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相约一起出来吃饭的文学院的主事先生刘尚,和艺学院的主事先生傅俊,此时正是在食香斋二楼之上,边吃边聊,气氛也还算是恰意。正是说到刘尚最近在看的一部散文,觉得虽不是传世的名作,却也有独含的一份意义在里面。才是说到酣时,竟是因着楼下忽然猛地响起了碗盘相撞的‘呼啦’声,还有几个学生的惊呼声,两人才是把注意力也带到了楼下。
只是看了一眼,刘尚就收回了视线,端起了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和跟前的傅俊斟满,看着傅俊还没有收回来的视线,悠悠的道:“年年都有不和气的同组,咱们呆了这么多天了才是见到了这一组,看来今年还算是少的一年了。”
傅俊既没有附应也没有反对,沉默或许是最好的答案,只是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视线之中,傅俊却是没了收回视线的打算了。
停了一会儿,傅俊好听清淡的声音道:“刘兄,你的得意弟子也在那热闹其中。”
“嗯?”闻言,刚是品了杯热茶的刘尚循着那楼下众人的中心位置看去,竟是一下子安静了动作,看着下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那抹沉静的身影站在那里,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忍受的感觉时,竟是慢慢的收紧了拳头。
楼下,花如熙来到李默然的跟前,询问了一阵后,轻轻的移开他紧捂着手腕处的一只手,轻撩开那一小截学服,竟是看见了在李默然左手腕稍稍靠上的位置,竟是开始渐渐的泛起了红色,而且还有想肿起来的倾向呢。
“你真的没事?”看着他红了一大片的胳膊,听着他口中的‘无碍的’,可是看见那么明显的大面积伤势。花如熙还是不好震静下来。“怎么、怎么红了这么大一片?是被盘子撞到了?”
那股子难以忍受的疼劲儿好像终于过去了,李默然不再是那么难忍的疼痛样子了,而是直起身子,轻轻的、自然的将花如熙亲昵的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给拂开了。
多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没受着太大的伤后,花如熙才是摆正了身子,绕过那残乱不堪的‘破坏现场’,径直来到了因为一时气愤而将桌上的碗盘甩出去而造成这一切的张宁的身边,看着他的脸色立即由刚才落在李默然身上的心疼,转化为了气急的怒火。“张宁。你倒是为我们解释解释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花姑娘,这是误会啊!这……”说了半句,张宁还真是开口也不知怎么说下去。倒是一转眼看见还站在自己对面,两眼茫然的武学院的王成道:“花姑娘,就是他!就是因为王成先是辱骂于我,我才是会做出了如此过激欠考虑的事情来,而弄脏了你的衣服。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一定会让他给你个交代的!”张宁说着,脸上又是现出了凶狠的样子,对着王成叫道:“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都是因为你,还不快过来给花姑娘赔礼道歉!”
看着他一副趾高气昂,理所当然的将所有责任推向自己的王成。气的压根都痒痒。倒不是因为招惹了谁,说实话,虽是听说过花如熙的名字。可怎么说她也是初学院的人,与自己这个武学院的高了一级的学生也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不过是眼前这个初学院的张宁喜欢花如熙才会对她说话如此的客气!让人看了简直就是恶心,欺软怕硬,他张宁倒是演绎的淋漓尽致了。
不在乎他一个十岁小娃仗势的横眉瞪眼。武学院的王成只是摆了他一眼,回了句。“碗盘是你打出去的。人也是你的罪的,少把这黑帽子往他人身上扣!”
听了他的话,那张宁心思有些紧张的偷瞄一眼身边脸色不大好的花如熙,然后立刻摆正了神色对着王成急急的道:“你想推卸责任吗?若不是……若不是你辱骂与我,我怎会作出这样的事!?说出来,这全然是你的责任才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僵持不下。武学院比张宁年长了几岁的王成,面对他硬往自己身上牵扯责任的话,自是不服输的顶了回去。毕竟自己还比他多吃了几年饭,说话上自是不会落了下锋。俗话说的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即便是他说破了个天,也是不能将这有理之人怎么着的。
两人是一个强行坚持‘错在王成’的张宁,一个是据理力争的王成,两人这顿争论引得一旁不顾吃饭而围上来的一些个八卦追随者,倒也是交头接耳的说了起来。虽然有些人还是知道这事情的始末,知道错在于张宁身上。不过考究到他是官家之子也就是敢私下议论一下,而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
而楼上,将这热闹中间最是显眼的两人的争说看的清楚的两位先生,不由自主的暗暗摇头,心中已是将那两人排除在这次的会比之列了。然而视线落在了一旁还是云淡风轻的吃着饭食,完全不将这眼前的热闹看在眼中的那抹相较同龄人高大的白色身影,刘尚脸上却是没了因为看见那争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而出现的不耐,换成了一抹欣赏。
“傅俊,那个背琴的人被你收了徒弟了没有?”其实这人在一年前刚来乾学府的时候,刘尚便是有心将他收到自己文学院里来,可是那小子竟是说什么也不,倒是宁愿去了这至今都没有说出肯收他为徒的傅俊这里来。直到后来的如今,刘尚才是知道。原来这小子来乾学府就是因为傅俊的原因,那爱琴爱到变态的程度,几乎跟傅俊如出一辙。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优秀的一个少年就要因为琴艺而放弃好些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