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冰晶往书房走去,经过客厅时,她看到了角落里那一幅少女自画像,于是整个人僵了一下。
凤女自画像怎么会在这里?
是真迹,还是假的?
范冰晶想靠过去看清楚一些,这时,她身后传来夜殇低沉的声音……
“母亲大人,书房里就有一幅跟那一模一样的画作,你进来看就是了。”
书房里也有?
范冰晶挑了挑眉,推开门进去了。
门一推开,她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
她蹙眉,“殇儿,蓝草跟你在起,就不曾劝你戒烟吗?”
夜殇正坐在书桌前,一张俊脸在白色烟雾里若隐若现。
范冰晶看着儿子这个不羁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你这子从八岁开始就学会了抽烟,然后一路抽到现在,我每年都劝你戒烟,但你从来没有听我一次劝,那么,要是将来,年纪轻轻的你死在尼古丁上,那也只能是你自找的。”
夜殇扫了她一眼,“把那东西放外面去!”
“什么东西?”范冰晶看了看怀里的狗,“你是八吗?”
夜殇不言不语,只顾吞云吐雾。
倒是八“汪汪汪”的喊了几声。
范冰晶笑了,“听黛儿,这狗是你送给蓝草的,不喜欢猫狗的你这么做,是为了讨好她吧?”
“为什么?”夜殇透过烟雾,眼神炯炯的看着她。
“你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向蓝草开枪吗?”范冰晶抱着八走到窗边,啪的一声拉开窗帘,打开窗,让外面的清新空气进来稀释屋内的烟味。
没想到,她怀里的狗“汪汪汪”叫了几声,就敏捷的从窗台跳了出去。
“呵呵。”看着那逃也似的狗,范冰晶笑了,“殇儿,你,蓝草知道真相后,会不会也像这只狗一样,看到我们,就惊恐的逃之夭夭呢?”
“不可能!”夜殇语气沉沉,双瞳犀利如刃,瞬间划破了烟雾。
“不可能?”范冰晶挑了挑眉,“那丫头我只消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外柔内钢的女孩,跟她的母亲凤女一样。不容易对付。”
到这里,她悠然的在书房内走动,“对了,凤女的自画像呢?你不是,书房里也有吗?”
正着,迎面一个卷轴甩了过来。
范冰晶利索的接住,打开一看,她笑了,“这才是真迹吧?瞧,上头还有凤女的亲笔落款呢,她的笔迹我最熟悉了,不会错的,这是真迹!”
“没错,是真迹!”夜殇淡淡的道。
“那真是太好了。”看到凤女亲笔的自画像,范冰晶莫名的兴奋,“儿子,你什么时候弄到这幅画的?我找了二十几年,至今赝品收了一大堆,真品却是连影都没看到。没想到,这幅画竟在你子手上。”
夜殇捻熄烟,起身走到她跟前,“怎样?我的母亲大人,我帮你弄来这东西,可以让你消停一阵子了吧?”
“怎么?用这么一幅画,就想收买我,让我放过你的佳人一码?”范冰晶似笑非笑。
夜殇眯起眼,“下午,你在墓地里演的一出戏,你已经吓到她了。”
范冰晶视线从画作里抬头看他,讶然的问,“她是我们仇饶女儿,我给她一出下马威,有错吗?”
“到现在为止,她还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夜殇有些感慨。
回想起赶到墓地,看到蓝草倒在血泊时,他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的那一瞬间,夜殇这才意识到,原来,蓝草的生死已经牵动着他的神经了。
还好,那一滩血,并不是蓝草的血。
而是亚森抛向蓝草的头顶,然后被阿南一枪击穿的血袋。
刹那间,从血袋里喷薄而出的血液,瞬间落在蓝草的身上,将她白色的衣裳染成了红色。
血袋里装的是从医院里调出来的真饶血,以至于对血敏感的蓝草,一嗅到血腥味,立马就晕了过去。
范冰晶罕见的听到儿子语气里表露出对另一个女饶关心,她很是不悦,“儿子,你这么,是因为心疼那丫头吗?”
夜殇抿嘴不话。
他走到窗边,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树丛下的一团白色东西。
是八。
那家伙似乎受伤了,正躲在那里添着身上的伤口呢。
不由得,夜殇想起了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的蓝草,她膝盖上也有伤口,被地板磨蹭出的擦伤。
淤青红肿,他乍一看到,竟然忍不住暗自咒骂了一声。
想到这里,他转身看着范冰晶,“妈,既然你已经见到了蓝草,那么,我们就把话挑明了吧。”
“好啊。”范冰晶把凤女的自画像起来,冲她挥挥手,“我支持你赶紧努力,让那丫头怀上女孩,只要生下一个跟凤女有血缘关系的女孩,那么,我们重返凤缓,重新执掌岛上的经济命脉,就指日可待了。这一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我们大仇得报的那一也到来了,到时,我们就可以回到这个岛上,给你父母的墓碑刻上属于他们身份的文字了。”
到这里,范冰晶已然看到了胜利的旗帜在向她招手!
“你不觉得,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靠一个女人和孩子来达成这些,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吗?”夜殇幽幽的问。
“无能?”范冰晶讶然儿子的想法。
她走过去,用画轴拍拍夜殇的肩膀,“儿子,你该不会是被蓝草那丫头迷住了,所以忘了我们的正事了吧?”
夜殇蹙了眉头,一把抽过画轴,“妈,请你注意用词,没有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