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邪心极其不自然地站起来,在李惜樱与独孤霂疑惑的目光下,夹紧大腿,镇定自若地走回了自己卧房。
“李银,他怎么啦?”
独孤霂单纯地捏着下巴,望向扭扭捏捏掀开帘幕的邪心,微微蹙起了娥眉。
站在一旁的李惜樱本也是好奇,但再回想起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后,一袭无名的羞臊感顿时涌上心头。
她眼中满是盈羞,面红耳赤地大骂了一声“臭流氓!大变态!”,接着转身快步走回了屋里。
“啊?怎么就流氓啦?要骂也是骂我才对吧?”
独孤霂一脸茫然地坐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回到房间的邪心羞愧难当,他快速地换下了一套衣物,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已然熟睡的邪小珍。
一股罪恶感缭绕在了他内心深处。
刚才由于自己的好奇,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原本僵挺的小兄弟也被吓得感到了一阵舒适~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脑补的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假如让李惜樱知道那时他脑子里构思的画面,估计以后九界又会在那一刻多出一个太监来。
此时,床上的邪小珍正半张着小嘴,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甚是可爱。
邪心轻轻为她掖好毯子,俯身宠溺地吻了一下她额头,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厢房。
夜色撩人,粉樱缭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浓雾,长长的红木玄廊下是一片清澈却望不见底的深水。烛光忽明忽暗,不时有夜巡的内门弟子在阁间交谈。
楼阁一共分五层,呈四边形包围着中间一片莫大的水域,一棵几十人都无法抱住的樱树孤独地屹立在水域中央,眺望满天落樱,也只是雾里看花,越看越花。
“抓贼呀——!”
一声叫喊打破了夜的宁静。
伴随着喧闹的锣鼓声,并排在第三层楼阁附近的所有厢房,全都陆陆续续地打开了房门,一名名内门弟子从中探出头来。
“哪里有贼?”
“什么毛贼敢偷到源之宫里来?”
“哎,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却被一个小毛贼打破了~”
……
一声声抱怨从他们嘴里发出,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穿上衣服,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带头抓贼的那个人,就是上次在大堂站起来反驳宗主的华羌。
此时,他身后正跟着几十名内门弟子,提着一盏灯笼,气势汹汹地朝邪心那边走去。
“大家仔细找!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小毛贼!”
“是!”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弟子开始走进各个厢房,简单地搜查了一下房间里的状况。
不过数分钟,三层楼阁内门弟子的厢房就被挨个搜了个遍,只剩下邪心那一间长老厢房没搜了。
只见华羌毕恭毕敬地走到邪心身旁弯腰作揖:“三长老好,在下是奉大长老之命,前来搜查盗取宗门藏宝阁秘宝的小毛贼的。烦请长老大开方便之门,好让在下回去复命。”
“本长老的厢房也是尔等想搜就能搜的?”邪心站在红木护栏前,望着落英缤纷的樱树,语气平淡道。
见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华羌虽心中怒不可遏,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地再次鞠躬作揖。
“此事确实是在下疏忽了。可大长老的指示华羌也不敢不从啊。”
“呵,一口一个大长老。”邪心冷笑一声。
“也罢,既然你要搜,那搜就是了。”
“谢长老恩准。”
华羌对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便回头打开了邪心所住的厢房。他们一进屋就直直冲着李惜樱所在的卧间走了去。
看到这里,邪心眉头一皱。
等到华羌刚要掀开帘幕时,邪心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请问长老这是何用意!?”
华羌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对邪心叠了下手。
“放肆!”
“四长老乃女子之身,你们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掀席而入,岂不是毁了人家的清白?”邪心怒斥他一声,随后不屑地瞪他一眼,转身对帘幕里喊道。
“惜樱,外面闹贼了,说是要查一查我们厢房,你与霂姑娘快穿好衣服出来应付一下吧。”
话音刚落,李惜樱和独孤霂就掀开帘幕,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查贼查到长老头上来了?你们这群下人是怎么做事的?”独孤霂没好气地斜视了一眼华羌。
“霂姑娘莫要见怪,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等到查完,我们马上赔礼道歉。”
说完,华羌大手一挥,十几名内门弟子便冲入卧间,仔细地搜查了起来。
不过数秒,一声惊呼从里面传了出来。
“找到了!被偷的赃物就在这里!”
“是吗!?”华羌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急忙走入了卧间内。
只见,卧间中,李惜樱的枕头下面赫然出现了两把短小的灵兵。
看到这里,李惜樱一脸疑惑,望向了站在一旁的独孤霂。
“喂喂喂!你可别看我啊!我刚才可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聊天的,怎么会有时间出去偷东西呢?”
独孤霂傲娇地把脸别到一边,盯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邪心道:“是不是你这坏蛋偷来放我们枕头底下的?就你有这种本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放在我们房间里!”
这个呆瓜……
真是胸大无脑。
邪心无语地瞥了一眼独孤霂,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四长老,麻烦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