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村长大叔,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很难解决”?看到村长一脸的愁容,王海问道,这眼下最大的难题,也就是给村里的几户修房子而已,这不再修吗?
“哎,王广发家,知道吗,村东头的那家,这一次,房子也是塌了一半,可是,却不好修啊”。村长如是的说。
“怎么了?该修就修啊,有什么隐情”?王海问道,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嗯”。村长解释的说:“你二爷爷这,是五保户,不管是修房子,还是盖房子,政府是可以出钱的,但是王广发家里,就不一样了,他有儿有女,政府只是给了一些补贴,但是,也不多,不够盖房子的”。
王海离家几年,对于家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海子,你是不知道,这王广发的儿女,可不是东西了,都在市里安了家,都三年了,没有一个回来看看老人家的,上一次老人家发病了,送去了医院,也只是露过一次面,钱都没交够,就跑了,再也没有去过”。
王牧峰抱怨的说,上次还是他替垫了二千块钱呢,结果最后人都找不到了,他又不可能问老人家要,算是自认倒霉吧。
“打电话联系过了吗”?王海问道,以前总是会在新闻,在百度上,看某某不孝子,不孝女的,没想到,自己村子里,就有一个。
“还打电话呢,早就换号了,我上次打过一次,是打通了,结果不是”。王牧峰一提这事,就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儿女的呢。
“那老人家怎么说的”。王海感觉,最难受的,怕就是老人家了,辛辛苦苦的把儿女拉扯大,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老头什么话也没说,天天住在门口的小房子里。村长也不知道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关键是老头还寡言少语的,并不怎么跟人交流。
“薇薇,咱们去看看”。本来打算去薇薇去湖边玩一会的,现在也没心情去了,就拐道,去了王广发的家。
“爷爷,我们来看你了”。王薇蹦蹦跳跳的,手里拎的,是山上摘得橘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是薇薇啊,怎么想到我这老头子这来了”。看到可爱的小丫头,王广发难得,露出了笑容。
“广发爷爷,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这房子也塌了,你是怎么打算的”。王海直截了当的问道,门口的这个小房子太小了,放一个床,就没有什么地方了,根本就不适合住的。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就没人管没有要了”。王广发一脸的苦色,孩子母亲走得早,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聊了一会,王海才知道,原来王广发的儿子,之前在城里要买房子,差了十万块,要老爹把家里的房子地基卖了,好补给他。
老人家自然是不愿意的,他那儿媳妇他见过,厉害的很,到时候怕的新房子,住不了几个月,就会被赶出来,到时候老家房子也没有了,自己去哪里住?
而当时自己病得厉害,每天都要打针吃药,当儿子的也没有回来看一下,老头也是生气了,就没有答应。
没想到,这就是最后的谈话了,再往后,当儿子的,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更别说回来看看了。
女儿也是差不多,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埋怨父亲没有家底,这不能给她,那也不能给她的。
殊不知,还有一种叫做努力的东西,看职,鞋子什么的,你可以努力工作,靠自己的努力去买啊,而不是怨天尤人,责怪自己的父母。
而且女人离过婚,丢下一个孩子,又不知道去那里鬼混了,现在孩子,还是老人家自己带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说实话,对于这样的情况,王海不好说什么,更不好解决。
“爷爷,你看看,你就是过得下,也要考虑一下灰灰的感受啊,这么小,而且,马上就要上学了,不行我们一家凑一点,也是够了的,你也要配合一下”。这种老人,其实很难沟通的,思想有点顽固,当然,也是要找突破口的。
老人家也不说话,回道屋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来一个东西,说:“你帮我把它卖了吧,卖了钱好盖房子,你说得对,再苦不能苦孩子”。
只有看自己的小外孙的时候,老人cia会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是,龙涎香”?王海还是被惊住了,龙涎香啊,这可是按克计算的名贵物品啊,这一块虽然不大,但是,卖个几十万,怕是不成问题啊。
龙涎香其实乃是抹香鲸科动物,其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在海水的浸泡下,时间久了,就会从浅黑色,灰色,浅灰色,到白色的一个过程。
“嗯,那还是我年轻那会儿,出海的时候,捡到的,那时候还是新鲜的,在前几年,才算是真正的形成”。
老头有点难过,龙涎香如果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才能形成,那时候,就会有钱救回老伴的,也许,现在也不会是这个局面的。
所以,虽然这龙涎香是个好东西,王广发却并不想留下,甚至是看都不想看,而是放在箱子的底层。
“那行,有了这个,房子的事情,就有着落了,以后王灰的生活和上学的费用,也够了”。王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过这事,王海还是把村长大叔喊了过来,算是做一个见证,不然后面说不定就会有麻烦,不是王广发的麻烦,而是那不孝儿女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