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张白纸,笔墨通透,一篇刘彻的秋风辞跃然于纸上。
“纸张不错,比左伯纸好上许多倍。就是不知道造价几何。”
想着以后终于不需要用这些笨重的竹简和昂贵的缣帛,刘禅心中又开心几分。
重新铺上白纸,接连写了数篇汉诗。
兴头上来了,又写了几篇李白的名篇。
“哈哈哈哈,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最后一个字落笔,刘禅心中大畅。
果然是练字才能让自己一扫郁闷!
将李白的名篇揉成纸团,全部丢入满是灰烬的盆中,抬头望见孙尚香正依靠着书房的门,满眼星星的望着刘禅。
“这是什么诗?你刚刚作的吗?”孙尚香问道。
“不是,抄的。”
“从来没有看过,明明就是你自己作的。你要把他们烧掉吗?”看到刘禅点火,孙尚香急道。
刘禅瞪了一眼孙尚香:“以后不准靠近我的书房三丈。”
“是你自己念的太大声了,我过来看看。”
“那你不准听。”
“小屁孩你真的霸道啊。”孙尚香怒道。
刘禅呸了一声,不理会孙尚香。妈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人类的坏心情是共同的,刘禅因为孙尚香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此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张松,正在将手中的饭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声轻响过后,瓷质的精美小碗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
“你突然摔碗干什么?”张松的兄长张肃不解的看着这个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摔碗的弟弟。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旁边张肃和张松的老娘嘀嘀咕咕的道。
张松身高不高,面容更是不甚好看,相比于兄长张肃的样貌身高,张松完全不像是亲生的。
“今日议事之时,言及张鲁上旬兵犯巴郡,势不可挡,如今主公手下的这些将兵,只知争权夺利,哪有打仗的能耐,碰到张鲁的大军,定然会大溃,牵扯益州大局,我在主公面前实在是不好直言,只能说想其他方法让张鲁退兵。”
“主公问我有何方法。”
“我说可请同为宗室的荆州牧、左将军刘玄德领兵入蜀,以助我们抵抗张鲁,以左将军兵精将广,说不定能一举收复汉中,得益州全境。”
张肃问道:“然后如何?主公拒绝了,你便生如此大的气?”
张松道:“你听我说完。我当时说完之后,那泠苞匹夫冲出来,大言不惭自己可率一万兵就可以退了张鲁,还说引刘备进来实属引狼入室,此等乃是卖益州之举,如此也就罢了,毕竟只是政见不同。却不想这匹夫居然羞辱我的身高与容貌,吃饭之时,又想起当年曹操因我容貌身高不愿相见与我,反而差人羞辱我一顿,心中气愤。”
张肃摇头不语,旁边的老娘还在念着碎碎平安。
“主公那边是如何想的?”张肃问道。
张松为益州别驾,别驾为州府中总理众务之官,地位十分的高超,可以说在一州之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肃这个做兄长的虽然长得好看一点,但实在是没有弟弟张松的才华,做官也做不到那种张松的位置,如今也只是一个别驾从事,反而是在弟弟手中做事,自然是没有参与刘璋召开的议事的资格。
“主公向来没有主意。见我与那泠苞争起来,只能暂时搁置,说是考虑考虑,至于最后怎么样,不得而知。只是如今张鲁犯境,哪有这么多时间考虑,主公当真乃是优柔寡断!”张松说道。
张肃道:“子乔,作为臣子,不可妄议主公,你身为别驾,为主公左膀右臂,更不可如此言语。”
虽然兄长官职低,但在家中,兄长依旧是兄长,张松闻言点头:“我知道了。此等饭食我也吃不下了,兄长陪母亲好好吃吧,我去寻那法正说说话。”
与母亲躬身行礼告罪一声,张松离开家中,径直来到住在自己隔壁的法正家中。
法正见到张松来了笑道:“子乔,你这是踩着饭点来我家啊,正好,你嫂嫂做了几样好菜,咱们也小酌几杯。”
张松一张脸笑起来极为难看,可以说是扭曲,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丑陋样貌的人,其才学冠绝益州,可以说是集益州一州才华文气,人不可貌相此语在张松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家中想起许多事情,实在难以下咽饭食,唯有想着来与孝直喝几杯,才能去了心中的烦闷气。”张松说道。
二人坐下后,法正让侍女退出去,亲自给张松斟酒,法正道:“因何事心中烦闷?”
法正现在的官职只是一个军议校尉,可谓是低的可怜,与法正真实的才能极为不匹配。之前法正担任新都令时J翟谑翘过于耿直了,将几个在街上游玩调戏调戏、猥亵女子的纨绔拉进县署各自打了三十棍,将这几个纨绔打的半死,惹怒了他们背后的益州本土豪强世族,导致不仅丢了新都令,还受到了这几个家族的各种迫害,如诽谤、暗杀、排挤更是一环接一环。
最后若不是张松出手相助,法正恐怕已经被那几个家族子弟活埋了。
张松又给法正谋了官身,正是如今的军议校尉,因为有军中身份,那几个家族稍稍收敛了一点。
此事过后,法正对益州上上下下极为不满,心生怨恨,认为刘璋实在非是明主,其人不能制衡益州内本土派与东州派的相争,才导致双方愈来愈跋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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