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桌子上的菜差不多被吃完,小狐狸肚子溜圆,莫鬼鬼这才起身要离开,店内的侍者见状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枚锦囊,里面的储物空间有限,但通常用来装一些小东西。
“多谢,敢问多少灵石?”黄工将锦囊接过来。
“邢城主吩咐过了,这里的帐都算在他的头上,道友直接拿着就好,”侍者将锦囊放到黄工的手里,根本不给他余地,“前辈,您慢走,有空常来啊!”
“这···”黄工犹豫着,看向莫鬼鬼。
“既如此,替我们谢过邢城主的美意。”莫鬼鬼心思微动,将小狐狸抱起来,“有机会,再当面感谢。”
“前辈···”出了留香居,黄工跟在她的身后,犹豫着开口,“前辈您来自逍遥,邢玎确实会给您一些面子,但从您入城以来,他面面俱到,似乎有些不合理。”
“我知道,”莫鬼鬼顺着黄工指着的方向,往洞府内走去,“结交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可能什么事有求于我。”
另外一边,留香居三楼的雅间内,邢图也在说这件事。
“少爷,您为何对这林栖如此客气?她虽是逍遥的修士,但也只是众多修士中的一个,哪里比您的身份尊贵?”邢图自小便跟着邢玎,说话间随意了许多。
邢玎听到这话斜了他一眼,但邢图似是没有察觉到。
“您再看那个黄工,贼眉鼠眼,瘦瘦小小的,也难为他长得如此丑陋,这样的人做是从都觉得丢人,”邢图言语里颇多不屑,边说边为邢玎倒上一碗汤,背对着邢玎,“也不知道林栖为何要救他,害的您没能出口气。”
邢图转过身,将汤碗端起来,送到邢玎的面前,一脸坏笑,“少爷,那林栖不是要闭关吗?要不我趁着这个时机,偷偷派人去给他们个教训,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啪!”
邢玎一把将汤碗掀翻,冷冷的看着他。
“少爷,少爷您息怒!”邢图立时便跪在那里,“我有什么不对,您指出来便好,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邢图,你跟着我多少年了?”邢玎手拿着扇子,面无表情。
“少爷这是什么话,从修炼起,我不就跟着您吗?”邢图低下头,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处于无意识的放松状态,别说他没觉得说什么,就算真的犯了什么错,凭借着这个情义,也会网开一面。
“你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吗?”邢玎的扇子敲在他的头上。
“少爷说的是···”邢图感受着头顶的力度,只觉得心中也一跳一跳的,“是在邢家的时候?”
“我爷爷一向是追随族长,邢珀没有出生之前势微,连带着我们这些小辈也是夹着尾巴做人,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什么性格吗?”邢玎将翘着的腿放下。
“当时,定是得谨慎···”邢图眼珠乱转,那个时候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小心翼翼不惹麻烦。
“没错,就是谨慎,”邢玎重重拍了一下,唰的一下将扇子合起来,“爷爷为什么让你跟着我,看中的就是你谨言慎行的性子,可我发现,我没怎么样,你倒是飘了不少啊?”
“属下不敢,”邢图的瞳孔微缩,头磕在地上,“属下怎么敢轻佻!”
“没有吗?”邢图冷笑,“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东西!”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过去,“我告诉你,我邢图就是一个纨绔,在西陵城内混着资历,只要见到十大宗门的人,你都给我放尊重点!”
他起身,踩在邢图的手上,“成小漫和黄工两个人就是个喽啰,现在已经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日后无论是遇到林栖,还是其他修士,你都给我放尊重点,这里没有你逞能的份儿!”
“是是,少爷我错了,我不该自满,一定不会了!”邢图哀嚎着,另外一只手握住被踩着那只手的手腕。
“若是让我发现,你打着我的旗号,去做一些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只要一次,你就给我滚回邢家,我邢玎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邢玎的脚捻了一下,阴狠的说道。
近些年在西陵城内,天高皇帝远,他又是城主,驻守在这里的大大小小宗门都会给些面子。
不过邢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个面子是看在驭兽派,看在邢珀的份上,与他本身没有半点干系,所以他看似放纵,却一直没有越界,绝不会有任何的把柄流露出去。
可今日遇到林栖之后,邢玎才猛然发现,他确实很谨慎,可他的侍卫竟日渐嚣张起来,还偷偷出手?
谁给他的胆子!
“我不敢了,少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我一马!”邢图跟了他许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心足够狠,“是我迷失了本心,但我对您是绝对真心的啊!”
“若你不是足够忠心,今日就是一具尸体了。”邢图松开脚,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应该什么态度。”
“是是,谢少爷绕我一命!”邢图的手颤抖着,跪在地上谢恩。
“十三叔!”
门外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邢玎看了邢图一眼,他立马起身,来到门口的位置,将雅间的门打开,进来一位气质纯净的少年。
“十三叔,又来看您了!”邢珀进来,身后还跟着侍卫。
一般来讲,每个家族内大概五十或者一百年,会排一次辈分,邢珀是第一百零六代弟子,行六,而邢玎却高了他一辈,行十三,因此按照礼数,邢珀还得称邢玎为十三叔。
二人在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