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门的时候，joke就告诉他等会儿可能会有人偷听，让他来个瓮中捉鳖，有什么后果他可以担着。
厉迟衍虽然将信将疑，还是信了她的话。
“我们的职业本来就特殊，也不是第一天出来做事，谨慎一点是应该。”杞夏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眼角也微微弯了起来，“厉先生可能没注意到，我们一进这宅子就被人盯着了。”
宅子里有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家里光保姆就有十来个，厉迟衍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现在被joke这么一说，他才记起来，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确实是遇到了姑姑房里的人，看来是她跟姑姑通风报信了。
厉迟衍早习惯他做什么都有人知道，平时最多也就派人拦着，像今天这样适当给点教训，还是挺痛快的。
“刚才你可没说要把人弄成这样。”
虽然事情不是厉迟衍做的，但厉思韵醒来以后肯定会怪到他的头上，那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人可真会过河拆桥。
杞夏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刚才厉先生不是也没反对吗？倘若厉先生真的怕这位女士怪罪，就说是我擅作主张。”
早知道不帮他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厉迟衍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我的意思是，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应该好好地感谢一下。”
杞夏心想这还差不多，她刚想告诉厉迟衍付款的时候可以多给点小费，缺见厉迟衍微微颔首，“这样杞夏应该不会拒绝。”
？？？
虽然她就是杞夏，但人不是joke帮忙教训的吗？
“厉先生，你直接给我就行了。”绕一圈有意思吗？
“你是她请来的，我感谢她是应该的，你放心，钱我不会少给的。”
“……”
你信誓旦旦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别有用心。
反正到最后钱都会进杞夏的口袋，她也没兴趣在这种事情上跟厉迟衍争辩，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就准备离开了，至于厉思韵，厉迟衍直接让人把她送回房。
厉迟衍看了眼手表，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他对正准备离开的杞夏说道，“正好顺路，我送你。”
“厉先生晚上不住这儿？”
“住这里容易失眠。”厉迟衍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杞夏往另一个方向走。
“这么好的房子，怎么会失眠？”就算是杞夏，也得说厉宅很漂亮，风水和格局都是一等一的好，任谁看了应该都会喜欢这里的。
“可能是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漫步在长长的走廊，厉迟衍好像陷入了沉思，漆黑的夜色披在他身上，仿佛连身影都多了几分沉重。
杞夏跟在他身后，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她缓缓地伸出手，距离厉迟衍的后背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对方突然消失在转角，杞夏站在原地，几秒后才重新跟上。
直到两人进了车库，厉迟衍才意识到有些不妥。
他为什么要跟joke说这些，难道就因为他是医生吗？
好在joke没继续追问。
文奇已经下班了，厉迟衍帮joke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