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儿不错,虽寒却不冷。马上就要过年了,听说景仁宫里主子这几日精神也好的很。
諴妃拿着一个物件儿,对斐然说道:“去吧,今儿个该咱们配合皇后娘娘演一出好戏了。”
斐然像是领了一个使命似的,“是,娘娘!”
諴妃带着两个宫女特意去了一趟御膳房。
之后,朝着景仁宫走去了。
这条路上,她走了很多遍,以前走的每一步都步履不稳,心情复杂,哪怕是再不情愿,都要装出来一种欢喜不已的样子。
时间一长,諴妃还真怕自己习惯了面具,可今天走在这条路上,她从没觉得这么踏实过,心思都活了一样……
赵公公往东边一看,这不是諴妃娘娘吗,现在皇后娘娘被幽禁,也没了指望,他正给自己找下家儿呢,这时恨不得笑都要列到耳朵根了。
“奴才参见諴妃娘娘,愿娘娘吉祥如意。”
諴妃点了点头,今天可没兴趣说什么。
“皇后娘娘在吗?”諴妃问道。
赵公公赶紧贴身说道:“在在在!娘娘能去哪儿啊,奴才去通禀一声。”
“好。”
感觉像是风一样,赵公公进去就出来了,满脸堆笑道:“諴妃娘娘进去吧,皇后娘娘正在诵经。”
诵经?哼,她倒真沉得住气。
諴妃慢慢走进去,就看到兰心在一旁,皇后在寝殿里摆了尊佛像,正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礼佛。
諴妃进去之后,见皇后没说话也没动静,便等着。
终于,一段经书念完,才放下佛珠。
“哦,是諴妃啊。”还别说,有时候諴妃还真的不得不佩服皇后,这心里万马奔腾,面儿上还喜悲不显。
“看娘娘虔诚礼佛,妹妹真是触动颇深呐。”諴妃说话,偷偷瞟了一眼皇后,发现她的眼神飘忽。
皇后“嗯”的一声,“是啊,礼佛念经,有时候心思还能舒心一些。”
“那倒是,姐姐倒是提醒了妹妹,看来,妹妹也要礼佛呢。”諴妃不由得叹了一声长长的气。
皇后道:“你现在可是颖贵太妃面前的红人,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
諴妃嗐的一声,说道:“皇后娘娘就不要取笑妹妹了。哪有什么器重不器重的。这不是快到绵怿冥辰了嘛,妹妹心里难受。”
諴妃话锋一转,说到了绵怿。
只见兰心牢牢地扶着皇后却依旧看见她颤道。
“绵怿?是了,绵怿确实快到冥辰了。”皇后好像有什么隐晦的事情一样不自在。
諴妃依旧说道:“所以,妹妹去给绵怿扫墓,怕那孩子孤单,本来想和他说说话,您猜怎么着?”
諴妃的故弄玄虚让皇后心头一紧,“怎么着?”
諴妃在皇后的瞩目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展开说道:“妹妹居然发现绵怿墓前掉了这个东西。”
那是一枚耳环,只有小小玉石吊坠,算不得上乘货色。
不过,皇后一眼就认出了是流萤的东西。
諴妃自然也看出来了,问道:“这应该是流萤姑娘的吧?”
皇后这下装不下去了,吃惊道:“你别说!还真是。”
正好,流萤进来。
諴妃说道:“正好,流萤姑娘,你看这是不是你的?”
流萤还惊奇道:“怎么在諴妃娘娘这儿?”
諴妃说道:“这是在绵怿墓前发现的。流萤姑娘去给大阿哥扫墓了?”
一提起绵怿,又让流萤和皇后想起了不想看到的景象。
“奴婢——奴婢——”流萤咳了几声,不知怎么说,一直推脱。
“若不是去扫墓,你又去看什么?”諴妃话音一抖,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分。
“奴婢——奴婢只是去看看,什么也没做啊。”流萤噗通一跪,说道。
在景仁宫,朗娟还是皇后,她担心流萤守不住,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坐下歇歇~~”
諴妃却是一转神色,说道:“皇后娘娘还真的存的住气,流萤为什么去大阿哥墓碑前,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吗?”
皇后被諴妃说的胸前起伏不定,道:“諴妃,可不要太放肆!”
“放肆?皇后娘娘,妹妹就是再放肆,从未想过要害谁,倒是您,真的摸着良心说无愧吗?”諴妃越说越激动,直接把耳环摔在了流萤的脸上。
皇后气的不行,正要呵斥她,只见諴妃眼神咄咄道:“娘娘想说什么?敢说您和绵怿的死没有关系?”
皇后让兰心斥她回去,諴妃却一点未动,“娘娘,若是没害绵怿,为何会觉得听到绵怿声音就吓得魂飞魄散?”
皇后惊了一下,这消息,她怎么知道?
只见諴妃看了一眼外面伺候的人,一个宫女腿一软跪了下来。
“你说!咱们的皇后娘娘说的什么话?又安排的流萤什么事?”諴妃直击心底的连问一下子说的皇后和流萤哑口无言。
那宫女秀儿始终没有抬头,流萤泼辣的扇了她一巴掌,“放肆!什么东西都能乱说吗?”
秀儿不满道:“奴婢没有乱说,就是皇后娘娘说害了大阿哥,心有不宁,想要让流萤姑娘去扫墓,了下自己的愧疚。”
“大胆!秀儿,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流萤几乎要咆哮起来。
“皇后娘娘!绵怿才两岁,您怎么下的了手!”諴妃破口而出多年来压在心底最深处的质问。
“本宫没有。”皇后道。
“你敢拿孩子发誓吗?若是我刘佳惠苒冤枉你酒报复在瑾玥身上,你敢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