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谢瑶光便是利用厉帝这把刀一点点瓦解他和废太子的势力,致使他们互相争斗最终所有好处全部落在了叶临宸身上,不声不响地有了如今的实力。
可惜似乎他们所有人都忘了在叶临宸身上还有那么一桩旧案。这件事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毫无意义但是对叶临宸以及父皇来说,这件事就是隔断他们父子情分最好利用的地方。他可不信这些年过去了叶临宸这家伙已然将它忘得一干二净,若是忘了的话这些年又怎么甘愿一直在雁门呢?
忆起此事的厉帝或许会是一把极好的快刀。想到这里寿王猛然站了起来,目光冰冷地哂笑一声自一旁抽出佩剑,一剑将面前书案劈得四分五裂。只要事情还没有结束,他凭什么要认输。
仔细一想谢瑶光再厉害左右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没了叶临宸。她所学无处施展又卷入这样的案子中届时还不是只能乖乖当他的笼中雀鸟,任他蹂躏为了取悦他还得摇尾乞怜。想到这里的时候,寿王眼中滑过一丝讥诮。
见其如此,姜怀信方才舒了一口气稽首朗声道:“属下愿殿下从此前路畅通无阻,必将达成所愿。”
话里意思分明,仿佛眼前这人就是当初他四下投书无路即将饿死在街头的时候,在意识溃散之际仿佛瞧见有人朝他伸出了手,含笑同他说了句,“先生这般才干何止沦落至此?先生可愿意加入本王座下,为本王效力。”没有犹疑的他握住了那手,握住那只手的时候他似乎感觉自己握住了整个天下,从此发誓一生效忠为君肝脑涂地。
“先生可有想好要如何联络上祁无因么?”沉眸思量一会后,寿王将话题发回了姜怀信身上。
“以殿下您的身份何须要我们去主动寻他。不过此人属下暗中调查过他的一些资料,他一直都是效忠于陛下的,想要让他来见您还需要您的印信。”睇目四周,姜怀信刻意压低了声音,“殿下或许不知道此人还有个身份就是吴钩台的掌管者。”
听到吴钩台的名字寿王瞳孔赫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说实在的他委实没有想到祁无因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宫内典籍里记载给一句,吴钩台是大历君王手中的利刃,用以平衡朝廷各方。虽然他知道祁无因此人深得父皇信任,否则也不会在枢密院任职但是他吴钩台掌管者的身份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胡乱饮茶一口压下周身的诧异,寿王喉头滚动,“需要什么印信才能让他来见本王?”
“您的随身信物还有一封亲笔书信,信上只需写晋王有意为当年旧案翻案,祁卿应当也不愿旧冤重现吧?”话止姜怀信冷笑起来,“当年那桩旧案是多少人心中的刺,除了晋王谁愿意它重现人前呢?”
再三思量一会后,寿王吩咐姜怀信掌灯。提笔飞快写了封信递到姜怀信手中又从腰间扯下一块也交给他后,嘱咐他最好能够尽快联络上祁无因免得夜长梦多。
将信函妥善收拾好以后,姜怀信长身一揖领命离去。待他一走寿王目光落在一灯如豆的蜡烛上,目光微凛。他不该颓废这么久的,平白无故给了叶临宸这么多养精蓄锐的机会。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那件事情的存在,叶临宸与父皇之间风隔阂就永远也不会消散。
更何况以父皇的心性如何又容得下叶临宸为那些人翻案呢?想到这里寿王忍不住大笑起来,仿佛已然看见叶临宸落败的下场。一个不在京中多年的皇子,又如何能猜得透父皇的心思。莫以为有父皇的恩宠就能够无视一切,也不知道他摔下来的时候会有多狼狈。
称病在家休养了足足半月的寿王终于返归朝会,比起之前如今的这个寿王越发让人觉得意气风发,甚至比以前还让人觉得恐怖。原本还在摇摆不定的大臣又有不少人开始投入寿王麾下。
毕竟这寿王是当今皇后所出,是皇帝的次子而且又是徐家的外孙至于晋王再怎么受宠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母族帮衬的,如何能受宠多年的够寿王比。选谁为效忠的人不是一目了然么?
有一段时间没见寿王,叶临宸狐疑地看着朝堂之上含笑同他如玉可反倒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原本之前在各有己见的问题上,寿王手底下那些人也会同他争辩如今反倒全部变成了避风而行。如果实在是僵持不下的问题,寿王也会对他循循善诱。
这番下来,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对寿王产生了改观。就连厉帝在朝会上也是频频夸赞寿王办事妥帖,深得朕意。
暗自记下寿王的种种反常后,叶临宸在朝会一结束就快步离开大殿。这才刚刚走到殿门口就被寿王叫住,闻言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光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寿王。
见其如此寿王勾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临宸,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莫不是没听见皇兄在后面喊你。唉……到底谁习武之人脚力好,皇兄差点就追不上你了。”
“皇兄有何事吩咐?”扫量寿王一眸后,叶临宸十分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硬,“如果没有事情的话。那我便先走了,告辞。”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临宸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府上没个女主人像什么话。来来你同皇兄说说你可有中意的对象。”寿王目露促狭地搭着叶临宸的肩膀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询问。
闻问叶临宸心中警惕油然而生,蹙眉思量一会后沉声道:“有劳皇兄挂念。不过婚姻大事岂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