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闻言,干瘦的身躯猛然抖动了一下,满脸的沧桑仁慈化为可怖yin森,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投石问路,竟然会惹得这厮不留一点情面的绝地反击。他心中的愤怒,像是有一股股滔天的巨浪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惊得他五内翻腾,差点将他的心肺震碎。
“大胆……好你个陈小九,竟然敢羞辱我干爹……”石头筹面红耳赤,心中实则大喜,这正是扳倒陈小九的,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孙科面部肌肉抖动了一下,挥舞着手臂道:“这厮好不知礼数,竟然敢羞辱曹公公,来人,将他拿下,压入大牢问罪!”
“且慢!”钟彬哪里能让陈小九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抓进大牢,而且他素知陈小九智慧过人,必有后招,急忙挥手阻止两名侍卫的抓捕,一脸yin沉,装模作样道:“陈公子,你倒是说出道理来,不然我身为杭州父母官,可不会留情面!”他无意之中,已经向孙科点明,杭州这片土地上,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陈小九见钟彬出面维护于他,心中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凛然不惧,上前一步质问道:“请问石公子,孙大人,我是如何羞辱曹公公了?我到底哪里羞辱曹公公了?你们二人当着众才子的面上,给我一一道来,如果说得有理,我甘愿认罪!”
“你……”石头筹与孙科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二人心知肚明陈小九言中所指,可是,借他两人的胆子,也不敢当众说出实情:曹公公,人家羞辱你是个没鸡.鸡的太监!
这种话,只能憋在心里,谁敢当众提出来?
孙科憋得红了眼睛,厉声道:“混账东西,你还敢狡辩?”
“放肆,孙大人,你要注意的身份,身为杭州府尹,怎么能当众辱骂才子?”钟彬义正言辞,冷哼一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孙大人,陈公子说得有道理,他到底哪里侮辱曹公公了,你倒是与大家说个明白!本关也甚为不解。”
“我……你……你们……这……”孙科憋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满场众位才子的身影,瞠目结舌的没有了下文。
陈小九知道这两个为虎作伥的狗东西,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那羞人的理由,心中吃定了他们,面带一丝诡异道:“孙大人,我在洗耳恭听你的教诲呢,你倒是说出来理由来,我到底哪里羞辱曹公公了?”
“你个混账东西……你欺人太甚……”孙科指着陈小九的鼻子,怒喝道。
陈小九皮笑肉不笑道:“孙大人,你说不出理由吗?哼……那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擅自发号施令,把我抓进大牢?当着众多才子的面上,你给我说个清楚,不然你就是滥用职权,假公济私,冤枉好人,如此德行,还算个屁的杭州父母官?”
孙科气得脸se铁青,五内翻腾,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为他那断了腿的宝贝儿子讨回公道,没想到反被这厮将了一军,当真是有苦难言,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大腿,怅然叹了口气。
钟彬是个见缝插针的老手,哪里会放过打压仕途竞争对手的绝好机会,面带怒容,掷地有声道:“孙大人,你既然说不出理由,竟然无端污蔑这位才子,这……这岂是一个堂堂朝廷四品官能做得出来的勾当?孙大人以后千万记得教训,莫要做出此等颠倒黑白,有辱官家威仪的事情!若胆敢有下次,本官决不留情面!”
说得好,说得好,钟彬这只老狐狸与我配合起来,果然亲密无间,陈小九眼望着钟彬,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钟彬马上会意,急忙和颜悦se问道:“陈公子,你刚才所问:曹公公的鸡.鸡,身在何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否给大家说个明白?”
众才子闻言,心中俱都提心吊胆,乖乖隆的咚,这句话回答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曹公公方才一直隐忍不发,堪称弄了一场‘太监不急走狗急’的经典剧目,他倒要看看陈小九如何应对,没想到他巧舌如簧,竟然将孙科弄了个灰头土脸。
而且通过此事,他已然看出,钟彬这厮与陈小九眉来眼去,竟然唱起了双簧,心中便知,想要明目张胆的将这小子置于死地,几乎已成为不可能的事情,否则便会影响他的官威。唯有暗中陷害,方能除掉这个毒瘤。
“你们争吵什么?舞动弄枪的,莫把陈公子吓到了!”说着他又和颜悦se的问陈小九道:“陈公子,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说与本公公一听?”他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倒要听听这厮如何巧舌如簧的搪塞过关!
陈小九闻言,满脸惊诧,单刀直入道:“曹公公,您难道还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吗?我就是再问您:您的那个男.根,身在何处啊!”
“大胆……”石头筹猖狂凛然道。
“曹公公,这难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是发自肺腑的关心,才会这般询问您的!”陈小九面带忧伤道:“曹公公为了侍奉皇上左右,不惜放弃男人的尊严,净身入宫,此等赤胆忠心,称得上顶天立地一太监,我等才子自叹弗如也,实在汗颜!”
“我突然问起曹公公的宝贝,虽然有些唐突,但却是有原因的。其一,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上的一丝一毫,都是父母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万不能随意丢弃,更何况男人的那跟宝贝呢!”
“其二,我听闻,人百年之后,唯有将全身器官,合为一处,红棺葬入地下,方能转世投胎,再世为人!曹公公为国为民,i夜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