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静宁恳请面见陛下。静宁有要事禀报。”
徐后等的就是静宁郡主这句话。如今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是欣然允诺。也不顾容贵妃面目狰狞的盯着二人即刻起驾,静宁郡主在徐后的陪同下一同前往甘露殿,连带着叶临宸一起。临行前安排宫女内侍好好盯容贵妃母子,以防异动。
厉帝本是在甘露殿内批阅奏折,听内侍传话静宁郡主和定王求见不免疑惑。即刻宣二人进殿,瞧见静宁郡主一脸肃色更是起疑。
“静宁你这是怎么了?”
“求陛下为静宁做主,容贵妃意图谋害静宁。”
短短一句掷地有声。在厉帝心中却如同平地惊雷,盯着静宁郡主目光似在打量。
“容贵妃派人传话邀静宁入宫赴宴,宴中故意与静宁畅谈鄯州风物人情借故让静宁放下警惕以便图谋不轨”静宁郡主抬首对上厉帝审视的目光,厉声道:“之后言语中流露出要静宁扶持太子之意。甚至还安排了林威桀进宫。”
单只凭扶持太子四字,厉帝面色已然不悦。后宫干政本就是朝中大忌,更何况是如同静宁郡主这般身份举足轻重之人。容贵妃竟然还敢对其下手借林威桀之手逼迫静宁郡主就范好让静宁扶持太子。荒唐静宁郡主什么身份岂是他能算计的。
“还不快去宣容贵妃和太子过来!”厉帝敛了怒意拍案怒斥道。
旨意不仅传得极快人也来得齐,除了容贵妃、太子外徐后和寿王也一道出现。比之太子的慌乱,寿王倒是一派沉稳面上甚至还有喜色。
“容云姒,你可知罪!”
听到厉帝喊出容氏本名,徐后简直是要忍不住拍手叫好。看来这回陛下可真是动了大怒,竟然已经到了直呼容氏本名的份上。不由暗喜想不到容氏也会有这一日。这回一定要好好打压打压容氏,挫挫太子锐气。
“陛下,臣妾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您这般动怒。”容贵妃面上笑意款款,施施然俯身一拜。
“究竟为何,你竟敢意图谋害静宁郡主。”厉帝拍案扔下奏折斥道:“还不从实招来!”
“陛下冤枉。臣妾不过是请郡主到宫中叙话何谈谋害之说!还请陛下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
“冤枉?此事乃郡主亲口成述于朕,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郡主在冤枉你么!容云姒,你好大的胆子!”
容贵妃赫然惊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稳了心神面容凄楚缓声道:“郡主口口声声说臣妾谋害你,敢问郡主你可有证据!”
“证据?贵妃娘娘邀我去你宫中赴宴,那宫婢替我倒酒之际失手打翻酒壶,你见我衣裳被酒所污嘱咐你的婢女妙容带我去换衣”静宁郡主盯着容贵妃冷斥,“而你居然在寝殿的香中动手脚!意图谋害我,好达成你的目的。”
“荒谬!郡主莫要含血喷人!本宫何时在香中动过手脚,还望陛下明鉴宫中所用制香都是尚宫局所制。郡主说本宫在香中动手脚可有证据。”容贵妃扬首看着厉帝见厉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勾唇。
“证据?贵妃娘娘好算计,香料这种东西一旦燃尽便是烟消云散岂有踪迹可循!”
“那郡主不妨拷问承香殿的婢女内侍!”
“陛下若是臣妾没记错的话,容贵妃倒是个制香高手,想来对制香这种小事不在话下”徐后深深看了眼容贵妃上前一步莞尔道,“臣妾看到静宁郡主的时候,郡主可是神智昏聩几欲晕倒。”
“呵,那臣妾倒想问皇后娘娘为何突然来我承香殿,莫不是皇后与人勾结故意陷害臣妾。”字字诛心,言语冷厉。
厉帝听容贵妃这么一说陡然疑惑的冷睇徐后一眼。徐后出现的确实太过凑巧,平日这二人再怎么斗只要不太过厉帝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如今这件事牵扯到了静宁郡主身上,他不得不起了疑心。
静宁郡主口口声声说容贵妃企图谋害与她但是她又并未饮用或食用贵妃宫中食物,何来谋害一说。她句句不离贵妃在香中动手脚而皇后又说贵妃尤尚制香,怎么看都是这两人串通一气意图诬陷容贵妃。
见厉帝看着她,徐后赶忙屈膝跪地,“臣妾是听说静宁来了容贵妃宫里便想着去找她说会话,却不想看见容贵妃意图谋害郡主甚至还想射杀定王。”
徐后聪慧的将话题引到了叶临宸身上。她知厉帝因容贵妃一番自辩已然起疑,眼下只有讲出另一件事情才能彻底挑起厉帝的怒火。厉帝极重手中权力又格外忌惮朝臣手中势力过大,让他知道容氏居然敢在宫中射杀皇子这般目无王法便是犯了厉帝心中最大忌讳。
“射杀皇子?那皇上也不看看逆臣叶临宸做了什么,竟敢刀挟太子此般目无法纪臣妾和太子夜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才有此行径,若是陛下要罚就罚臣妾,臣妾甘愿认罪。但是还请陛下您切莫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容贵妃伴驾多年深知厉帝多疑而身为皇帝妃子知进懂退,论分辨之态宫中妃子无人能及她。眼下这个情况绝对不是和厉帝叫板的时候。见状伏地声音哽咽面容凄楚,大有为子揽过之意。
叶临宸瞧见容贵妃这副模样,不由嗤鼻沉声开口道:“父皇,儿臣承认儿臣刀挟太子。只不过同样也是为了自保,当时容贵妃见儿臣闯宫喝令侍卫射杀儿臣。儿臣顾及郡主尚在不得已才出手胁迫太子。父皇……”
厉帝被眼前这幕吵得心烦意乱挥手示意叶临宸不必再往下说,目光逐一掠过场上众人最后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