找家主领罪。
回去倒还算快,半月不到,已进入宁州地界,全贵儿回了龙家复命。思明也自己坐船回了白地城,只是人更消瘦,又未曾打理过,到客栈时,连阿武也没有认出来。
回碧华阁后,思明又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三天,到傍晚时,才递了一封信给阿武,让他送去浣花园,最好能给梁恬。
阿武心中窃喜,出去这么久也算开窍了一回,当即开心的去找方勇,不想方勇已不在浣花园里做事了,又问梁姑娘在不在,也没人回他,应得烦了,便直接把他轰了出来。
阿武回去如实报了,思明也没说什么,收了信,又再回了屋子。
后面的几天,又常常见不到思明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直到有一天,肖建来与阿武说,“你东家最近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阿武反问道。
肖建有些不信,说道,“这么大个事,他都没提一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隔壁的铺子的主人,他竟然去把它买下来了,还把两边都打通连在一起。”
“东郊哪个就隔壁是空的哪个”
肖建拍了拍阿武脑袋,说道,“可不是吗还能哪个隔壁,你说这两铺子契约都在他手上,我们是不是就真成你们东家的伙计了。”
阿武嘿嘿笑道,“那可不,我看东家娘也快有了。”
“梁姑娘”
“可不是前几天让我送信去呢,就是不知道怎么了,那边没收,这么几个月的事情了,不知道那边气消了没有。”
肖建却有些不信,“我怎么听说梁姑娘出事了,都几个月没见了,连方勇那小子也再也没见过了。”
“这哪是我们能见的,忙着吧。”
过了几天,东郊的糕点铺,真让思明开起来了,又请了许多人伙计,开业真热闹了几天,只是这让马家有些不乐意了。
这天下午,销远从茶山过来,到碧华阁里去找思明,却听到他仍在东郊,便跟着去了东郊。
到了才发现真如市井所言,两件铺子并成了一间,比以前更大了些,做了个糕点铺,人到是不少。
销远绕着找了几圈,才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已变了许多的思明,本还生气他为什么不去找自己,这时又有些不忍,走过去,在思明的对面坐了下来,过了好久,才问道“三哥,你怎么了是李铭怎么样你了吗这么久也没有个信回来,我在家里担心的很。”
思明拿眼睛瞟了一眼销远,心里厌恶急了,又侧过身去,说道,“这是糕点铺,不是认亲堂,马,无事请回吧。”
销远急了,又起身走到思明面前,说道,“三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好不好,有什么事我能帮你的。”
思明更不耐烦了,起身绕过销远,直接往后门去了。东郊商铺后面,以一条仅能过一人的小路连着,再往前有个水沟,供商店排水用,水沟后面便是田野,此时已过八月,田里的稻谷已经金黄,勤快点的人已在一茬茬的收了。
销远仍不死心,又跟着思明,道,“难道是梁姐姐的事吗他们来找我爹,我有听到一点。”
思明听了此话,真有了反应,转身过来,抓住销远的手臂摇晃,几乎是吼了出来,“什么时候的事,他们说什么了”
销远这才有些知道思明如此的原因,可又并未真正知道,但有反应便已经足够了,可自己又不清楚很多,只得嗫嚅着说道,“是你刚走没多久的事,梁家来势汹汹的过来了,与我爹说了几句梁姐姐的事,又问了几句你的话,就回去了,是你们怎么了吗”
思明眼里的光瞬间又黯淡了下去,抱着头蹲了下去,不一会儿,竟有呜咽的声音传出。这让销远也不敢上前了,相处十余载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三哥,往常哪怕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仅仅是眉头皱一皱就罢了。
过了好久,思明终于起身,沿着后面的小路,一路走回了碧华阁。销远一路跟着,也不敢再上前去说话,只得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回去。
到碧华阁时,销远抓住阿武,问道,“三哥这是怎么了”
阿武挠了挠头,说道“可能是情场失意了吧,这几天就没正常过,去他房间里收拾的时候,到处都一片乱,只有梁姑娘以前用过的东西好好的摆在桌上。”
第二天清晨,阿武终于听到思明与自己说话,又高兴了一回,只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