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裴家如此态度,被逼得焦头烂额的寿王虽然有心拉拢但是也只能暂且作罢。
在寿王最为忙碌的时候,谢瑶光却收到了一封来自徐家的请帖。帖子外的字是女子的字迹然而内里的字苍劲有力。
瞧了眼信上的内容,谢瑶光敛目思量了一会她觉得这信上的字大抵是徐辅国写的而外面多半是出自徐夫人手中,至于信上的内容则是点名要她带绿珠一块来相见。哂笑一声谢瑶光转身把信函投入了熏笼中,被火一燎信函上的栀子花的香气在房内四散开来。
嗅得这个香味谢瑶光不由蹙眉,她委实是不喜欢栀子花的味道。虽然香气浓烈馥郁但是却令她觉得头晕目眩。
这会子刚刚送走了徐家的管家,谢宅里又迎来了一位十分熟悉的访客。
看着被朱雀带进来,身后还有人捧着一口木箱的姜怀信。谢瑶光眼中掠过一丝玩味,也不吩咐侍女奉上茶水只是一直目光冰冷地盯着不远处含笑而立的姜怀信。
“姜先生,别来无恙。”谢瑶光依靠着凭几唇边虽然呷着的笑意但是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谢小姐许久未见,不知你过得如何。”闻言姜怀信扫了眼那个仍旧面色苍白的人,哂笑一声,“可惜了上次居然能让你侥幸在沧州逃过一劫。”
话落耳旁谢瑶光冷睇他一眸,从袖间取了弱水匕出来屈指扣在鞘上惋惜似得一叹,“可惜了姜元梓那孩子。聪慧是聪慧我也很喜欢他,只不过千不该万不该是你的儿子。不然我倒是可以把他引荐给师父。”
听她这般说,姜怀信不由目光含恨瞪了她一眸。这人明明知道当年被拒之稷下书院之外是自己毕生之痛,而她居然还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毫不顾忌在他面前炫耀与秦琰之间的师徒情分,想到这里他拢在袖中的手陡然握紧继而又松了开来。
目露讥讽地看向谢瑶光击掌三下,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仆役大步上前把箱子放在了地上。
随着箱子的打开,谢瑶光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还未等到谢瑶光开口,姜怀信抢先一步含笑开口,“谢小姐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殿下让姜某寻来的时新玩物。殿下希望谢小姐你好生将它们收好,日后同殿下必然有用得着的地方。”
“是么?寿王可真是好雅兴,不过姜先生也是让我刮目相看论谋大事你不如我寻这些博主君欢心的奇淫巧具你倒是非常在行呢。”谢瑶光挑眉轻笑一声指尖刻意从绛唇上划过眼中笑意玩味,“我同欢颜楼的老板私底下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姜先生若是喜欢这些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见引见。全当成全你我当初的同僚之谊。”
这话落在一旁的朱雀耳里,她不仅掩唇低笑一声。笑声传到谢瑶光耳中偏首睨了朱雀一眸,会意过来的朱雀当即敛了笑意正色站在原地。
被这话一激,姜怀信当即气结,你个半天也没说出来接下来的话。
这等模样惹得谢瑶光愉悦一笑,看着姜怀信额上青筋直跳拳头也握得咯咯作响后。懒得同他在多废话一句,当即吩咐朱雀将两人捆了到时候连同寿王送来的礼物大张旗鼓的全部送回寿王府。
也不给姜怀信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他们俩捆在一起,面不改色的把那箱子的东西分别塞到了怀里。113
见两人被捆地结结实实地谢瑶光方才起身,唇际呷笑走到二人身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姜怀信语气玩味,
“姜先生,你想不想知道薛文渊的手怎么没得?这么多年来因着我是女子在语言上轻贱于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薛文渊不过是刚刚好撞在卓靖手里罢了,若是换做我他未必能活着回到京城。”
话落谢瑶光摆摆手示意朱雀安排人把这两人大张旗鼓的送回去。
跟在她身边多年的朱雀十分了解谢瑶光话里的含义,命人把这二人揍得鼻青脸肿以后又在他们脸上糊了下胭脂水粉,才将二人从谢宅后门抬了出去。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往寿王府去,路上还不忘编写话本子上说得最多的艳语来给百姓听。
古来百姓中最不缺喜欢看热闹的,这会子看着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还四散着脂粉味的男子,少不得指指点点起来亦或是互相附耳低语几句。姜怀信会武而且他耳力也不错,即便那些人声音再小他也能够听见这些人在说他什么。
嘲笑的话语不绝于耳,姜怀信对谢瑶光的恨意也愈发浓烈起来,眦目欲裂地盯着一众讥笑他的人。
那些抬着他的人原本就得了谢瑶光的命令要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是以原本说他们是在狎妓情况下为着一个美人大打出手从而变成了姜怀信被人贵人看中,在抵死不从的情况下无端糟了一阵毒打。
至于那个寿王府的小厮则是被寿王派来寻人的,见姜怀信被打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不了也遭了一顿打。最后万般无奈下才会喊出姜怀信是寿王枕边人的事情·。
那个看上姜怀信的贵人闻言后,十分善解人意地命手底下的人把这两个人大张旗鼓的送回寿王府权当做这是他对寿王的一片心意。
得知这个消息的寿王几欲晕倒,气急攻心最终是吐出一口血来。此举把寿王妃吓了一跳,急忙忙唤来府上医官给寿王。
服下药以后在寿王妃的搀扶下静静地立在门口,看着被人扶进来的两个人,寿王深吸了一口气双目赤红。他委实没有想到谢瑶光居然能够想出这么狠毒的主意来。
“属下办事不利,还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