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面二楼位于角落里的宦官,一步一步的喊出黑子与白子的步子,下面两名执杆者则是将一颗一颗的棋子摆放到了那挂在二楼,垂直面对众人的硕大棋盘之上了。
随着棋子的越摆越多,宦官喊步的频率也开始越来越慢,而此时也是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了。
汇东楼里的大部分学生都开始为这棋步开始陷入了沉思,也有能看透棋局的已经开始与旁人开始猜测棋局的下一步棋了。此时的会场上,每每因为每一步棋的落地而能使会场安静上好一会儿,之后便是轻声细语的探讨声了。
身在二楼,本就不怎么懂棋艺的初学院的人似乎也沾染上了这份紧张感。每每在身边的人都开始细声商讨了,他们才是如松口气般,开始询问邻座其它学院的学生们,棋步的进展趋势如何了!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面向众人的大棋盘之上,刘尚先生所执白棋的数目开始有所减少,而黑子则是越战越猛,千钧倒压之势立刻凸显。
二楼之上。
正处于此劣势的刘尚,却没有赵无悔想象中的丝毫慌乱与无措,倒是令他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刘先生果然好棋品,就算是兵临城下,依然可保大将之风!佩服!”此时处于胜面的赵无悔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半点儿是嘲笑人的意思,真心的这么说道。
“赵公子过谦了!你不也是一样?”说着,刘尚将手执的一颗棋子放在了两人跟前的棋盘上,神色从容却专心。
“哦?”听了他这没头没脑,不知是夸奖还是什么的话,再看向刘尚淡然的神情,有那么一刹那,赵无悔觉得。自己输了!赶紧定下自己的心神,这才将黑子落下,而心思是再也不能好好的集中在棋盘之上,而是一有时间就盯着眼前的刘禅看,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但好像始终无果。
又是一会儿,棋盘上黑棋的数目已是超过了白棋的一半,局势似乎很是明了了,可是所执黑棋的赵无悔却是越走越心惊了,那种恐慌感也随之而来。理不清头绪。
也是在这一会儿,刘尚停下了放子的动作,对站在身后看得入迷。丝毫声音都未作出的李默然问道:“可是看出了端倪?”
在仔细确认了一会儿后,李默然点头应声,视线对上了刘尚的。“嗯!”
看了会儿他眼中确认与钦佩的神色,刘尚才再次开口:“既然已是能看出成败,切记下棋之时不可因对方的话而乱了章法。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这便是你要学习的棋境!”
“是!先生,学生谨遵教诲!”李默然忙是弯身行礼,应声道。
虽然已是猜到了他们话中的意思,但赵无悔还是无法相信。“你们…在说什么?”
“赵公子,和局如何?”刘尚含笑看向对面的赵无悔,征求其意见。
“为何?”此时的赵无悔脸上已是开始冒汗。
“既是未走心之棋局。还望赵公子不必挂心。”刘尚说着,手执起一枚棋子,在一处停顿了一下后收回放下。是不准备往那棋盘之上摆了。
见停顿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执白子的刘尚有所动作,台下众学子们开始了自己的猜测。
“是输了吧!刘先生!虽然能跟赵公子走这么多步,但还是输了!”一名身着艺学院常服的学生惋惜的道。
“是啊!对手毕竟是赵公子,即使是输了,那也是虽败犹荣的!大方承认便是!”猜测刘尚输棋但却不肯认的一人。这么说道。
“也或许是别的……”另一名其貌不扬的武学院学生在两人这么猜测之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别的?你的意思是。都到了这一步了,刘尚先生还能赢了?你未免太过小看赵公子了吧!”刚才说话的一人,不满的反驳道。
“不!不是!只是觉得,可能是…和局!”
听了这句虽是争辩但却有些无力的话,白云逸和沈玲几乎同时转头看向了那人。
在白云逸唇角上扬成的一个弧度中,像是昭示了一种答案一般,不用说话也能传达的方式。虽然沈玲还看不懂他预定的答案是什么,但似乎已是有了什么结论。
“周公子,刘先生这是输了吗?”站在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陆纤纤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虽然自己对棋艺也是略通些的但纵览大局,自己还是做不到的。虽然局势像是赵无悔已经赢了,可是看周晋的神情,总也觉得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眼睛在棋盘上看了好一会儿,周晋才是开口回答道:“也或许,没有!”
棋局之中,总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在影响着整个棋局的走向,可是到底是哪里,却也让人看不透。总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不然的话,刘先生所舍的那些棋子,未免太过不值了!
就在台下已是乱成一锅粥的状态时,也是大部分人已是认定了刘尚输了的学生们一个个看着二楼之上的刘先生将怎么面对输棋一幕的学生们更是聚集了全部的心神。
二楼之上,正是对立而坐的刘尚与赵无悔。
单是看到刘尚执棋未放的这一幕的赵无悔,那续聚的冷汗已是开始频频冒出,沾湿了衣襟。手中所执棋子,‘当’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之上,将棋盘之上的落子打乱了。不过,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棋局胜负已见分晓,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
倘若刘尚将刚才的棋子落于他示意之处,那么这盘棋局,自己已是输棋了。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