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纪看着王岑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自己就有点被盯着头皮发麻。
这个王岑,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自己该怎么回答王岑所提出的问题,内心煎熬中,自己只是个宅男,不会想那么深刻的问题,自己的梦想,便是只要穿暖吃饱便是,安心的当一个咸鱼,关注什么利益的问题?
正在谢纪在纠结时,突然一个小太监走来:“丞相,陛下请你去曲台一叙。”
这道声音解决了陷入纠结中的谢纪,终于不用再被王岑问那些他根本就回答不了的问题了。
“王太傅,陛下找我,我先去了,来回再叙。”
谢纪压住自己内心的欢乐,说得比往常的语气快速。
“陛下的事自然要紧。”
王岑看着谢纪淡淡的说道,看着谢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这个谢纪,还有待考证,且当他是谢纪吧。
他阅人无数,对气质这一块可是几乎没有出过差错的。
他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谢纪,外表上来说,可谓是天衣无缝,不过奇怪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谢纪,刚才他有一点兴奋,虽然是不明显,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不过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人的气质与之前那个谢纪有点区别,这个谢纪是怎么假冒的,假冒谢纪,这根本不可能,天下没有两个人的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就连细节也一样,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细节看起来一模一样。
而且以那个谢纪的自负自私自利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假冒他,而且还不被发现。
因此,他更愿意相信是这个谢纪受到了什么刺激,性情大变,也许这个解释更合理点。
王岑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穿越这一回事,这是除了身体,灵魂都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谢纪跟着小太监前往曲台,这个曲台相当于皇宫中的御花园,不知道陛下找自己有什么事?
等等,自己摆脱了王岑,这个是有点高兴,不过陛下好像比王岑更恐怖。
陛下找自己干什么,不会是陛下知道了自己不是原来的谢纪?
谢纪带着几分激动,几分紧张和几分胆颤跟着小太监前往曲台,内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了许久,不过在谢纪看来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快,这么快就到了。
“丞相,陛下就在前面。”
小太监说着就退下去了,只剩下谢纪一个人在纠结。看着前方背对自己的人影,心中很是煎熬。
记忆中原身面见陛下是件常事,淡定自若,可是他确是第一次和皇帝单独相处。
要是被现代的那些朋友知道,绝对可以炫耀一番,你看,我居然和皇帝面对面谈心诶。
不过这个面对皇帝的压力可是很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就算他经常被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也没有此时感到的亚历山大。
便比如,你被校长单独叫去谈话那样子的紧张,但跟皇帝谈话可不能那么随意,他可是掌握你的生死大权的。
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放松一下,深呼吸,吸气,呼气,调整下状态。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再说了原身可是很得陛下宠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怕什么,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谢纪迈着稳固的步伐向陛下走去,步伐僵硬,像是灌了铅似的,他可是学过表演的,好歹还是有点表演功底的,不过表演出来的往往不是给人看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戏,他为了保持镇定容易吗?
他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其他人,跟皇帝对话,不出所料的话,会吓得晕过去的,他还可以走路,比其他人强太多了。
皇帝秦论转过头,看向谢纪,打量了一番,说:“丞相最近是生病了吗?脸色不是很好。”
谢纪吓了一跳,陛下不会是发现他是冒牌货了吗?不行,不能自己吓自己,身体没有换,任凭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发现自己。这样想想就放松许多了。
不能慌乱,越慌乱后果就不堪设想,暗暗又深呼了口气,说:“陛下,臣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皇帝看了看谢纪的黑眼圈,心想,谢纪最近出了这些事,他有点累也是正常的。
因此语气放和缓一点说:“此事剿匪,丞相可有把握?”
虽然皇帝秦论轻飘飘地说,但是谢纪感到一丝不允许说不的感觉。
他好歹也是经常去老师办公室的人,怎么会不懂这是委婉一点的说法,就比如数学老师经常说,这道题你会做了吗?看似是问你,但是你敢说你不会,那你完了,你一定会被骂个狗血喷头。就是这种感觉,他可不能说没有把握,他可不能作死。
因此谢纪便硬着头皮说道:“臣必定会凯旋而归,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听了这句话才放心的点点头,看向谢纪眼神中充满了柔和。
谢纪看见陛下这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危险啊,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说的便是君主了。
君主这种生物,是很危险的,必须得哄得他高兴,要是他看你不耐烦了,可不会顾及之前的感情。并且此种生物六亲不认,喜怒无常,早上能跟你笑嘻嘻的,晚上就可以送你下地狱。
这种的例子很多,就比如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还比如謇朝谇而夕替。这君主最喜欢的就是搞的神秘莫测,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知渊,昨日之事,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