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内,诸葛颜依旧在和阁逻鸿商议着谋反一事,诸葛颜把王城的地图拿给阁逻鸿,道:“元帅您看,王城共有四门,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很简单,那就是依靠兵符,把固守在王城最近的四支军队拉到王城之外。不过要先想个勤王的借口,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来保护大王的。”
“军队到达之后,元帅便可入王宫和大王谈判,如果他肯交出王位,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他不肯的话,就怨不得元帅不顾兄弟情谊了。在王宫内,有一支直属大王的禁卫,大概有三千人,而驻守王城内部的曲逻营,也是归大王亲自调配。”
“所以当谈判失败之后,元帅必须下令让前来误以为勤王的四支军队进攻王城,让他们和曲逻营相互牵制。而至于王宫内的禁卫,望龙台还是能够镇压他们的,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元帅够不够有决心,只要能够制服大王,元帅便可以取而代之。”
阁逻鸿想着戚若琳,道:“好,就照你说得办,其实这一切,本就该属于我才对,只不过因为他是我大哥,所以他才能顺理成章得到一切。我把兵符交给你,由你去调配这四支军队,另外让望龙台三殿都做好准备,随时跟我进入王宫,一切的一切,就等我醒来吧。”
说着,阁逻鸿服下了诸葛颜给他的药丸,而诸葛颜,则是拿着兵符悄悄离开了元帅府。与此同时,兰园之内,郑林也还没有睡下,而在他的房间里,李倓正在和他议事,郑林摸着手中的茶杯,道。
“今天我们这样做,一定会加快他们兄弟之间的内斗,只要阁逻凤想取回兵符,他们就很有可能会有一战。王爷,明日你也找个借口去王宫,如果阁逻鸿没有交出兵符,你就跟阁逻凤这样说…”
“如果他想保住王位,他一定会同意你的提议,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除掉这个兵马大元帅,只要他倒了,阁逻凤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这一次,郑林就是希望两头并进,尽快解决在南诏的任务,除此之外,几天前他已经写信给王小雨,让她派人前来支援,一方面是解决阁逻鸿的威胁,另一方面就是掩护郑林脱身。李倓离开之后,郑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回想着和韦柔丝的经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始终都是在对立阵营,只不过韦柔丝对郑林的好,让他有些心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李倓也找了个借口同行入朝,但是他们等了许久,一直都没有等来阁逻鸿,李倓看了阁逻凤一眼,后者开口道:“来人,去看看元帅是怎么回事,为何今日没有来上早朝。”
就在此时,门外的侍卫来报,道:“禀大王,刚刚元帅府的管家前来,说元帅突然昏迷不醒,找了许多大夫都没用,所以也无法来上朝了。”
阁逻凤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如此,如果各位没事的话,就散了吧,我还是去看看元帅到底怎么回事。”散朝之后,阁逻凤和李倓一起,准备前往元帅府,李倓看着阁逻凤带着的大夫,道:“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昨日才刚刚跟他说的事,今天就昏迷不醒了?恐怕就算我们带着大夫过去,也查不出什么来。”
阁逻凤眼神一凛,道:“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如果真的像王爷说得那样,恐怕就真的麻烦了。你可能不知道,在南诏国,只有兵符才能调动兵力,否则就是拿着我的令牌去,也没有用,因为他是我的胞弟,所以我才那么信任他,把所有兵马都交给他一个人管理。”
说实话,现在阁逻凤也有些心虚了,因为如果阁逻鸿真的要叛变的话,他是没有什么兵力可以抵抗的,仅凭王城的兵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想到这里,阁逻凤便更加着急了,带着人迅速前往元帅府,到了帅府之后,阁逻凤让大夫查看阁逻鸿的状况,片刻之后,医者开口道。
“大王,元帅的脉象平稳,也没有受伤的迹象,但是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在下行医十几年,要说是病,应该不大可能。也有可能是某些蛊或者药物导致,不过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很久,最多几日便可苏醒。”
阁逻凤看了一眼李倓,后者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只是拖延几天的话,阁逻鸿又能做什么呢?李倓摇摇头:“我也猜不透,不过能够看出来,他应该是故意拖延几日的时间,可是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我也摸不准。”
阁逻凤皱着眉头,道:“照你的意思看呢?要不我们先把他关起来?起码让他不能做什么吧,等他醒了之后再找他取兵符,王爷觉得如何?”
李倓想了想,道:“恐怕不妥,如果元帅没有造反的意思呢?大王这样做会寒了他的心,你们之间也会产生隔阂。照我看来,不如派人盯着,元帅醒了第一时间让他带着兵符入宫,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阁逻凤点了点头,然后留下几个人盯着,自己和李倓便分别回去了,半个时辰后,兰园之内,郑林刚从霄云馆回去,就发现了李倓正在等他。李倓摇了摇头,道:“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今日阁逻鸿没有去上早朝,而且我们去看过了,他一直在昏睡状态,但不是病,也不是伤,现在我们都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郑林笑了笑:“无所谓,他要做什么都行,反正造反是在所难免了,就算他不想造反,这一次也会被逼反。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而且不能让阁逻凤先死,否则的话,王爷就无法取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