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停下脚步,还没说话,就看宁樱抬起头,冲着他笑。

笑得又傻又可爱。

然后她身子就晃了晃。

四阿哥怔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了——这傻瓜!十有**是方才酒酿喝多了。

居然活生生被酒酿灌醉了。

他哭笑不得,伸手揽过宁樱的肩膀,沉声道:“跟我回去。”

结果没走几步,宁樱忽然紧紧扯住他的袖子,回头指着前面遥遥已经能看见的皇子府大门,小声地道:“快看,那好像是正门!”

四阿哥:…………

就看宁樱高高兴兴地抬脚,就准备往前走。

可是她刚刚迈出脚尖,却又回,犹豫着又回来了。

她握住了四阿哥的手。

清扬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天爷啊!格格这是醉了!

谁能想得用一顿晚膳,那么一点酒酿,居然还能把人喝醉了!

也是,从前在娘家的时候,格格可是一点酒都不碰的。

清扬急得赶紧上前来,将宁樱领口的披风裹紧了紧,这才半哄半求道:“格格,格格,咱们快回去吧!下次再逛!”

宁樱抬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瞅着清扬,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是我走不动,我的头好疼哪……”

四阿哥二话不说,上前就将宁樱打横抱起来,往前院里回去了。

清扬捡起滑落的披风,赶紧和一群奴才跟上。

路上,宁樱觉得有点冷了,向四阿哥怀里钻了钻。

四阿哥立即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然后他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有一次,他宿在她小院子里。

那一晚上,她在梦里,带着哭腔说了一句梦话:“我想家了……”

樱儿……她是想家了吗?

等到进了院子,奴才们见宁格格是被四阿哥亲手抱回来的,一个个目瞪口呆,只当宁格格是不小心摔伤了腿还是扭着了脚。

虽说只是微醉,四阿哥还是让人去叫大夫了。

然后他就抱着宁樱进了屋子,极小心地将她放在了软榻上了。

他摸了摸宁樱的额头,又看她面色渐渐地不像刚才那么红了,知道没什么大碍,于是放下心来。

宁樱斜斜倚坐着在软榻上,不甚舒服,于是四阿哥索性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侧过身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然后,他垂眸,就看见她偷偷摸摸地把被夜风吹凉的小手,直往他袖子里伸。

一边伸,一边还转着眼珠子偷偷看他。

四阿哥:……倒是不见外。

宁樱整个人跟大宝宝一样赖在四阿哥身上,跟一只小猫咪一样蹭来蹭去。

四阿哥毕竟是皇子,身份尊贵,从小时候起,除了弟弟们,其实很少有人敢与他这般放松地亲近。

况且又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他被蹭得心里一片柔软,伸手环抱住了宁樱,低声道:“别闹!”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怀里人忽然蹦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后仰着脸,兴冲冲地对他道:“四爷,我给你唱个歌吧?”

四阿哥:…………

守在门口等召唤的小潘子一下子没绷住,差点笑了出声。

宁樱抿着嘴唇,也甜甜地笑了起来,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她乖乖地扯住四阿哥的袖子,脑袋还是有点晕,半闭着眼睛赖在他怀里,还不忘摇晃着四阿哥,跟个得意宝宝一样撒娇自夸:“我唱得可好听了!”

四阿哥怕她这么晃下去,后脑勺磕在了窗沿上,只能忍着笑,伸手护住了她的脑袋。

然后就听外面一路动静。

大夫来了。

有外人进来,四阿哥伸手就将宁樱领口的披风向上拢了拢,将她整个人娇小的身子埋在披风里,罩了个严严实实。

听说是院里一位格格醉酒了,大夫还当是醉成什么样了呢,结果隔着纱帘瞧了瞧。

其实也还好。

他往皇子府这儿次数来的多,知道平日里,就连四阿哥自己,若是有什么小病小痛,也不一定就会叫大夫。

因为皇子府里,基本上常见的药材都有。

小病不必用,大病用不上。

但是这位格格,只是这么一场薄醉,四阿哥就把人喊了过来。

看看他这紧张的程度。

再听听隔着纱帐,四阿哥那跟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听的人心都酥了!

而且这格格怎么还在四阿哥书院里?

大夫刚才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这位格格是新人,也就是今年春入的府。

这也就半年光景,就已经冒上来了……

大夫请安磕头之后,便打开药箱,有条不紊地亮出了一排银针。

这也是解酒的一种法子——毕竟醉酒之人,身体定然头痛、眩晕、烧心。

总之各种不适。

而解酒汤起效又不如针灸快。

结果宁樱一转头,看见一排亮闪闪的银针。

她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仿佛不明白这是什么。

但是本能地就是很畏惧啊。

然后她忽然反应过来了:妈呀!

要扎针了!

她抓紧了四阿哥的胳膊,跟小兔子一样,拼命往他身后躲。

这是一个相当激发他保护欲的动作,四阿哥下意识地就抬手护住了宁樱,转头吩咐那大夫:“换解酒汤。”

大夫捏着银针,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一抬头,接受到四阿哥的冷冷的目光,心头一颤,立即放下了银针。

他定了定神,过了片刻,才胡子抖了抖,隔着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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