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
“嗯,好。”
“那你怎么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快过年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想什么呢?”
在晋王赵光义的书房床榻上,一男一女正在对话。
男的自然是晋王赵光义,而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连翘。
“我在想李煜的事。”赵光义轻轻揽着李连翘说。
“你是不是看上周女英了?”李连翘没有绕圈圈,直接问他。
“被你看出来了。”赵光义说。
赵光义这几年,变得深沉多了,他仍然喜欢图谋别人的妻子,对把女人从对方那里弄到手有种遏制不住的冲动,但是表面上,他是一个清正廉洁、礼贤下士的好王爷,是东京的守护者。
京官自古都是最难做的,京城里的贵胄极多,一个科举出身的普通文官,就算成了天子门生,想要动那些功臣、外戚也是非常难的,一旦有了横行不法的人,就有了礼崩乐坏的时代。
让皇帝的亲弟弟来管理京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贵胄敢于欺凌法律了,从这点上来说,赵光义可谓是空前绝后的一任开封府尹——这也使得百姓这几年对他的风评、官声相当不错。
晋王虽然对别人的老婆有特别的偏好,但目力所及之处,还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因为老百姓也不知道他的这个爱好,只有一些吃了暗亏的人们,暗暗地觉得这个人手段毒辣。
自从李连翘从金陵过来之后,就一直藏在他的府中,赵二把书房早就建在了府门之外,在这里处理机要事物,王妃也好、姬妾也好,都不得进来,这里藏了很多秘密,但藏得最深的,还是李连翘。
这个女人是个宝贝。
不仅仅说的是她的魅惑或者姿色,而是她总能弄出一些新花样来,让一成不变的生活增加一点色彩。
更重要的是,她支持男人心里最恶的那一面,你要抢男霸女,问她一准没错。
“那个女人可是不好对付,不过也有办法。”李连翘说。
“不好对付,是说她很忠诚吗?”赵光义问。
“也不是,这个女人一辈子就李煜这么一个男人,她根本不懂欢愉的奥义,她喜欢的就是她姐夫。”李连翘说。
“哦,良家妇女,那更让我心动了,”赵光义说,“阿翘,帮我想想办法吧。”
“她不是妾啊,她是违命侯的正妻,之前的皇后,你哥哥封的郑国夫人,你要是把她夺走,江南的旧臣只怕会脸上挂不住的。”
“那些废物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赵光义说,“不要担心他们。”
“话虽如此,毕竟破人婚姻的影响太恶劣了,想要做成这事儿,得你哥哥赵官家点头。”李连翘说。
“又是哥哥!”
赵光义心头咯噔一声。
为什么每次自己追求幸福,哥哥就会像一座山一样,横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
“殿下,不是我说你啊,”李连翘说,“你要周女英的话,可能得李煜死掉。”
“你在安慰我对吧,李煜死掉就可以吗?”赵光义问道,“之前段氏的事情,徐矜失踪了那么多年,那事也没有办成,李煜死了,周女英改嫁的事情又去跟谁说?谁又敢做这个主?”
“还是得你哥哥赵官家说了算。”李连翘说。
“所以关键根本就不在李煜,而是在我哥哥那里。”赵光义有点沮丧地说。
“如果你来做官家呢?”李连翘说。
赵光义挣扎着坐起来,把茶杯打翻了。
“别说这种话!”
他看看外面。
这个新书房,离任何人都远得很。
“别着急,等待机会。”李连翘说。
“什么机会?”赵光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这一嘴,就是动了不臣之心。
“我的王爷,你哥哥也五十了吧。”李连翘说。
“今年正好五十岁。”赵光义说。
“等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身体出问题,这很平常对吧。”李连翘说。
“我心里害怕啊。”赵光义说。
“现在你的局面,比十五年前好太多了,那些旧将,他帮你铲了,后蜀和江南,他替你平了,最难打的仗他都打了,替你养了曹彬和潘美这样的将军,你呀,我的王爷,该伸手摘桃子了……”李连翘幽幽地说。
赵光义犹豫未决。
“今年周女英,二十七了吧,再不伸手,这女人呀,怕是就要凋谢了吧。”
“啊……”这句话真的戳到了赵光义了。
“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找机会吧,机会这件事,只要有心,总会有的。”李连翘说。
“我若坐了天下,就封你为贵妃,协理六宫,你说了算。”赵光义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放心,我会好好给你调教周女英那个小妮子的。”李连翘说。
“你好像很兴奋啊?”赵光义看看李连翘脸上的红晕。
“你不兴奋?”李连翘伸手去抚摸赵光义的胸口。
“哎呀,我的官家,武德充沛呢……”李连翘说。
这句“我的官家”已说出来,赵光义已经酥了。
如果李连翘和周女英两个人左拥右抱,那真是人间极乐了吧。
不说李连翘和赵光义胡天胡地,却说徐咏之、段美美和夏小贵三个人在家里饮酒,共话这一年来的别离之情。
“如今我已经平了南唐,很想辞官离开。”徐咏之对她们说。
“那就走吧,咱们要不去大理,到阿守那边去帮忙,七月那里会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