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央脸色阴晴不定,似乎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对待,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魏大勇做了个请的手势,再次说道:“姑娘请回吧。”
慕央回过神来,听了听胸,道:“我是春芳楼的慕央!”
魏大勇悄悄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道:“没听说过啊!”
“我色艺双绝!”慕央继续说道。
魏大勇想了想,问道:“那你会武功吗?”
慕央一愣,她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为什么要会武功啊?
“我不会啊!”慕央应声道。
“那姑娘请回吧。”魏大勇催促道。
慕央有些不明所以,登船还需要会武功吗?难道要自己从这里飞上去?
慕央不甘心,继续道:“我是春芳楼的头牌!”
“春芳楼?”魏大勇想了想了,“你有多大产业?”
慕央又迷糊了,她是一个女伎,哪有什么产业,连她自己都是东家的。
“没有产业。”慕央老实地回答道。
“那姑娘请回吧。”魏大勇又催促道。
慕央心中有些抓狂了,这都哪跟哪啊,作为一名无产者,就没有资格登船了吗?
这是歧视,**裸的歧视!
魏大勇有些不耐烦了,这女人一不会武功,二没有资产,还想上船勾搭姑爷。
不是魏大勇看不起慕央,她根本没那个实力好不!
若是寨主岳小蓉随船而来,分分钟碾压她好不!
魏大勇只是看这姑娘长得漂亮,好言相劝而已。
说到底,魏大勇是为了慕央好!
至少魏大勇是这么认为的。
慕央还想分辩,却看到了船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的主人正是孟君竹,慕央不由得脸色大变!
原来,孟君竹三人刚刚看完了海鲸骨,被极大的震撼到了。
此时,他们正现在船边,平复心情。
不成想,竟然被无法上船的慕央看在了眼中。
慕央顿时明白了,什么武功、家产之类的,都是借口!
根本原因就是,孟君竹已经在船上了。
孟君竹是洪江府的花魁,而她慕央只是春芳楼的头牌,这高下立判!
怎么比?比你个奶奶嘴儿!慕央心中咒骂道。
慕央盯着船上的孟君竹,既嫉且恨。
今晚就看好戏吧,只要最后一场比试奏琴,能够赢了孟君竹,那么就算是花魁的名头是对方的,又如何?
人们议论起来,只会说孟君竹是花魁,不过琴技却比不过慕央。
技艺不如别人,这花魁也好意思当吗?
今晚慕央有足够的自信赢得孟君竹,因为她已经掌握了必胜的法宝。
琴音的美妙,一般由两个方面决定,一个是弹奏者的技艺,一个是弹奏用的乐器。
在琴技方面,慕央不得不承认她要比孟君竹略逊一筹的,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差距没有大到无法弥补的程度。
而乐器方面,两人用的琴都是上好的古琴,差距不大。
然而,孟君竹有一项东西,是慕央比不上的,那就是琴桌。
在伎坊中,无人不知,孟君竹有一张奇怪的琴桌。
凡事用那张琴桌弹出来的音乐,都显得空灵神妙,很是神奇。
孟君竹的贴身丫鬟如烟,曾经用孟君竹的琴桌弹琴,那声音至今让听过的人,仍然是赞不绝口。
可是了解如烟的人,都知道如烟的琴技很是一般,只要是在别的地方弹琴,那声音就变得很是一般。
于是,几乎所有伎坊的女伎都知道了孟君竹有一张上好的琴桌,可以辅助弹奏出美妙的琴音。
所有的女伎也都幻想,自己有一把这样的琴桌。
而慕央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幻想过要得到一张和孟君竹一模一样的琴桌。
她只希望,有朝一日孟君竹的琴桌有所损坏,那么她自然就无法利用琴桌的功效,弹奏出美妙的琴音。
这样一来,只要在比试的过程中,稍加手段,那么琴技比试的胜家自然就是自己了。
而恰好,慕央知道今晚孟君竹的琴桌损坏了,弹出来的琴音斑驳不清,非常的不好听,显然这琴桌已经不能用了。
至于为什么慕央知道孟君竹的琴桌出现了损坏,她自然是谁也不会告诉的。
轻哼一声,慕央转身离去,她要回去调整一下状态。
别到时候孟君竹弹的不好,她弹的更烂,那可就闹笑话了。
魏大勇见慕央转身离去,不由得松了口气。
对付那个违反了规矩的公差,魏大勇毫不客气,直接抓了绑了就是。
可是对于慕央,魏大勇还真的有些犯难。
对方实在是太大…啊呸…太弱了,魏大勇担心自己一手就给她抓爆…抓坏了。
就算是抓起来了,也不能像对付公差那样,直接捆绑起来吧。
他记得姑爷说过,捆绑女子有一套特殊的绑法。
这种绑法,陈正没有教过他,魏大勇自然不会。
如今慕央知难而退,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魏大勇还需要去州府衙署一趟,告诉冯知府抓了他们不守规矩的公差,但他还是一直盯着慕央的婀娜的背影,直至消失。
魏大勇是防止慕央去而复返,没有其他的意思。
等慕央终于消失了,魏大勇将嘴里的一口唾沫吐了出来。
随后,魏大勇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州府衙署走去。
在船上,钟子路等三人沉默了良久。
“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大的活物!”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