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以后便是你的上司,你要与他们多多亲近才是!”李世民一副凯旋而归的姿态,李宽则是颓废的点点头,勉强的露出笑容与唐临、阎立本点头示意,“他,以后便交给你们两位了!”
唐临、阎立本恭敬地点头称是,其他人看见上一秒还意气风发的李宽,听到做官以后脸色煞白,看着李宽吃瘪的模样,众人的好笑的摇摇头,唐临、阎立本上下打量着李宽,赞许的点点头。
“父皇,儿臣真的不适合去刑部啊!”李宽哭求道。
“那你适合什么?”李世民反问道。
李宽毫不犹豫地回答:“儿臣适合混日子等死,每天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要是觉得闷了还可以出去游山玩水陶冶情操。若是每天按时去刑部报道,怕是要泯灭儿臣天性啊!”
“……”
众人满头黑线,李世民气得直发抖,见过不争气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说得冠冕堂皇的理由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李世民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怒极反笑:“刑部正好适合你,你的天性不是喜欢游山玩水吗?大理寺狱中关押着京城及犯罪的官员,正好你可以从他们口中多多了解!无聊了,还可以与他们说说话,说不定人家觉得与你合得来,什么都与你说了。”
“……”李宽目瞪口呆,满头黑线,众人看向李世民均是忍俊不禁,心中油然而生出敬佩之人,论口才李世民不落下风,还对症下药,你厚颜无耻那我顺水推舟,李宽的呆若木鸡让众人偷笑不已。
刑部员外郎相当于刑部郎中的副手,做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除了准时上班参加会议外,可以说是一份很舒适的公差。偏偏李宽厚颜无耻不愿前去,李世民改变主意,让他前往大理寺狱担任狱丞,这两者区别可就大了。
刑部员外郎虽是外编,那可是名正言顺的从六品官员,大理寺狱丞是从九品,简而言之就是品阶最低的官员。并且,大理寺狱丞面对的多是穷凶极恶的重犯,或是犯罪的高官,这绝对是考验人的差事。
李宽苦涩的笑容挂在脸上,两相对比之下他宁愿选择前者,也不愿意去天牢天天陪着犯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同是公务员你会选择坐在办公室里大拿着工资悠哉的玩手机,还是选择待在烈日下奔波劳碌?
“是不是非得要儿臣入刑部?”李世民反问道,“你觉得有商量余地吗?”
李宽心里一沉,猛地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已成事实,那儿臣遵旨便是。不过儿臣还是觉得员外郎比较适合我,去大理寺做个狱丞,要是管理不善岂不是枉费父皇的一番苦心。”
李世民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说员外郎不适合你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要勇敢的挺起胸膛承认自己的责任。大理寺狱丞可是一份美差,你要是去了绝对不舍得离开。”
“你当我傻啊!大理寺狱丞是肥差,骗小孩呢!”李宽不屑一顾的暗暗地嘀咕一声,他可不相信李世民说的话,这个皇帝比任何人都要贼,抓住自己的话中漏洞就予以反击,这让李宽很懊恼。
李世民见李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像是拿着冰糖葫芦诱惑不懂事的孩童的人贩子,一点一点的诱惑李宽,“你可知上任大理寺狱丞是何人?”
李宽摇头不知,对于唐朝他知道各个时期的大事,也知道朝中文武大臣,然而那些鲜为人知的人物是真的不知道,或者说他的知识面有限,根本记不了整个大唐上下所有官员名字,这个换做谁都记不得。
即便是身为皇上的李世民,也不可能记得朝中官员每个人的名讳,李宽倒是好奇能让李世民记忆犹新的上任大理寺狱丞究竟是何人,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马周”这个名字出现在李宽耳里。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李宽低头沉思,片刻后还是没什么印象,不过能被李世民记住的人肯定不凡。与此同时,李世民又接着说道:“宾王可在否?”
马周急忙躬身站起,恭敬地回道:“臣在!”
李宽好奇的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此人年约四十,面色如赤沙一样红润,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本身就是如此,满脸皱纹,刚毅的脸上露出坚定之色,这让李宽很纳闷:“人的脸色居然真有赤红色的!”
马周字宾王,父母因战乱而死,独自一人坚强的活下来。虽然家境贫寒,可他十分喜好学习,尤其精通《诗经》、《尚书》,虽有才学可他行为放荡不羁而不受父老乡亲尊敬。
可以说在没有遇到李世民前,马周过得生活就是醉生梦死,除了喝酒还是喝酒,终日与酒为伴。自从遇见李世民,得到其赏识,整个人幡然醒悟,其才华也在李世民的重用之下逐渐发扬。
“宾王可是我身边不可缺少的重臣之一!”李世民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吝啬的称赞马周,可见此人确有才学,后者没有丝毫喜悦,镇定自若站着一动不动,又接着说道:“宾王便是从大理寺狱丞上任,在他之后无人接手大理寺狱丞之位,我今天把这个重要的职务交给你,希望你要好好的向宾王学习,勿要辜负我的期望!”
李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答应下来,李世民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亦是第一次,李宽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主要是他要去做官的事情着实很头痛。马周不出现还好,出现以后魏徵悄悄地问道:“宾王,你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