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帕尔契会何时发起反击塞尔达的预料并没有能够实现,原本他以为帕尔契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调动兵力展开反攻,而他的计划也就是利用各地援军到达的时间差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当然,塞尔达对于自己部队的机动能力并没有太大的奢望,只不过想尽可能的延长败北到来的时间罢了。
可是帕尔契军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慢,除了吉姆达率领的小股部队对其进行的袭扰以外,几乎就没有任何有组织的军事抵抗。这让塞尔达觉得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恐惧感。
事实上帕尔契军之所以没有立即采取行动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在接触以后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实际兵力强度,尽管难罗河三角洲流域有大片土地被阿鲁巴尼亚亚基联军所占领,可是对方却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驻守,否则兵力就会越来越少。而且联军的主要行动还是集中在难罗河两岸,依托其舰队作为支撑,因此帕尔契南部与梅奥兰要塞,图尔要塞的联络并没有被切断,在军事上并没有形成真正的威胁。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完全出于政治因素,那就是等待女王的归来。
几乎就在塞尔达登陆的同时,完全不知道这一情况的李天昊也决定了率领第二舰队驶出狭海,开始对阿鲁巴尼亚东部海岸线发动攻击。
本来阿芙瑞特女王和帕图拉公主还想继续跟随李天昊远征,但是这一次李天昊回绝的态度很坚决——辛德拉海与狭海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一旦离开金庭据点往东,那就是真正的惊涛骇浪的海洋世界了。在那里任何人都不敢拍胸脯说在船上是绝对安全的,因此李天昊坚持把妻子女儿送到了朴次莫港,交给了亚丽娜总督后才杨帆出击。
由此,阿芙瑞特女王便打算趁此机会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沿着艾斯拉斯一路西行到海库姆城,从那里坐船顺难罗河而下前往巴尔默,纳珀提斯,艾普斯密顿,艾福坦斯,阿斯旺达,德班斯最后到达艾希提顿。
亚基来袭的消息打乱了女王陛下的这个行程。魏松得知这一情况以后觉得由女王亲自督战打赢敌军入侵,尤其是荷鲁斯的化身帕图拉公主在军中的话,显然可以在人民心目中树立起十分重要的信心,因此在他的催促之下,阿芙瑞特女王不得不缩减了所有的行程,一路朝北方急进。即便如此,帕尔契军的反击也在完全准备停当的情况下整整延后了二十多天。
既然有了足够的准备时间,帕尔契的反击当然也完全对得起这份准备了。
首先行动的是位于梅奥兰要塞附近的穆勒和他的五千名骑兵。这些帕尔契国引以为傲的精锐部队以超越常识的高速机动打了塞尔达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难罗河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难罗河东岸的四千名阿鲁巴尼亚军队。
即便是阿鲁巴尼亚最精锐的骑兵部队也很难抵挡穆勒的骑兵队突击,更何况是眼下这些二流部队呢?面对穆勒的进攻,阿鲁巴尼亚军队就连组成像样的防御阵型都没能做到就完全溃败了。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阿鲁巴尼亚军队还试图逃到位于难罗河上的舰队上去,可惜穆勒可没有义务让他们得逞。在穆勒的追击之下,这四千阿鲁巴尼亚士兵除了掉进难罗河做了鱼食之外的,全部被杀死在东岸的土地上了。
紧接着魏松就带着五万后备军,连同吉姆达的四千多人一起从孟菲斯城出发,沿着难罗河西岸挺进,朝着沿途的敌军发起猛烈的进攻。与此同时,由海克托尔带领的一万五千精兵也从图尔要塞绕道马兰斯特港,然后直插难罗河东岸,与穆勒的骑兵对东岸的敌军形成了南北夹击的态势。
面对这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来的进攻,别说登陆的只有两万名阿鲁巴尼亚与亚基的联合部队,就算是与帕尔契军数量相当的精锐部队也会觉得难以应付。
战线拉得太长的阿鲁巴尼亚军由于各自忙于四处掠夺,根本就无法形成合力,结果在帕尔契的突然进攻之下就成了一道道开胃小菜被吃掉了;而那些由贵族组成的军团则保持着较高的作战意志,可惜他们的作战技能与意志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在帕尔契军的军刀长矛面前,他们只是一群束手等待屠宰的羔羊而已。贵族军团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们之中绝少出现投降者,几乎清一色的战死在了战场之上,当然这也有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在敌前安全撤离的原因在内。
只有塞尔达的直属部队在临敌之际保持了镇静,他们有序的互相掩护着开始后撤,并且在仅仅付出极小的伤亡之后便全部撤退到了船上,然后一路向北逃遁。
这次成功的撤退幕后最大的功臣就是塞尔达。早知会遭遇失败的他把撤退案准备得十分充分,由此缺乏水上力量的(塔塔尔的船队在阻止阿鲁巴尼亚舰队侵入难罗河之际已经全部焚毁)魏松只能望河兴叹,目送着塞尔达逃脱而去。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当阿鲁巴尼亚舰队退到难罗河入海口之际才惊觉,原本龟缩在亚利仙达港内的帕尔契第一舰队竟然主动出击,试图封锁出海口,把阿鲁巴尼亚舰队全歼!
留守在亚利仙达港内的塔塔尔把整座港口守得固若金汤,毫无破绽,因为缺乏兵力的塞尔达压根儿就没打算强攻这座要塞一般的港口。可是塔塔尔并不甘心仅仅保住这座港口而已,他和第一舰队的司令官,原本是海盗出身的康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