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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民兄,我也去,说来我也有点好奇,奸臣要是大开杀戒,那就一起杀了吧!”另一个书生说道,他的衣服洗的发白,显然他的家境比不上许滨。
“加我一个,这种好事怎么能少的了我。”
“……”
菜市场这边,街道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原来的垃圾全被清理,许多士兵站街道旁两端,将整个菜市场包围起来,一动不动,令人望而生畏。
菜市场周围的居民都将门紧紧闭紧,偶尔有小孩子好奇从窗户往外看便被大人们拉了进去,再把窗户合上。
不过还是有些不信邪的人现在外围观看,这些人衣衫褴褛,他们家里的粮食已经被官兵抢劫一空,只剩下一口命,这些人有的提着一篮子,要是可以看到的话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他们决定要和谢纪同归于尽。
只要将谢纪砸死,那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死也值了,与其饿死,不如拉着奸臣一起陪葬。
“你们拿着石头干啥?”这时官兵看见有的百姓居然拿着石头,这还了得。
还没等这些百姓开口,这些官兵便说:“将这些欲图行刺丞相的人拿下。”
“你们放开我,我就是要砸死那个奸臣,那个狗官,老子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砸死奸臣……”一个衣服上满是补丁的赤脚大汉在挣扎着。
“奸臣不得好死啊,今天老婆子我要砸死奸臣,还我儿子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说道。
“奸臣,你个狗娘养的,我诅咒你下地狱,不得好死,飞来横祸……”
“前方怎么回事?”谢纪一下马车便看到,前方一团乱糟糟的,好似在争吵着什么。
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对谢纪说:“丞相,那些刁民拿着石头在那里,欲谋害丞相,并且说话还不好听。”
“不好听,说什么了?”谢纪有点好奇,那些人怎么说他?
那个士兵抬头一看,谢纪并没有生气,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不敢侮辱丞相的耳朵。”
“说。”
“丞相,那些刁民说丞相是奸臣,不得好死,还说丞相,丞相是狗娘养的。”那个士兵一口气说完不敢看谢纪的表情。
谢纪听了这番话想骂的也不会很过分啊,比起网络上那些键盘侠可是太善良了,古人原来连骂人都这么仁慈。
谢纪想要怎么处置这件事,那些人表示要杀了自己,原来原身这么讨人厌,自己得发挥一下自己的圣母之心,原谅那些敢拿石头砸自己的人,没准这样,自己的名声就可以改善了。
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用石头砸丞相本就是罪无可赦,可要是自己原谅了,岂不是再说丞相肚里能撑船,你看,连那些谋害丞相的人都可以放过,丞相以德报怨,丝毫不像传说中的那个奸臣。
这样一来,自己的名声也会改善,这可是挽救名声的大好时机,怎么就此错过。
于是谢纪便走到那些被士兵拿下的民众面前,那些民众一口一个大骂,无非是呸,奸臣这样的话。而远处想要看热闹的群众也一动不动地看着谢纪。
“原来他就是奸臣啊,也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还颇有丞相的气度。”远处,那些书生堆里,有一个书生放低声音说道。
“人面兽心,衣冠qín_shòu,通常这样文雅的外表下藏着肮脏的心。”许滨也小声地嘀咕道,谢纪这副样貌,确实有点让他感到惊讶,不过这也无法掩饰他的罪行,他出生书香世家,家族虽然败落,家世无法和那些名门望族相提并论,但是他也是博学古今,也是明白能当上丞相的又有几人是干净的。
更何况许多迫害百姓,加大赋税,多发徭役正是出自这个丞相之手。
“看着,等下这个奸臣绝对会将那些叛乱的民众处死,不留活路。”许滨继续说道,当官的威严不允许侵犯,更何况是一朝丞相,可能做的还有过之不及。这个奸臣绝对不会给那些百姓活路,直接杀了算轻的了,可能还会株连。
“将他们放了吧!”谢纪淡淡说。
谢纪此话一出,流水首先就不解了:“家主,那些刁民谋害家主,家主要是放过,到时候别人学模学样怎么办?”
“对啊,丞相,要是丞相放过那些刁民,那些刁民下次再谋害丞相怎么办?要是继续放过,长此以往,丞相,你的名声就被那些刁民给破坏了。”李耘也劝说道,他就算是武官也知道,这种事不能轻易放过,触犯国法就是触犯国法,就得按律处置。
军里的规矩也是这样,军规不容触犯。
远处的许滨也感到诧异不已,这个奸臣居然会让人将这些人放了,他想过千种万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会把人放了。不过一会又恍然大悟,这是自己不好说出来,让其他人劝谏,然后自己再勉为其难地将这些民众解决掉,那样不仅可以对外界说,你看,这不是我谢纪想做的,而是被逼无奈,律法就是这样,又岂能怪我。
没错,许滨越想越是这样,难怪能当丞相,这心计,不当丞相也说不过去。看吧,等下这个奸臣绝对会勉为其难地假装难过一会,然后在按律处置,再把人杀死,没错,就是这样。许滨越想越对。
便对那些书生说道:“这个奸臣等下会为难一会儿在顺便按律将那些人处死。”
其他书生也点点头,毕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谢纪的行为。
“本相还有名声吗?”我有啥名声?我的名声早就臭了,他现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