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凯杰哈哈一笑:“圣人在世,不会为难吴某,倒是一定向诛杀少正卯一样,诛杀这些伪劣的徒子徒孙!”
薛伦言辞犀利,可是吴凯杰更是嘴皮子利落,他向连珠炮一样,说道:“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无耻言官,朝廷大事就是被你们败坏的!”
吴凯杰指着马车说道:“陛下,马车变得平稳了,就说成了安逸,简直是用心险恶。行军打仗之中,要运送火药等物资,颠簸不断,就会有爆炸的危险。这种四轮减震的马车,正是行军打仗的利器,运输物资增加了三成,速度快了两成,士兵人人称便。却有人在这里叫嚣烧掉,要么是无知愚昧,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薛大人,你选一样吧!”
“你!”
薛伦用手指着吴凯杰,气得浑身发抖,倒是一旁的“宋大人”频频点头,还不时露出思索的神情。
吴凯杰笑着对“宋大人”说道:“老兄可是看出了这弹簧的另外妙处?”
“下官就斗胆说说,这弹簧是用精铁制成,能反复伸缩,如此精铁还是头一次见到,恕我斗胆猜测,要是要用制作火铳大炮,只怕用处更多!”
“哈哈哈,高见,实在是高见!”
朱慈烺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吴爱卿,真的能用来造枪炮吗?”
“启禀陛下,自然是可以,在南阳的工厂已经造出了能射击四百步的火铳,鞑子铁骑根本不在话下。安国军制胜敌人,不是靠着羽扇纶巾,谈笑间灰飞烟灭的演义不是靠着坐在家里胡思乱想。靠的是真刀真枪,靠的是技术进步。战场上保命杀敌的宝贝,在一些人眼里,还是奇技淫巧,还要烧掉,有如此言官,还能做成什么事情!”
薛伦被吴凯杰一顿嘲弄,弄得哑口无言,大臣们全都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位,无知不怕,可怕的是拿出来嘚瑟,还被当面戳穿,只怕这位以后是没脸混在朝堂了。
朱慈烺没有搭理薛伦,对吴凯杰可是极为热情。
“吴爱卿,早就听说你是辽王的左膀右臂,朕想听听你的看法,究竟如何才能克敌制胜,如何才能消灭鞑子!”
吴凯杰急忙说道:“承蒙陛下抬爱,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经过了一番小插曲之后,君臣们全都蹬车上路,除了朱慈烺的御用马车之外,还有十驾马车,留给了朝廷重臣。他们多半都是年老体弱,长途跋涉,只怕能把骨头架子颠散了。坐在了弹簧马车之中,他们一个个舒服写意,一点颠簸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要真是给烧了,简直是暴殄天物!薛伦的名字上被画上了一层层的叉子!
“陛下,辽王殿下曾经就说过,大明人才物资,百倍于鞑子,只要务实就不愁赢不了鞑子。粮食,银子,士兵,操法,军械。一切按照有利于战斗力提升,有利于光复旧都的标准取舍,自然无往不利。任由一班言官聒噪,胡言乱语,好事也会被他们破坏了。”
朱慈烺颇有体会的点点头:“吴卿家说的有理,大明之事,多半都坏在了言官身上,只是这天底下唯有辽王敢对清流如此,真是可悲可叹啊!”
显然朱慈烺对言官的无耻和愚昧已经厌恶透了,吴凯杰道:“陛下,辽王提倡务实,您能信重辽王,自然无往而不利!”
朱慈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话点到为止,吴凯杰立刻请辞,下了马车之后,他立刻让人打听,那个姓宋的大臣是谁。
“次长,那位叫宋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