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浴燃吃过药马上也进入了昏沉嗜睡的状态,在昏迷前她还想着是不是不太好就这么大喇喇地睡过去,毕竟她们现在在苏大的家里,万一苏大突然脑抽回来这边,一开门看见死敌睡在自己的床上,估计就是被乱枪打死的命。
可是吴夙给她们用的药确定不是安眠药吗?为何眼皮如此沉重?
白浴燃的意识还渴望清醒,身体却已经陷入了梦境的泥沼。
在梦中苏大和炎童向她缓缓走来,苏大身后是黑压压一片杀手群。
苏大的笑容依旧带着假惺惺的温和,但白浴燃已经明白她的真面目,看她的时候那笑容自带着一股子杀气和阴森。
白浴燃一直往前跑,跑得气喘吁吁苏大终于不见踪影,束火却出现了。
白浴燃分明没有见过束火,在梦里似乎也不太好捏造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形象,所以束火就和kio合而为一了。
“你为什么跑?你害怕了吗?”束火向她走来,手里拿着kio的樱闪。樱闪薄如纸长似竹,寒光不停地晃着白浴燃的眼睛,让她又开始后退。
“不是说好,要一起下地狱的吗?”束火高举日本刀,朝白浴燃砍过来。白浴燃猛地扎醒,冷汗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涌出,让她有种皮肤被当场撕扯的错觉。
“怎么了……”kio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圆床的那头靠了过来,白浴燃惊醒的当下kio正趴在她怀中。
“做恶梦?”kio撩起她的刘海,冰凉的手背覆盖在白浴燃的额头上,白浴燃在青色的晨光里看着kio的脸庞——没错,这是那个会在她怀里撒娇的kio,而不是拿刀砍她的束火……
“没事,可能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睡不太好。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啊?伤口不疼了?”
“谁说不疼?就疼得睡不着,哪像你一觉睡到另外一个世界去,怎么弄都弄不醒。心多宽啊。”kio重新躺到白浴燃的怀中。
“怎么弄都弄不醒?你做什么坏事了?”白浴燃决定不要把气氛弄得恐怖压抑,就算她现在还没从那个梦里缓过劲儿来。
“没做什么坏事,就咬你嘴唇来着……”kio说,“谁知道你突然睁开眼睛,伤口都要被你吓裂了好吗?”
“咬我嘴唇?这么爱我的嘴?”
“别自恋了好吗?我就是失眠想起来找点好玩的……喂,操,这回可是你勾引我……”kio才说一半,白浴燃就压着她的后脑不让她逃地吻她了。kio的脏话都说得异常小声没有了任何的气势可言。
“别动,不然伤口真的要裂了……”kio的唇看上去薄薄一片,含在唇间又软又香。
“嗯……”更重要的是,平时kio脾气有多火爆,一张嘴不饶人,但吻她的时候她却异常地乖巧。
kio感觉到白浴燃的手从她的腰部往下,搭在腰窝里,一副想要继续往下却又君子坦荡荡地停在那里,就好像在说“我没那个心思你想太多了”的感觉。
刚才趁白浴燃睡觉的时候kio的确偷吻对方来着,吻着吻着白浴燃突然醒了过来让kio觉得很难堪,她不想白浴燃觉得自己有多在乎她在乎到趁她睡着了才敢偷吻她。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让kio恨不得就在刚才把她给咬死。
“喂,你……如果一直顾忌这顾忌那的,就不要开始前戏好不好!”kio一把把白浴燃给推开。白浴燃的确是顾及两个人的伤,被kio火气很大的一推也没生气,反而笑道:
“也不知道是谁先做的前戏,最开始偷吻我的人不是你吗?”
“……等我伤好了看我不上你三百回!”
“别等伤好了,就现在吧。我怕真等下去也不知道谁上谁了。”
“……”kio从来没见过像白浴燃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自己一直不要脸惯了皮厚得天下无敌,谁知落在白浴燃手里竟不知该怎么回嘴。
人至贱则无敌,kio以为自己已经登峰造极,自鼠原来还有很长的一段修行可做……
吴夙的药效果非常好,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两个人今天就可以自由走动了。
白浴燃也没去提吴夙的事情,想到吴夙对她的仇视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没想到白浴燃没提,kio自己提了。
“昨天来的那个医生,是我分手了的女朋友。”
kio也不知道哪里找来一身新衣服换上,去冲了杯咖啡,坐到阁楼上去了。
白浴燃去个卫生间出来看她不见了紧张地满屋子找,结果她老人家坐上面悠闲地小清新嗯……白浴燃累了个气喘吁吁扒着门盯着苏二秀的眼神各种豺狼虎豹,恨不得一把火就地把她翘着腿坐着的藤椅给烧个精光。
还没等白浴燃发作,kio就抢先说出这么一句噎死白浴燃的话。
“我知道啊,我没聋,你们说话我都听着呢。”白浴燃撇嘴。
kio似笑非笑看着她:“许,吃醋吗?”
“还真没……”
“哄我一下会死吗?”
白浴燃差点笑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吧,过去都过去了,看你们那样也知道是性格不合才分手,没什么好计较的。”
“也对,像你之前交往过多少女朋友,我也没有想和你计较。”
听kio这意思好像她的确想要认真交往确定关系,白浴燃心情很快就变的很好,看kio的姿势咖啡杯和那张藤椅甚至是身后的圣诞树都变得顺眼了。
“不过……”kio在这个时候还来玩转折,她放下咖啡杯,向白浴燃走来,指尖在她的领口摩挲,轻轻拎了起来,从七公分的下方死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