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拿出电话刚准备拨号的时候,突然那被封锁的公寓楼开了门,紧接着一个比我更可疑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大冬天的,地面都结冰了,他竟然只穿了一套单西装!
“嘿!不怕冷那哥们!”我冲着那个“可疑人士”喊了一声,并笑着招了下手。
习麟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随后便皱起了眉,露出一脸的不爽。他快速从台阶走下来,跨过隔离带冲到我的面前,然后用极低的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为了九公主呗。她的同居女友托我来救她。”我说。
“同居女友?”习麟也同样诧异地问了句。
“你不知道?”
习麟一摇头。
“我还以为你们挺熟呢。”我道。
“普通同事而已。不说这个了,你准备要怎么查?”习麟问。
“还没什么想法,正打算进楼里看看呢,你有什么线索吗?”我反问了他一句。
“目前还没有!”习麟冷着脸摇头道。
“所以你也是打算晚上再过来瞧瞧?”我问。
“是有这个想法的。不过……”习麟的眉心都皱起了一个大疙瘩,他紧盯着我,似乎是怕我又坏了他的事,但又别扭着不想主动提出让我配合他。
“到此打住。我不问你了,你想怎么查是你的事,我呢,也按我自己的套路走,咱俩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这总可以了吧?”我提议道。
习麟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则笑呵呵地回望着他,其实我根本没想如何针对习麟,只是在琢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该去哪消磨时间,不过我的表情在习麟看来或许就另有深意了。
果然,他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将一个页夹使劲打在了胸前。
“这是我查到的东西!晚上10点,学校后门门口集合,之后的行动我来指挥!”习麟板着脸说道,然后转头就走。
我知道,就像我不喜欢他一样,他也讨厌我,所以我也没继续做讨人嫌的事,接了页夹便不去打扰他了。随后我在学校里找了个校内的热饮店,然后一边喝着热柠檬茶,一边翻看着习麟找到的资料。
页夹里面放着的是几份旧剪报的照片,而所有的照片上几乎都可以找到三个:黑手党。
就算不细看我也知道,这里提到的怪手党绝对不是意大利的afia,而是报纸为了噱头而给连环杀手起的名字。我把简报上的内容详细看了下,果不出我所料,这个“黑手党”在94到96的三年里制造了多起绑架、贩卖妇女、以及杀人案,因为是多人团伙犯案,而且主谋者在作案后会留下一个黑色手印,所以被称作黑手党。
在96的年末,以杨延涛为首的“黑手党”7人团伙被警方抓获,次年3月主犯杨延涛被判处死刑,两个月后执行了枪决。其他从犯要么同为死刑,要么是无期,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从监狱里出来。
剪报中还提到了杨延涛留下黑手印的原因。
杨延涛在山区出生,父母都在黑煤窑打工,煤窑的老板是当地一霸,所有人都怕他。山里有个有文化的老头总是说那恶霸一手遮天,这个词也深深印在了杨延涛的脑子里,所以他在作案后留下一个黑手印,意思就是他现在也可以一手遮天。
习麟给我的资料就这么多,不过大概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怀疑制造连环失踪案的凶手就是这个已经被枪决的杨延涛。
不过这其中依旧有疑点。坑司双亡。
一个死了才7年的诱拐犯就有能力开灵道吗?就算有鬼作乱,想把一个大活人在几秒内转移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另外,剪报上提到的是黑色手印,但那些手印显然不是水泥的,现在这个全新的水泥怪手印代表了什么呢?代表了进化吗?
我完全没有头绪,也只能等晚上实地看过再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