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顾长安心想,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敢跑啊。
周恪这才放下顾长安。
顾长安脚踏实地,安心了不少,她一转眸,看到唐姻很淡定地杵在一旁,看来是对她和周恪之间的各种事情见惯不怪了。
“你先退下。”周恪对唐茵下令。
“妾在外面把风,皇上有什么话好好跟太妃娘娘说,别把娘娘吓坏了。”唐茵假装若无其事地道,想压下心头熊熊燃烧的妒火。
她退出了随安堂,等在外面,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她告诉自己没必要嫉妒,笑到最后的才是最强者,如今的失意不算什么,她能若无其事站在这儿,就已经是进步。
这边唐茵一走,顾长安就冲周恪低吼:“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居然当众做出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以前也做过,你还当着众大臣的面亲朕!”周恪不介意提醒顾长安这些事。
都是她时不时勾丨引一下他,才让事情失了控。
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也不会成为自己最不耻的那种人。
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事态失去控制,怨不得他,只能怪这个女人不安份守己。
“那分明是作戏,跟现在不一样。”顾长安反驳。
“现在不过是假戏真做罢了,有何不同?你已成为朕的女人是事实,你有本事,就消除朕的记忆。”周恪讽刺地看着顾长安:“现在才来装冰清玉洁,不觉得太迟了吗?”
以前她胆子大得很,对他又是亲亲又是撩拔,逼得他每回落荒而逃。
如今都有了肌肤之亲,她才来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装冰清玉洁了?”顾长安一时没忍住,朝周恪怒吼一声。
她这声河东狮吼,震动了整个养心殿。
周恪再讽刺她一句:“你这分明是想宣告天下,你和朕有染。”
顾长安也被自己的河东狮吼吓了一跳,再周恪说出来的话真的很欠扁。
她告诉自己冷静,不能被周恪带乱了节奏。
“今天哀家过来除了给你送美人,还有一件正事要说。周恪,你给哀家听好了,那天晚上咱们都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哀家也不记得……”
顾长安话没说完,周恪突然走到她跟前,眸色莫测地看着她。
她一时间口干舌躁:“你、你又想干什么?”
周恪今天的举动刷新了她的认知,他不只是伪君子,疯起来还什么都不顾。
“你若什么都不记得,朕可以助你恢复记忆。”周恪淡声说道。
顾长安一时语塞。
他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感觉像是会随时朝她扑过来。
“今天好像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时辰也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顾长安说着,就想从周恪身边经过。
周恪却堪堪挡住她的去路。
她往左,周恪也往左。她往右,周恪也往右,时机把握得将将好。
“你到底想怎样?”顾长安心烦意乱。
“你今夜留下,侍寝!”周恪一字一顿地道。
他原是想再给她一点时间,现在看来不必。像她这种人,越给她时间她越退缩。
他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一张嘴能说,以前他被这个女人骗得好苦。
“你疯了?”顾长安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三个字。
“只能怨你那晚往朕身上扑。是你主动,朕那晚虽然是在酒醉后对你下的手,但朕是负责任的人,自己做过的事不会推卸。你往后就是朕的女人,朕随时翻你牌子,让你侍寝。今儿个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朕便免为其难诏你侍寝吧。”周恪说得理所当然。
顾长安则听得目瞪口呆:“谁要被你翻牌子?你想得美,我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做出强抢民……寡妇的事!”
周恪懒得跟顾长安废话,直接上手,把顾长安往龙榻的位置拖去。
顾长安一见这阵仗吓坏了,“来人啊……”
她才开口,周恪突然狠狠亲上她。
不得不说,周恪的吻技很差,这哪是亲她,分明就是在咬她还差不多。
若再准确点形容,就是牙齿和牙齿打架,一点美感都没有。
她还来不及奚落他的吻技差,就被他扔到了榻上……
门外守着的众人面面相觑。
惜花却被挡得远远的,根本不能靠近随安堂,自然也不知随安堂发生了什么事。
怕只怕这回跟上回一样,娘娘跑到养心殿,又要被皇上占便宜了。
这可怎么办呢?
至于就守在不远处的唐茵,她脸上带着微笑,但其实内心翻涌,整个人又酸又涩。
刚开始她还以为要偷听才能知道里面的动静,结果周恪丝毫不避讳,毫不掩饰了,哪怕知道她在外面。
这算是相信她,还是因为知道她是顾太妃带过来的人,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又或者是周恪已经不在乎外人会怎么看待他,他只想得到他心悦的女子,哪怕那个女人是顾太妃。
温大用悄悄看向唐茵,见唐茵还笑得出来,稍微放松了些。
“皇上的事,就烦请唐主子守口如瓶,别说出去。今儿不早了,奴才让栖星送唐主子燕喜堂歇息吧?”温大用道出周恪一早交待好的事。
唐茵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就听出了温大用这句话酝含的深意。
“皇上是想让我帮他和太妃娘娘打掩护吧?”唐茵微笑问道。
温大用见瞒不住,便如实说了:“正是。皇上得知太妃娘娘和唐主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