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之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以她自身的魅力,那个男的不想爬上她的床?偏偏就杜止谦特立独行。
生怕她会对他做什么似的,又是念哲学理论,又是坚定如磐石般动也不动。
她还要解释一下才让杜止谦放下戒备,乖乖地上她的床。
这样的韩佳之真是像极了,在破庙里勾引赴京赶考书生的狐媚妖精。
杜止谦躺在床上,想说些什么,又突然想到两人还在闹别扭,就闭上了嘴。他并不擅长冷战,尤其是对韩佳之。
他只是没有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才能让韩佳之对他放下恐惧,在韩佳之面前,他总是输得一败涂地,又哪敢刻意挑起战争呢?
韩佳之将头枕在杜止谦的胸膛上,手搂着他的腰,乖巧恬静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猫咪。
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没有对杜止谦做什么。手也十分安分,乖巧得不像韩佳之。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到了第二天早上。
韩佳之再次醒来时,杜止谦竟然破天荒地还在她床上。
杜止谦似乎很疲惫,睡过了头也不知道,这可真是头一次。
韩佳之撑着脑袋,眼带笑意地看着熟睡中的杜止谦。
“真帅。”韩佳之小声赞美了一句。
立体的五官,弧度完美的下颚线,就像是艺术家费尽了一生心血才雕刻出来的完美人像。
然而这样的完美五官,却被上帝开玩笑似地添上了一双空洞的眼睛。一副叫人恐惧的忧郁神情,让人记忆犹新。
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是那样的漆黑眼眸。
想到那双眼眸,韩佳之突然失了兴致,她下了床,去厕所洗漱。本应该还在熟睡的杜止谦,却突然睁开了眼眸。清醒的眼眸中没有半点睡意,似乎已经醒了很久。
他感受着韩佳之的体香,感受着她欣赏的视线,听着她赞美的声音。而最后,韩佳之却是选择转身离开。
没有半点留恋,仿佛刚才那个赞美他的人不是她似的。
韩佳之从来都是这样,她会因为长相而喜欢上一个人,这样她可以很好的满足她的虚荣心。但是她的喜欢就和她的耐心一样,短暂且微不足道。
转瞬即逝的喜欢,于她而言,不过是无聊生活中绽放的美丽烟花。她会尽情享受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也会在烟花燃尽之时决然离开。
这样的韩佳之就像个丛林里的妖精,引人入胜却又毫不留情地决然离开。
而杜止谦就是被她吸引进来的迷路人儿,他朝着森林的深处越走越近,即便树上的鸟儿告诉他:“别再进去了,里面有危险的大老虎。”
可是也法阻挡杜止谦前进的步伐,他得找到那只妖精才行。找到她,然后把她关起来,让她无法从自己的身边逃离开来。
韩佳之洗漱好后,发现杜止谦也起床了。
韩佳之伸了个懒腰说:“早上好。”
杜止谦点头应了声:“嗯。”
然后便擦肩而过了。
韩佳之一头雾水地看着杜止谦的背影,发现此时此刻的他像极了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男。虽然昨天是她主动挽留的,而且两人也没干什么。
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刘丁里,他肯定是不信的。
绝对会又拿出他那套恋爱论,开始长篇大论地对她说教。
杜止谦这样冷淡的态度,韩佳之也懒得去应对他了。毕竟从小不是被哄着长大的,所以也不会哄人。
不过杜止谦生气归生气,该做的事情却是一件不落。准备好早餐之后,又给韩佳之留了一条便签,上面写着上药时间和剂量。
家里除了冷清了些,和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韩佳之顶着一脸伤去看刘丁里,刚进门就看见刘丁里鬼哭狼嚎地躺在病床上。相比起杜止谦家的冷淡气氛,刘丁里这儿倒是热闹得跟闹市似的。
“还活着呢?”韩佳之把手里的鲜花插在花瓶里。
刘丁里满脸委屈地说:“活着,也快死了。疼死我了。”
韩佳之摆弄着鲜花,点缀着这个病房,她说:“医生说没什么大概,虽然看起来恐怖一点,不过也就血流的有点多,死不了。”
“也就?也就?”刘丁里不可思议地看着韩佳之,说:“说的是人话吗?”
韩佳之坐在刘丁里床边,说:“医生说你醒来之后可能会得脑震荡,可是看你现在那么精神,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说不定还能赶上高考。”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刘丁里极其不想面对现实地闭上双眼。
韩佳之问:“说吧,怎么被他们抓到的。”
“说起来都是缘分。”刘丁里说:“我这段时间看上了一个特好看的妞,肤白貌美的,身材那叫一个绝……”
“说重点!”韩佳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刘丁里清了清嗓子,说:“后来啊,我把到她之后,我才知道她竟然是那个胖子的妞。好家伙,我竟然被人一脚踏两船!而且我的情敌竟然还是那个脑满肥肠的死胖子!”
韩佳之平静地看着他,对于他被人一脚踏两船这事,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毕竟像刘丁里这样的渣男,偶尔阴沟里翻船也是应该的。
毕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
“我本来都决定跟她一刀两断的,结果还没分手呢,就被那个胖子发现了。他带着人就把我从大街上绑走了,又是殴打我,又是恐吓我。我那天……”刘丁里哽咽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