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族长来到一旁,用不知道什么叶子上的水净手,动作很缓慢,声音飘渺,但莫名的就有一股信念之感,让人不敢轻视。
“都听族长的。”族长一开口,三长老便知道他已经知晓刚刚发生的事。
“我没空想这些,你只管说。”族长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将其扔在叶子旁边,转过头看着三长老,“快点说,我还要念经,没有多少时间解决你的事。”
“是,”三道,“这次的事情主要关系两方,一是逍遥的林栖道友,这个好解决,虽说他已经离开,但我稍后可以准备薄礼送至逍遥,当做赔罪,想必那边也不会在意。”
“这其二便是苗族和林舒窈,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了解之后也确实是林华敛做错。他外出游历的时候碰到了林舒窈的母亲,偶然的机会找到了苗族所在,借着我的势力将苗族屠族,虽然并未斩尽杀绝,留下了苗族后人和林舒窈,但终究是一时的贪念做错了事。”
“我作为他的父亲,没有好好管教,在事情发生之后又没有及时发现,才酿成了今日的后果,为林家的名声蒙羞,实乃我的过错,林赢在此恳求族长,罢免我的长老之位,从此在秘地内不得出来半步,林华敛罪孽深重,交由族内处理,绝无半点怨言。”
族长看了看他,似是轻笑了一下,果然这个三长老林赢才是最聪明的,可惜了没有个好接班人。
“你这是要放弃林华敛?”
“谈不上放弃,如今的结果都是他造成的,既然已经隐瞒不住,理应让他承担,不能让整个林家背这个黑锅。”三长老说的义正言辞,弯腰又行了一礼。
“不过是为了保全你自己。”族长轻蔑的说了一句,“别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我要听实话。”
“回族长,这是对外的说法,”三长老也不意外他看出,他是族长一手提拔起来的J亲罱咏族长的,“我为林华敛收拾残局几十年了,他还是没有任何长进,就只知道败坏我的名声,更何况林舒敏已经被养废,他现在没有任何价值,我倒不如卖给林舒窈一个好,还能留下我的血脉。”
“咱们主仆还真是可怜,我没有后代,你有后代却只知道扯后腿。”族长脸上似哭非哭。
“族长,属下知道您打算放弃族长之位,专心提升修为,不如让我跟着您。这些年,为这些事,我的修为就没有提升过,一直卡在元婴初期,万一能进一步,还能多活几百年,何必在林家受这些气。”
三长老真的受够了林华敛,这样的后代,留着只能气自己,万一再惹了不能招惹的人,连累到他,什么都晚了。
“林华敛究竟有没有得到苗族的控蛊之术?”族长手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思索了一番林赢话中的真实性,问了他这个问题,“若是说假话,你知道后果。”
“族长,林赢敢以心魔起誓,什么都没得到。”一提起这个三长老就生气,废了这么大力气,耗费了这么多时间,若是有所收获还好,可林华敛什么都没有得到,“苗族的修士宁死不屈,一个个慷慨赴死,宁肯将秘密永远藏住也不会告诉外人。”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族长慢悠悠的又跪在蒲团之上,再不听他的话。
“属下告退。”三长老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强硬的留下,行了礼便退下,从小门出了屋子又将门带上,几步离开院子,脸色并没有多放松,这件事还有的谈。
······
林舒窈从林城出来之后,一脸的失魂落魄,一路上并未隐藏,直接去了路远镇,众人这才知道她是来调查十万大山内乱葬岗上的煞气,想来是去林城看看,没想到碰上这种事。
“老板,一间甲字号房。”林舒窈不理会大厅内众人的窃窃私语。
花无泪抬起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笑容满面,“您来的真巧,刚有位客人退了房间,空出来甲等,这就给您安排,就在四楼右手第一间房间。”
“多谢。”林舒窈拿着牌子,将它攥紧,这是鬼鬼的房间。
整个大厅内修士的视线都顺着林舒窈走,直到她上了楼,身影再也看不到,好一阵都还是寂静无声。
“她就是林舒窈?”
也不知是谁开了头,大厅内的修士喧哗起来,无一不是谈论着刚刚发生在林城外的事。
“花老板,您听说没有?”林奇靠过来。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可不就知道了。”花无泪红唇微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讨论的越激烈越好。
“您就没什么看法?”林奇不信她能如此平静。
“我能有什么看法,管好你自己的事,我要去给客人送饭菜了。”花无泪挤开他,接过侍者手中的托盘,“你再重新去拿一份儿。”
“什么时候客栈有了这服务?”林奇捏着下巴。
“刚刚,不行吗?”花无泪下巴抬起,一手举着托盘,一手掐着腰,转了个身扭着屁股便上了楼。
“切,还不是想看看林舒窈什么反应,这么蹩脚的理由也亏她想的出来。”林奇等花道,“给我也上一份酒菜,等你们花老板下来!”
“是,”侍者还有些懵,怔怔的看向场中的修士,一脸兴味。
花无泪上楼之后来到房门前,似模似样的敲了敲门,等收到回复之后这才进去,关上门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真的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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