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之仰起头看着杜止谦,问道:“难道你就对我没有别的想法吗?还是说你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我在干嘛?”
杜止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握着韩佳之拽住自己衣角的手,蹲在她身前,说:“你现在还小,不明白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面对杜止谦的这套说词,韩佳之并不接受:“杜止谦你认为我是个白痴吗?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我从不认为你是白痴,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杜止谦握着韩佳之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在你十几岁的时候碰你,包括我。”
韩佳之突然愣住了,她总是认为杜止谦老成古板,和她的朋友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从来都不想去理解杜止谦的世界,认为自己认为的事情才是真理。
可是就在这一刻,她听到杜止谦的这番话时。她突然发现,或许杜止谦说得才是对的。而自己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并不是什么可以奉为真理的主流。
她好像也能理解,为什么杜止谦总是用长辈般的态度对待自己了。
或许她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不过……
韩佳之反握住杜止谦的手,一把将他拉向自己,然后翻身将他压倒在床上。她语气轻佻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碰我?”
“20岁。”
“为什么?”
“因为……”杜止谦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那时候你就不是十几岁了。”
韩佳之刚才觉得破天荒的以为杜止谦会蹦出一两句情话来,结果只是给她讲了个冷笑话,果然,老成古板才是杜止谦。
她深感无趣地把头靠在杜止谦的胸膛上,没有再去理会杜止谦,更没有试图勾引他。只是像个窝在主人怀里的猫似的,乖巧又娇软。
渐渐的,韩佳之在杜止谦那沉稳的心跳声中睡去。
而熟睡的韩佳之,也并未听见杜止谦在她耳边呢喃的那句回答:
“因为二十岁,就和可以结婚了。”
这番话,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情话,可是对于韩佳之来说,却是一个枷锁。
小孩子的心性加上无情的本质,让韩佳之十分抵触婚姻。如果让她知道,杜止谦已经在规划着跟她结婚了,那她心里一定会觉得很压抑。
当两个人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思去维持这段感情时,那么结局也一定会是悲剧收场。
杜止谦不想和韩佳之走到那一步,所以他总是隐忍而又克制,更多的时候是韩佳之在主动。主动亲吻,主动拥抱。
对于韩佳之来说,杜止谦是一个值得炫耀而又神秘的玩具。
需要她探索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好奇心引领着她沉溺在杜止谦的温泉里。
而杜止谦需要做的是,成为一汪温暖而又神秘的温泉。
天空中漂浮的云层好似一层轻纱似的,将月亮半遮半掩地藏匿起来。犹如一个娇羞的少女,不愿叫人看清她的姣好容颜。
月光的清辉也在云层的遮掩中,变得比以往幽暗了许多。
不过在这个美轮美奂的城市里,亮堂堂的灯光照射在每一个角落,即便是少了月亮的清辉,人们也能看得清回家的道路。
在众多耸立着的房区里,还有几个窗户散发着幽幽光亮,而夏木秀就是其中一个。
依靠着台灯下那微弱的灯光,夏木秀依旧在奋习着。桌面上摆满了一沓又一沓的书籍,有学校发的课本,也有许多课文读物以及理论类的书籍。
而在她的书桌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权势!老兄,盖可以忽乎哉?足以引起傻瓜的敬重,孩童的惊诧,阔佬的嫉妒,贤哲的轻蔑。——巴纳夫
上面的便签总是会随着夏木秀一天心情的变化而改变,不过都是大同小异,用来鞭策她学习和努力的。
她埋头寂静地遨游在学习的海洋中。
她的比别人低,那么她就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更加努力的向上爬。
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天平秤,富贵人家在一端高高在上,穷苦人家却只能在另一端数着地上的鸡毛蒜皮。
夏木秀不想呆在底下,所以她随着天平的杠杆,一点一点地往上爬,试图挤进那群高高在上的人群之中。
本来以为离开了那个破落的小乡村,她就已经爬到了天平秤的另一端了,可是现实却告诉她,她连门都没摸到。
人们异样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嘲讽都在告诉她,她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这些人的嘲讽,即便是捂住嘴巴,压低他们的声音,也会从他们的眼神中跑出来。那是一种排斥又不屑的目光,这样的视线仿佛在告诉她,她永远都挤不进这个圈子。
但是夏木秀和韩佳之一样,从来都是轻易放弃的人。既然挤不进他们的圈子,那就自己创造一个圈子,让他们来围着自己转。
像韩佳之那样,成为人上人,享受着那些溜须拍马者的恭维,聆听着他们的阿谀奉承,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
这些嘴脸,或许是曾经某一个看不起她的人,又或许是曾经嘲讽她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夏木秀才能向全世界宣布,她已经跑到了天平秤了另一端了,她成功了!
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匍匐在自己的脚步,仰仗着自己的鼻息过活。那绝对是无上的快感,甚至是夏木秀为之奋斗的目标。
这样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每当她把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