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宫奥伟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寒暄客套的,他既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那我就直接在门口这里表明了我的来意。?希望他能痛快地告诉我有关魏雪莹的事情。
比起宫言来,宫奥伟这个人貌似好说话得多,他没跟我绕弯卖关子,我这边问题一出口,他立刻点头答应道:“好的,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魏雪莹的事,那我就告诉你,如果这样你就真的不再来我这里的话。”
之前我确实说过我只为了魏雪莹而来,这话显然被我说得太满了,万一魏雪莹只不过冰山一角,或者一个恶毒事件的引子,我了解完了自然不会就此罢手,那样我就变成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我好像从来也把自己定位到君子这个高度上来,貌似坑蒙拐骗这种小人勾当已经成了我的家常便饭。团鸟帅号。
小人就小人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痛快地给了宫奥伟一个回应:“我这个人说话算数,你告诉我魏雪莹的事,我就此不再来打扰你!”
宫奥伟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他半笑不笑地抬了下嘴角,不知道是信了还是对我的谎话表示不屑,但不管这表情意味着什么,这次谈判的结果并没有变。
“好,跟我来吧,我带你们看一样东西。”宫奥伟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宫奥伟带着我和小艾上了三楼,到了一间宽敞但却昏暗的卧室,卧室里的昏黄壁灯只能照亮墙角很小的一个范围。在灯光所及的范围内有一张摇椅。宫奥伟走过去往摇椅上一坐,目光盯着摇椅对面的墙壁。
我顺着宫奥伟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墙上好像挂着个大画框,不过卧室里实在太暗了,根本看不清画上到底是画着什么。
宫奥伟在摇椅上坐着好像望着那幅画望出了神,过了好一会他好像才反应过来我根本看不到那画上有什么。他赶紧站起来打开了吊顶灯,并解释说:“抱歉,我平时不太习惯开太亮的灯光,忘记你们两位不适应这种环境了。”
吊顶灯一开,屋子里顿时变得亮堂了。
在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油画里是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异国少女。我越看越觉得这少女跟魏雪莹十分相像,因为魏雪莹本身就长了一张好似混血儿一样的脸。只不过她的头发是黑色的,而画中少女则是一头像血一样鲜红的长发。
我走到画框跟前又仔细看了下。
当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画中的少女就像活过来一样,她在冲着我点头、微笑,甚至伸出手来邀请我进入画中的世界。
我全身顿时一激灵,因为类似的情况我也遇到过,一个倒霉侦探就因为被画中魂邀请到了画中世界,结果弄丢了十年的时间。不管这幅油画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功能,反正我是不打算为此冒任何的风险。
在退了两步之后。我的注意力也从画中少女的脸上移开了,我刚刚好像出窍了的灵魂也随之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再次将目光转回到画中,画中的少女又恢复了平静的站姿,但她脸上的微笑依旧迷人。
不过这一次我的注意力没有击中在少女身上,我发现在画框的右下角有一个飘逸的签名,那个签名不是中文,也不像是英文,我记得宫经理说过宫家从前是在意大利经商的,所以我猜这签名应该是意大利语。
“这是作者的签名吗?”
我指着画框右下角的文字回头问宫奥伟。
他冲我点了点头说:“作者的名字叫giacobbe(雅各布),是个意大利人,画中的女人叫abigaille(阿比盖尔),是雅各布最爱的女人。雅各布并不是什么艺术家,他这一生也就只画过这一幅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阿比盖尔给了他绘画的灵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画下了这幅画,只可惜他们两个人最终并没能走到一起。”
宫奥伟一边说一边走到这幅画的旁边,并伸手在那行签名上轻抚了一下,他的脸上出现了莫名的伤感,就像回想起了某些令他难过的往事。
“我想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这画上的女人跟魏雪莹非常的像,感觉就好像是同一个人,只不过魏雪莹的头发是黑色的。不知道你是否相信人有前世今生,但我是相信的,我认为魏雪莹就是画中阿比盖尔的转生,所以当我的儿子第一眼看到魏雪莹之后,便无论如何要将她带到我的身边。”宫奥伟道。
我听后不禁一皱眉,随后便好奇地问道:“我觉得你对这幅画的喜爱已经超出了平常的范畴,感觉已经变成了一种执着。为什么?你跟这幅画的作者有某种关联?难道这幅画其实就是你画的?”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到了何种影响,我竟然会做出如此夸张的推断。
这油画看起来很旧了,我虽然不懂艺术,但画纸的边缘明显有多处破损,怎么看都觉得这幅画有些历史了,而且画中少女的服装也好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装扮,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半点现代气息。
如果这画就是宫奥伟画的,那他现在可不只40岁了,这种事有可能吗?
当然有!
在另一座城市的疯人院里就住着一个活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老妖男,而且宫奥伟说过他见过小艾,这也让我怀疑宫奥伟或许跟那个光头老妖有关联,如果他俩互相认识,那宫奥伟就是这幅画作者也就不足为奇了。
宫奥伟并没有对我的判断做出任何的回应,他只是模棱两可地说: