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幽没有说话,她脑子里都是那满满当当的金币,男主的第一桶金。
原文中苏岩家中有一个地窖,其中堆了好几缸前朝留下的金币,这些金币就是苏岩的第一桶金了,他把这些金币藏在了空间里,扮猪吃老虎,还和和泉县最大的黑帮陆家成了好朋友。
既然如今的失忆男喜欢在衙门当宅男,那么她就鸠占鹊巢,笑纳了。
“小多,你在上头等我,我下去就上来。”留下把风的,林晓幽打算只身下洞穴。
洞穴在床底下,小多趴着看那洞穴,黑黝黝的石头盖板盖着,似乎感觉有凉气冒起,颤声道:“姐,这看着怎么这么膈应,没危险吧?”
林晓幽:“要是有人来你就赶紧把我拉上来,记得,要快。”
虽然秘密行动不大会有人知道,但还需以防万一。
搬开了床,洞穴口露了出来,推开黑黝黝的石头盖板,林晓幽系着麻绳下到了洞穴中,洞穴不大,只能容一人进出,她一手举着火把一手趴着地面小心翼翼慢慢匍匐前进,到了洞穴底部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个大约两三平方大小的可以站人的空间,里头有几个罐子。
“是这个了。”她做一个深呼吸,起身走过去打开了罐子。
心刹那间凉到了底部。
本该是满是金币的罐子空空如也,竟然一块也没有了。
一块也没有!
“怎么会?”林晓幽不可置信,苏岩这些天忙于衙门事务没有来过这里的,那么是谁……是谁拿走了这些金币?
她背脊发冷。
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场景,似乎与小多搬开床的时候,床脚旁边的灰尘有异样痕迹,当时只顾着近在眼前的金币却是忽略了。
这么说,床早就被人搬动过,这里有人来过!
“咯吱。”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蹲下一看却是踩着一块石头,洞穴里很暗,她看不分明,捡起来一摸还挺光滑细腻,看了看似乎是一块玉佩,没了金币,林晓幽想有块玉佩也好,到时候去当铺里当些钱也好救急。
此时火把也快熄灭,她就打算爬上去再说。
“你要干什么!”爬到快到洞口时候,只听外头响起小多惊呼,本是紧巴巴的绳子一松,林晓幽腰部一垮,身子就要落回去,她眉头一紧立刻丢了火把用右手拉住了洞口的一根木桩,刚要跨出去,可是眼角却瞥见一模糊的影子冲了过来。
来者不善!
不过是几秒时间她做出判断,情急之下身子往下一滑反手一推将盖子盖上,同时由内部扣上了锁。
这暗道是苏家祖先修的密室,是可以反锁的,好在她熟悉文章,否则怕是危险了。
但事儿没完,来不及担忧小多,这时候头顶的盖子发出碰碰声响,似乎有人狠狠地踩着,林晓幽只能拿着玉佩屏住呼吸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止住。
林晓幽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爬上去想推开盖子,却发现上面似乎被厚重的东西压住了,无法推开。
抓着木桩的手开始蹭破皮,有血丝渗出来,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去,林晓幽慢慢退回到了底部,她看见横在地上的火把还燃烧着,便踩灭了。
这里空间小,氧气不足,若是由着火把烧那样自己很快就是缺氧而死的。
火把灭了的一刻,密室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似乎只有心跳与她相伴。
幸好还活着!
回想刚才一刻,林晓幽的心还跳个不停。
自进入这个世界,她从未如此真实地感受到与现实不同的危险滋味,若是刚才慢一拍,后果如何,也许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这里不是书中的伊甸园,而是真实的残酷。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回不去了吗?”黑暗中,人的感觉会变得敏感十倍,心理也会变得脆弱。
洞穴里很冷,林晓幽抱着双膝打颤。
空气越来越稀薄了,“不能哭,不怕,我可是和泉一把刀呢,不能哭。”她揪着自己的胳臂,保持清醒。
林晓幽,想一想,回忆一下原文,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出去?
一定有的!
她对自己说,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也许是太安静了,居然有水的声音传过来。
“水。”林晓幽站起来侧耳听,面上露出喜色,只要有水,就说明这个洞穴是通的,是可以找到出路的,可是突然间脚底传来的凉意又叫她几乎坠入地狱。
她穿的是普通布鞋,若是雨天很容易湿,可是今天不论是和泉县还是荷叶村都是大晴天并无雨水,那么这足底的水是哪里来的?
那个人并没有放弃!
一条水柱正顺着头顶蜿蜒而下,不疾不徐,却像是催人命的毒蛇。
水,浅浅地漫到了脚踝。
水,漫到了膝盖。
水,朝着胸部挺近。
那人向洞穴里灌水!虽然石盖打不开但是却有缝隙,水可以渗进来,显而易见这是要淹死她的打算。
为什么!
难道这个洞穴中有着一定要她死的缘由吗?
林晓幽紧紧地抓着通道中的木桩,水已经快要漫到洞口了,她的手指已经划破,但还是要紧紧地,紧紧地扣着。
不能死,不能死。
怎能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水模糊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都被一层透明牢牢地裹住,纠缠着不松开。
她有些后悔,又有些恨。
后悔自己自作聪明跑这里来取什么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