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眯起了双眼。
细碎的发丝之下,藏着一只浅眠的豹子,而猫猫一直在撸它的胡须。
所以豹子给了她反应。
他的身体猝然贴近,掌心绕过她的身体,托起她的腰际。
声音也突然低沉的醉人,“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吗?也好,这次你是清醒的,还找对门了。”
猫猫小脸通红,仔细看着面前放大的脸,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清楚阿瑾的模样。
“阿瑾,你长的真好。”猫猫真心地赞叹,手也摸了上去。
摸他的眉眼,摸他的唇鼻。
“从前也好,现在也好。”猫猫笑,满脸的骄傲,仿佛人家长的好,是她的荣光。
木槿浑身都僵硬了一瞬。
对上那双翦水秋瞳,里面的影子太过清晰。
而她到底有没有在危险边缘试探的觉悟?你都要失身了,还能沉迷美色?到底是傻还是浪?
木槿笃定是前者。
忽然就失了兴致,木槿从床上起来,摸到遥控,按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瞬间铺满了整个卧室。
猫猫也坐起来,被太阳晃的一时睁不开眼,她看向木槿,而后者抓了一把头发,语气并不好的说:
“自己走人,别再来了。”
说着,人已经走进了浴室,很快就传来淋浴的水声。
猫猫也跳下床,小跑着跟过去。
浴室的门没锁,可猫猫不敢推开,她知道阿瑾生气了,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能让他不气。
裙子一直往下掉,猫猫才意识到,这是刚刚阿瑾扯坏的。
她把断了的地方随便打了个结,心里想着,阿瑾他变坏了,以前他不这样。
但又想着,再坏也是阿瑾,他就只会吓唬人。
哗的一声。
在猫猫还徘徊犹豫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热气飘了出来,但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是,木槿只围着浴巾站在她面前!
发丝还滴着水,惫懒的眼神扫过来,猫猫却是浑身一震!呆呆的看他。
在猫猫眼里,阿瑾是清贵的谪仙,是神圣的天使,她哪里见过脱了衣服的阿瑾,像个妖精?
木槿深深的皱眉,正擦着头发的毛巾兜头扔在了猫猫脸上,火大的说:“不是让你走了吗?”
猫猫手忙脚乱的拿下毛巾,发现阿瑾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转了一圈,见靠近门边的地方似乎是个衣帽间,她才走过去。
木槿果然在那,只是,当猫猫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猫猫眼皮颤了颤,上下看了看木瑾,说不清为什么有点遗憾……
“你洗澡真快,我还没来得及走。”猫猫说。
“这么说,怪我?”木槿戴了一只手表。
猫猫瞥了一眼,在他打开的那个抽屉里,有很多很多手表。
他似乎要外出了。
“你要去哪?”猫猫问他,一直跟在他身后。
玄关处,木槿穿了鞋,嗤笑一声,“你不走,我走,这总行吧?”
说着,木槿拉开了门。
“阿瑾!”猫猫却着急的喊他,因为她不知道这次之后,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了!
“你不要讨厌我,你说我有病,那我就是有病吧,见不到你就会死的病,你不救我,便没人能救我。”
这番话,落在两个人耳中。
木槿闲闲的拎着车钥匙,对竟然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久云池说:“这可真是个强人所难的病。”
说完,他越过久云池,径自走了。
木槿一走,久云池得以看到猫猫。
她光着脚,马尾也散了一半,裙子的一高一低,肩带明显是断了后系上的。
这副样子,实在无法让人往纯洁的地方想。
久云池站在门口,没有动,声音中的温度似乎低了许多,“出来。”
猫猫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久云池问道:“你愿意的?”
猫猫看他,思绪渐渐从木瑾那里收了回来,对于久云池没头没脑的问题,猫猫没听懂,“我愿意什么?”
久云池皱眉,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而他亲自把猫猫送过来,更是荒唐。
木瑾跟木野不是一类人,久云池很难跟他打交道,两次以来自然被动。
“没有下次,你要再为了木瑾要死要活,赌约就提前结束吧。”久云池怀疑自己给猫猫的信心太多了。
就算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猫猫也废了一些时间才解读出来!听他的意思,是觉得她是个为了木瑾要死要活的脑残?跟死在热气球上的久心甜是一样的?
她若有所思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然后恍然大悟的说:“久云池,你以为我跟阿瑾刚刚做了什么?”
久云池没有说话。
而猫猫鄙视的抬起了下巴,“你就是这样看待你姐姐的。”
久云池的气息终于发生了变化,冰天雪地的眼眸直视猫猫,竟然对弟弟这个定位如此不适。
而猫猫又道:“你也小看阿瑾了,阿瑾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个公寓里,除了阿瑾就只有一条狗,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了。”
所以,阿瑾绝对不是私生活混乱的纨绔,猫猫一直都笃信这一点。
久云池视线后移,正好见到了跑出来的黑猫,还有昂首站在客厅的德牧。
那似乎是一条军犬,警觉性不亚于一个人。
久云池忽然脱下了他的外套,罩在了猫猫身上,“抱歉。”
猫猫诧异的看他,久云池竟然跟她道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