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属于楚星的瘦削人影已经消失了,郝文忠沉默的仍旧坐在原位良久的发出沉思,想象不到的突然意外居然要将一切再次提速,不过或许这样对于他反而正好一些,那么就加速吧。
郝文忠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楚星的身影,原本是有好消息想要向她汇报的,现在看来,还是眼下的事情比较重要啊。
夜晚,h市的夜幕降临,草木的青气一阵阵的弥漫在艺翔别墅区的空气里,隔着数百米的样子都会有着一个莹白色的灯柱,然而纵然有着这莹白的光亮也仍旧难以照亮夜晚的漆黑。
突然从不远处的一家别墅的二层,“倏”的跳下一个瘦削的身影,极度灵敏的肢体动作几乎是在足尖点地的霎那就越身消失在了黑夜中,凉夜中只留下一丝丝的细风,再也寻不到那仿佛是鬼魅一般的纤瘦身影。
灯火迷离的都市到处都是在肆意放纵着的人们,以不同的方式,杺黎街相比于同样处于市中心的那些条街道安静的太多,太多,这里是很多人不敢踏足的禁地。
三大帮派的火拼太多太多的发生在此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今天这样安静的仿佛不再一个都市的模样。
然而总是异常冷清几乎寻不见人影的杺黎街今天却有些特别,早在十分钟之前,路过的行人在晃眼之间,仿佛看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猎豹一般的窜进了杺黎街内。
只是那瘦削的身影消纵即逝,在加上又是在这样的黑夜内,行人只当是自己花了眼,甩了两下头颅之后匆匆的离开了原地,这个地方可不是能够逗留之地啊。
在行人离去之后三分钟的样子,另外一个修长的身影再次窜进了杺黎街内,没有犹豫直奔目的,若是那个行人此刻还未离开的话,一定会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来了。”黝黑街道内,连路灯的光明都成了一种奢侈,就这样借着微薄的月光看着来人身形楚星张口询问。
“嗯。”沉稳的一声回应,却让楚星从这声音中确认到了来人的身份。
“那么咱们行动吧。”话不多说,在确定了来人身份的一霎那,楚星直奔杺黎街的反方向走去,杺黎街的反方向走出去,正是此刻纸醉金迷的赌师中央,不夜城。
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刚破晓,楚星已经走出了家门,匆匆的与齐月华道别之后,楚星奔出别墅区,拦下一辆taxi绝尘而去。
幸亏今天是星期六,倒是也巧了,要今天不是礼拜六,她可究竟要怎么去赴齐天擎的约?想到这里楚星不禁失笑。
“恒江,你有没有发现这孩子最近有些不对劲?”楚家大厅内,齐月华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准备着出门的老公,双眸中带着一丝哀怨,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看到自家娇妻的这副模样原本准备出门的楚恒江,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松了松之前刚被齐月华打好的领结,随手将公文包放下坐在了齐月华的身边。
宽厚的胸怀揽着妻子的削肩,让如此不安的妻子确实依靠到自己胸怀中之后,这才缓缓的开了口,“月华,你应该看得出来星儿这次自出事醒来之后的转变。”
开头的就是这样一句话,齐月华不知道楚恒江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抬起看向了老公那有些难言的面孔。
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怀中娇妻的不安,楚恒江揽着娇妻的手安抚性的轻拍了两下,“那感觉,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分明是同样的面孔,脸腔调都未改,但是确实是不同了。”
到底还是商人,纵然楚恒江问候宽和,但是商人那特有的精明细致,在楚恒江身上还是必不可缺的。
听了楚恒江的这句话,偎在楚恒江怀中的齐月华沉默了,她怎么能够感觉不到,纵然什么都不说。
“我想说的是,纵然咱们的孩子改变了这么多,但是,所幸的是咱们还未有失去咱们如此珍爱的这个孩子。所以,只要这个孩子还健康,快乐的在咱们身边,所有的一切咱们都不要去计较了好吗?”楚恒江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知道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那一双狭长的峰眸内,却有看不见的泪光闪过。
楚恒江的一段话,或许是哪一句戳中了齐月华的恐慌,那瘦小的身躯,在楚恒江的怀中忍不住的在瑟缩颤抖,那一幕,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要经历。
“所以,咱们给孩子足够的空间吧,只要孩子愿意。再也不要拿从前对于孩子的一切习以为常的约束管教来对待咱们的星儿,孩子,到底是长大了。”楚恒江话语中暗暗的是想要表达些什么,但始终就却是以这样一句话收了场,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不论如何。
楚恒江的话,使的依偎在他怀中的齐月华沉默了,‘给孩子足够的空间吗?那是否意味着就是要她对这孩子放手?……’
她不想要放手,她感觉她对自己的孩子疼爱,呵护还没有足够,但是想起孩子重生之后的疏离的眼神,身上常常不觉间散发出的落寞,与总是与他们仿佛隔着一层膜一般的关系,她真的该放手吗?
仍旧是不夜城的克兰酒吧门前,楚星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一辆黑色的路虎“嗤”的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
第一个反应,楚星戒备的向后退了两步,再透过降下的玻璃看清楚驾驶座上的人的面孔时,楚星勾唇一笑,伸手打开路虎车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