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了所以宴会提前结束……”话落云繁叹了口气蹙眉道:“我觉得陛下病得十分蹊跷……前些时日是因为犀角香的缘故而现在并不是。”
闻言谢瑶光蹙眉思量一会,“你是说有人要毒害陛下?”
“差不多吧……我今日不当值接触不到脉案。若是你需要的话我明日可以帮你查查。”摩挲着杯沿的云繁挑眉哂笑一声。
“暂时不需要。我猜这件事情多半是徐家动得手,他们已经等不及了想快些让陛下册立太子。”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谢瑶光抬眸眼中含了讥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陛下身体日渐不好,这样才能下旨册立太子。”
毕竟储君事关一国的社稷安危。
“行了。我不懂你们这些文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我去找你三哥,你和青芷慢慢聊。”
话落谢湛逸即刻起身离去。
“青芷,你说临宸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谢瑶光抱着袖炉忧心忡忡地看着一旁的顾青芷。
“你们俩又怎么了?”
闻问谢瑶光叹了口气把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以及叶临宸的怪异之处悉数说了出来。
话落顾青芷拍了拍她手背宽慰道:“我想大抵是动了心吧你看兜兜转转都是你一个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窈窈,既来之则安之你别想那么多。”
“话虽如此可是我还希望他能另觅良配。”说着谢瑶光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早上他来过一趟我跟他说不必让徐家一个不剩总得留下来一些。”
“这就是你前日特意设宴邀请徐家那两位和姜怀信来得缘故?”打量谢瑶光一眸见对方眼中笑意盈盈,顾青芷不由皱眉。
谢瑶光挑眉哂笑一声把手放到火盆附近温声道:“差不多。我请姜怀信来的目的是想通过他让寿王知道我有意为晋王招揽徐家,不过我本来也就没想着徐家那两个人会答应。他们跟寿王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绳子断了的话自然是一起死的。”
“你想要毁徐家长房然后留二房那些人。”蹙眉思量少许,顾青芷沉声道:“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冒险,皇帝还是非常信任徐辅国他们的。”
“我知道所以我再逼徐家动手。一旦他们想要逼宫那么徐家二房就能顺势捅他们一刀。若是不然……”谢瑶光末将话继续说下去至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应该也会有其他法子。喏,晋王殿下让我交给你的顺便让我转告你,徐遗爱那边有他你不必担心。”
说着顾青芷从袖子里取了封信函递了过去。
疑惑瞧了顾青芷一眸,谢瑶光伸手将信函接过才拆开瞧了一会便挽唇笑道:“看来我以后可以清闲不少。”
“啧,信上写了什么?”顾青芷探首去看谢瑶光手中的信函,“让我也瞧瞧。”
“临宸说这件事情他会安排夏辅去做让我不必担心。”谢瑶光温声道。
“这不是好事吗?”
闻问谢瑶光并不接话摩挲着信函上苍劲有力的字迹眼底滑过一丝狠厉。时间就快到了,有的计划也必须开始施行。
“有他去对付徐家,那我倒是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祁无因。”话落谢瑶光长身而起踱步至窗前唇角微勾,“我不想再看见祁无因蹦跶的那么欢。实在是让我觉得厌恶。”
眼下和祁无因联系颇深的方渝玹落在他们手里,如果是他一口咬死祁无因和他勾结的话。倒是能省下不少麻烦。
“你想好了?”顾青芷握住她的手温声道。
“嗯。既然徐家已经做出了动作,那么我们不回应他岂不是有点失礼。”话至此处谢瑶光哂笑,“有临宸牵制徐家我并不担心。我现在想的是要怎么设局才能把祁无因这家伙引诱进来。”
“祁无因勾结寿王谋害晋王一事你有多少证据。”话落耳际顾青芷不禁皱眉道。
拢了拢滑下去的斗篷,谢瑶光挑眉轻笑一声,“证据倒是没有……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人罢了。”
“你是说你自己么?”顾青芷一时讶然,“这也太冒险了吧?”
“放心我不会这么干的。”看出她的心思,谢瑶光摇了摇头,“你忘了在京中还有一个黎侯爷么?他祁无因可以指鹿为马为什么我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喏……既然当初决定设局算计我的时候就应该多多考虑,我准备了一个人届时我会用她伪装成所谓的顾长歌到了陛下面前在揭露她的身份,最后再由黎侯爷质疑他们。到了那个时候这把刀就得架到祁无因脖子上。”
睇她一眸顾青芷忍不住咂舌,“你这局倒真是把所有人都算计的一干二净。”
闻言谢瑶光笑而不语,负手立于窗前目光望向辽阔天空自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自然。祁无因能够在陛下身边待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对付他当然得做好多手准备,最关键的是此人熟知陛下心性又极善于揣摩圣意。”谢瑶光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来,眼底滑过一丝讥讽,“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他心性极高反倒容易累得己身。”
“窈窈,我有个问题你就这么自信陛下会顺着你的想法来么?”顾青芷忍不住出声询问。
勾唇哂笑一声,谢瑶光转头看向一旁的顾青芷,“不,其实只我有一半把握。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得去做这件事情。”
这场棋局里面从一开始就规定了只有一个人可以笑道最后,其余人不过是棋盘放下的炮灰罢了。至于其他赋予在棋子身上的责任也是他们无法摆脱的枷锁,只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