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当然比较郁闷,他并不想娶妻。
有许多美娇娘环绕身边的日子,绝不是想象中那般美好,所谓妻妾平和相处,那是在种马会出现的场景。(读者抠鼻:难道这本不是吗?)
直到陆枢远去,看不到背影,他转身看向林晓幽:“解释。”
他需要合理的解释。
但,此时林晓幽本是一脸的失神茫然之色瞬间消失,化为一片阴霾。
“看来,真的有问题。”乌黑眸子含着冰冷的光,陆枢,你为什么要惹到我们。
苏岩不解:“你说什么。”
“我们走吧。”林晓幽恢复平静神色,招呼他衙门。
路上,林晓幽面色郁郁:“陆家若是想嫁女儿,绝对能够找到门当户对的男子,也许陆小姐那时候一时糊涂迷上我,但我不信,她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知道我是女子后还会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陆家秀儿小姐有着必须嫁人的理由。”
苏岩摇头:“前后矛盾,你说他不愁,那么,随便找个就好,为何要嫁给我,我有老婆并非良人。”
林晓幽冷哼一声:“这就是理由了,你,有个身份,是和泉独一无二的,她,需要这个身份的庇护。”如今,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她一定是遇到麻烦了。
苏岩,是县官。
陆家,想必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所以需要官府的庇护。
苏岩闻言嘴角一扯,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笑话:“这推断离奇,太离奇,陆家在和泉什么地位,就是我也要礼让三分,怎么会想到这个馊主意,得了,我便去和他开门见山全部说了。有事儿摊开说,藏着掖着多难受。”
林晓幽被他一顿解释也是有些晕头转向,犹豫道:“那,从长计议吧。先不要去。”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到了衙门,却被围住了,首当其中的就是赵虎。
只见他面色不好,手中捧着一个木头盒子。颤颤巍巍的:“大人,这东西,您先看看。”
一边站着飞燕,也是一脸的惨白:“刚才我见着厨房中鸡蛋没了,便出门去买一些,但脚刚占地儿就被这东西绊了一跤,捡起来,就……”她说到这里嘴唇颤抖,看了一眼赵虎。
公然放在官府门前,这是……挑衅?!
林晓幽在一边眉头就锁起了。她闻到了血腥气。
便也不等苏岩说话,径直上前掀开了木盖子,只见一只断掉的脚赫然放在其中,脚因为失血关系有些干瘪但应该是近两日切下的,指甲灰白,断腕处还有暗红色的血渍,黏糊糊的感觉。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眼帘垂下,长长的睫毛抖动,轻声道:“近几日有人报失踪吗?”
衙门里的资料往常都是小多整理。因为最近四姐的事儿给他放假,所以暂时是给另外一个衙役接管。
那个叫做李柱子的衙役上前,道:“没有,我新近才将所有资料全部查过。最近一次的失踪是一个叫做林秀儿的女子,报案人是……林小多,大约是好几年前了。”
对了,记得林小多的妹子是被林母卖掉的,大概那个时候以为是失踪所以他报了案吧,林晓幽刚想说话。却听那李柱子咦了一声,“为何没有销案呢?”
林晓幽步子滞下了,对啊,不是说林母已经坦白说是卖掉了的么,但是……为何当初林母也曾说过要去找秀儿……
这显然是前后矛盾不是。
有必要找那婆子谈谈了,但此时这断脚却是更为严重的案子,凶手,赤裸裸的挑衅啊。
画琵楼的春秀失踪,断脚出现在衙门大门口……这两件案子会有联系吗?
林晓幽对苏岩说:“晚上去聊斋。”
苏岩点头同意。
夜总是降临地那样温柔,今晚的月儿隐没在了厚厚的云层中,聊斋,两道黑色的影子交叠着,发出悉悉索索声音。
“喂,让开一些啊,给我剪子。”是女子清脆的声音,只是并不温柔,带着火药味。
“你个凶婆娘,我在给她化验血型啊,等等不行么?”男人有些不满,但压抑着怒意。
“不行,这么慢,摆我们朱教授那儿早就不及格了。”女子冷笑。
似乎戳到痛处,男人声音开始急躁起来。
“好好,我就是个不及格,你来,你来。”
然后影子分开……
屋外,二狗子烫一壶清酒,夹了一筷子小菜,咀嚼几下咽下去,然后大口饮下酒水美滋滋地叹息:“好吃啊。”每次大人夫人来验尸总是三更半夜,他就要晚睡,但是这也不错,起码每次都能看戏,还有好吃的。
话说这个油炸花生米真是嘎嘣嘎嘣脆,他抛弃一个到了嘴巴里,心满意足。
屋内,灯光将苏岩的影子拖地很长,他此时抱着手气鼓鼓地蹲在凳子上,也不说话,就那么蹲着,眼睛瞪着她很愤怒的样子。
林晓幽就有些好笑了。
自己这是罪孽深重啊,将一个本该是在光辉灿烂的种-马路上忘情奔跑的霸气侧漏男主扼杀成一二货了。
善哉善哉。
“喂喂喂,如果打击到你了,我道歉。”她有些气恼,工作时候她会太集中与手头儿忽略了别人,也算是一缺点吧。
没想苏岩倒是说话了:“不,你说的没错,我真的不合格,专业课什么的,真不合格。”
得,真戳人软肋了。
他为什么不合格林晓幽不想知道,不过从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