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寿王府门口。仆役见谢瑶光来了连忙迎上来领着她去书房。
寿王已经在哪边等候多时,着急找谢瑶光商量对策,在书房内不停踱步地寿王瞥见谢瑶光来了温和一笑。见寿王这副模样联想起刚刚苏清临父子的样子,
心下有了计较多半是太子那边发难,遂敛了笑意朝寿王施礼。
这回寿王倒是没阻拦谢瑶光,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虚扶了一把。谢瑶光心中不由觉得好笑,面上依然保持着疑惑之态。
“殿下这么着急召见我可是有什么要事?”谢瑶光扬唇疑惑发问。
“谢小姐也知道京城那座废园是户部尚书张钦的园子吧。”寿王面露狠戾,掀眸看着谢瑶光沉声道:“本王知道你是第一个目睹现场惨状之人,想必你也是心有不忍。如今那张钦只让他府上管家顶罪。自己却逍遥法外,本王实在不忍那些人无辜枉死!”
谢瑶光施施展眉,语气里徒增了几分森冷哂笑,“殿下怎么今日如此愚钝?”
此话一落绕是寿王往日装得在怎么大度,也会被谢瑶光这话气着。不过寿王为了显得自己很有涵养,又极度爱惜人才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谢瑶光眼角余光睇见寿王额角青筋直跳,不由浅浅倾唇。
“还请谢小姐赐教。本王如何错了?”
“殿下您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座废园是张钦买来豢养私妓的。”谢瑶光捧着茶盅呷茶于唇,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寿王嘲弄道:“据我所知那园子连凭赁上写的都是唐等的名字。”
不得不说张钦此人实在心思细腻这种阴私之事,若是以自己名义去办此事,他日一旦事发免不了落人口舌。但是若是让自己的仆役去买就算有一日事情败露,也决计查不到自己头上。
哪怕府司的人再怎么觉得一个小小的仆役不可能买下这么大的一座宅子但只要有凭赁在,他们也不能如何。
大历至高祖皇帝继位之初早就立下明文规定,凡是大历官员一律不许狎妓但是到了武帝时也就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不许狎妓暗里只要不出大问题也无妨。
然而张钦如此胆大妄为的圈养私妓,多半是倚仗着自己是太子的人,他才敢干出这种事情,甚至于草菅人命。
“可是依照唐等的月例如何买的下这么一座园子。”寿王忍不住急斥道。
“我想京兆尹的人也不是傻子,这样的问题他们又如何想不到呢?但是他们现在只能抓唐等,可唐等咬死园子是他的。”谢瑶光轻浅勾唇,冷声道:“眼下的裴淮算得上是两头为难,太子施压和陛下施压。还有殿下您……在背后看着他呢”
“所以依先生之见,本王应当如何?”
听到寿王对自己换了称呼,谢瑶光倏然一怔继而扬眉,眉梢透出几分柔呢:“殿下如今应当做的是,决计不插手此事。您要想动太子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倘若您插手此事而时间一长,不仅查不出结果反倒会让陛下疑心这些事情是不是殿下您嫁祸的。”
寥寥数语足以让寿王面色一变。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消息,张钦手上居然沾着数十条人命甚至这些人命还是为太子杀得。
此事若真的证实是张钦所为,即便皇上不废黜太子,太子也会因为此事在百姓心中失了名望。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得就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如果自己介入此事哪怕最后端掉了张钦,陛下也会疑心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指示陷害的。兄弟阋墙之争却拿无辜百姓的命来牺牲,这样的行径恐怕陛下知道了会勃然大怒。
“先生觉得本王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的目的。”寿王脑筋转得很快一下就清醒过来,恭敬朝谢瑶光请教。
“定王。是个合适的人选。他与整个朝政而言就是一块铁板,说难听的就是油盐不进别说是太子恐怕就连陛下也得在他身上吃瘪”谢瑶光勾了勾唇角,缓声道:“您大可以在这个时候向陛下举荐定王。一来陛下会觉得您是个好兄长二来裴淮也得感谢你,最重要的一点定王本身就欠您一个人情。如此您可以毫不费力断太子一臂。”
谢瑶光的话字字含诱。可不得不说确实很诱人,如此的确可以不费吹灰之折断太子一臂。但是对于寿王而言这样的行动,无异于意味自己很有可能会于户部尚书失之交臂。
寿王内心所想,谢瑶光猜得分明睇见他时不时蹙眉沉思。内里暗自盘算起要如何才能打消寿王他对户部的念头。户部可是一个顶好的肥差。
“谢先生,本王备了酒宴不如留下来用过膳再走。”寿王知晓了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当下不由愈发佩服起谢瑶光来。
谢瑶光看了眼寿王点点头。反正她闲来无事,索性不如再与寿王虚与委蛇一会。两人一道后院而去,途中遇见不少侍女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谢瑶光。
等两人到花园的时候,谢瑶光发现花园里聚集了不少人,当然全都是男子。谢瑶光清楚这些人和她一样都是寿王的幕僚。那些人见到谢瑶光的时候神色有些诧异,似乎都在好奇她的身份。
“殿下这是您新纳的侍妾么?“其中有一人上前一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谢瑶光,仿佛在看货物一样。
寿王闻言看向身侧的谢瑶光。对方今日穿了一袭丁香紫上褥腰间系着白玉流苏宫绦,下着白色绣蝴蝶兰的凤尾罗裙,披着浅紫色的披帛。青丝绾成望仙髻随意的插了几只珍珠发簪在发间。
柳腰盈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